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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狱中帝师

作者:柳白相

字数:124735字

2025-08-23 18:45:57 连载

简介

精选的一篇历史脑洞小说《大秦:狱中帝师》,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林天,作者柳白相,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大秦:狱中帝师》这本历史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24735字。

大秦:狱中帝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逼仄牢房,潮气凝成水珠,从拱顶石缝里缓缓坠下,落在铜灯盏里,发出极轻的“嗤”声。

林天背靠冷墙,一条羊腿啃得只剩骨棒,油脂顺着指缝滴在稻草上,凝出斑驳的圆影。

他抹了抹嘴角,酒意微醺,声音却清亮如刀:“直到始皇帝奋六世余烈,鲸吞六国,废分封而行郡县——”

他抬手,在虚空里重重一划,像把天下舆图劈成两半,

“自此,裂土封茅的旧制彻底被郡县制取代。

郡县者,流官也;流官者,中央之臂也。

一纸调令,千里赴任;一柄玺节,万民俯首。

华夏第一次把权柄真正收拢在咸阳宫阙,第一次让‘大一统’三个字落在实处。”灯火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像一条昂首吐信的龙。

林天举杯,残酒倒映出扭曲的牢栅,也倒映出扶苏苍白的脸。“这就是时代的进步。”

他声音忽然低下来,却更显铿锵,

“未来还会继续进步。

郡县制虽初创,难免疏漏,可只要华夏一日不弃此制,江山便一日不碎。

纵大秦国祚有尽,后世王朝亦会循此脉络,修补增删,代代相承。

终有一日——”

他指骨微屈,扣击案面,笃笃三声,

“纵使胡马窥江,铁骑南下,也再难把华夏撕得四分五裂。”话音未落,隔壁石墙后传来蒙毅压抑的怒喝:

“大胆!竟敢口出‘亡秦’二字!陛下,臣请立斩此獠!”

他仍单膝跪地,甲叶因激动而簌簌作响,长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鬓角青筋毕露。嬴政却并未回眸,只抬手轻轻一摆,旒珠碰撞,声若冰屑。

“朕倒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

帝王的嗓音不高,却在幽牢里激起一圈圈回音,

“郡县制,是朕以天下为棋,初次布子。

棋有漏着,后人自会补棋。

朕不能长生,但制度可长生。

后世若能替朕收残局,朕何惧国号更易?”蒙毅一怔,剑锋轻颤,良久才垂首:“陛下圣明。”

“平身罢。”

“谢陛下。”

甲叶摩擦,蒙毅站起,额前汗珠顺着鼻梁滚落,却不敢抬袖去擦,只能屏息侧耳。

牢内,林天忽然抬眼,目光穿过扶苏,像要穿透石墙直抵嬴政。

“杨浩——”

他直呼化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时代变了。

周礼、分封,早成冢中枯骨。

你们若仍抱残守缺,便是在流沙上筑高台,倾覆只在顷刻。”

扶苏垂首,指节因紧握而泛白。灯火映在他眸底,像两团将熄未熄的火。

林天见状,也不催逼,径自抄起酒壶,仰头灌下两口,喉结上下滚动。

酒液溢出,顺着他瘦削的下颌滴落,在衣襟洇开暗色花斑。

片刻沉默后,他复又开口,声音懒洋洋,却带着锋刃:

“方才只骂了第一宗——固守旧习,不知变通。

现在轮到第二宗——自命清高,懦弱无能。”

扶苏猛地抬头,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眼底血丝纵横:

“大公子为百姓数次违逆陛下,甘冒雷霆之威,怎算懦弱?”

隔壁,嬴政低低嗤笑,音若冰刀刮铁:

“逆子今日竟肯认外人指斥为是,却又以此自矜,岂非更惹人哂?”

蒙毅听得心惊,只能暗暗摇头。林天以手背抹唇,长叹一声:

“唉——杨浩,你与扶苏莫逆,应当深知他脾性。

我来问你:扶苏平日是否唯儒为尊,视法、墨、兵、农诸子皆鄙陋?

是否开口‘礼乐’,闭口‘仁义’,却将富国强兵之术斥为‘霸道’?

此等清高,岂非以一家之言蔽天下之目?

他明知郡县利于一统,却因儒家‘亲亲’之义,欲复封建;

明知法度可肃吏治,却因‘不教而诛’之讥,欲废苛法。

面对陛下之威,他只会上书泣血,却不敢提剑清君侧;

面对天下黔首,他只知减税赈饥,却不敢大开阡陌、徙豪强、实边郡。

这不是懦弱,又是什么?”一字一句,像钝凿击石,火星四溅。

扶苏的肩背先是绷紧,继而微不可察地佝偻下去,仿佛有千钧巨石压在胸口。

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极轻的、破碎的叹息。牢房外,嬴政无声地摩挲着腰畔太阿,指尖抚过剑首饕餮纹,眸色深不可测。

蒙毅屏息,听得自己心跳擂鼓——

那声音告诉他:风暴,才刚刚开始。

逼仄牢房,灯油将尽,火苗在铜盏里挣扎,投下忽大忽小的影子。

扶苏喉结滚动,终究低低应了一声:“这……”

片刻后,他仍是点头,仿佛要把那沉甸甸的“是”字压进砖缝。

“治国之道,儒家最强,难道不该以儒家为首?”

隔壁墙后,嬴政眸光骤冷。

他无声地攥紧腰间太阿,指腹摩挲剑首饕餮纹,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冬夜北风刮过铜甬道:“儒家最强?他置朕的臣子——置法、置墨、置兵、置农——于何地?”

蒙毅单膝仍跪,闻言背脊发麻,不敢应声。

牢内,林天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辛辣。

“自命清高!诸子百家里,法家能明刑弼教,墨家擅守城节用,兵家善决胜千里,农家务耕织足食。

哪一家不是利刃?独儒家以仁义为盾,便敢睥睨诸刃?

如此目中无人,不骂你骂谁?”

扶苏被噎得面色涨红,刚欲争辩,林天已抬手止住,目光陡然锋利,像磨快的秦剑直指要害。

“懦弱无能——且听我设一局:

倘若此刻,咸阳宫使者奉诏而来,诏曰:‘扶苏不忠不孝,即刻自裁以谢天下。’

你——”

他盯住扶苏,一字一顿,“扶苏,会不会奉诏自刎?”

扶苏脑中轰然,血色瞬间褪尽,连唇角也泛白。

“不……不可能!”

他声音发抖,铁链被挣得哗啦乱响,“父皇怎会下如此诏书?”林天在心里冷笑:“蠢材,将来赵高一纸矫诏,你便真的引颈就戮。”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把羊骨往案上一敲,笃笃两声,似更鼓催命。

“我说了,是‘假如’。

假如此诏今夜便至,扶苏当如何?”

扶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像被无形之手扼住。

灯火下,他的影子在石壁间摇晃,仿佛下一瞬就会折断。

隔壁,嬴政眯起眼,眸底暗潮翻涌;

蒙毅屏息,仿佛听见自己心跳擂鼓。牢房一时死寂,只余灯芯“噼啪”炸响。

扶苏张了张口,声音却卡在喉咙,化作干涩的哑音。

林天不再逼问,只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眼底掠过一丝怜悯——

那怜悯转瞬即没,像风掠过刀锋,只留下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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