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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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映昭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南昭洪砺元年四月的雅州府,当地官员贪污腐败,日食万金,连知府都明码标价带头卖官,门阀贵族垄断土地,民不聊生。
黄石县的一个铁匠铺里,徐成敏正趴在铁砧上打盹。通红的炭火映着他破旧的烂棉袄,拉风箱的小徒弟刚把炉膛捅旺,铁钳上的农具还带着锈,叮当的敲打声混着外面的吆喝,倒成了最熟悉的催眠曲。
“吱呀” 一声,铺子门被打开。四个穿着绸缎的家丁簇拥着一顶华贵的轿子,在泥地上碾出两道深辙。徐成敏转头望去,看见黄老爷从轿子里钻出来 —— 这人是最大的丝绸商。
“徐师傅。” 黄老爷神秘兮兮的走进来,金戒指在炭火下闪得刺眼。他挥退家丁,压低声音:“帮我打二十套铁甲,配二十把环首刀,最好是七天内交货。”
徐成敏听完皱起眉头,南昭律法写得明白:私造盔甲者,全家处斩。他往炉膛里添了块煤:“黄老爷说笑了,小铺只打农具。”
黄老爷赶忙掏出个沉甸甸的布袋:“我的商队这个月被劫三回了,去找县太爷报案,他不仅不查,还讹了我五十两‘剿匪银’。” 他忽然咬牙,“前天还在街上随便抓了七个流浪汉,砍了脑袋就说是土匪充数!”
徐成敏盯着那袋银子,有些犹豫不决。大徒弟赶忙上前说道:师父,咱们这批打好的农具都好长时间没卖出去了,铺子里也揭不开锅了,官府明日便要来收缴税银,他们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黄老爷见势又把银袋往前推了推,银子晃得人眼晕。“这是定金,交货时再给三十两。” 徐成敏看着眼前的银袋红着眼说道:妈的都要饿死了,干!
接下来的七天,铁匠铺的大门紧闭。街坊只听见里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有时深更半夜还有淬火的嘶鸣,几个徒弟这几天总算是吃上了饱饭热粥,更是拼了命的抡起锤子,阿福在一旁看着徐成敏和六个徒弟光着膀子抡锤,汗水在身上蒸出白雾,炉膛里的火映得每个人眼睛都红通通的。
整整七天,徐成敏看着二十套盔甲整整齐齐摆放在墙角,抹了把头上的汗后喊道:阿福,去黄府报信,让他过来验收,切记,千万不可对其他人提及盔甲的事。
然而阿福刚跑出去没多久,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师父!师父!土匪,是土匪杀进城了,徐成敏赶紧探头出去看,就看见一大群土匪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刮钱粮。为首的刀疤脸举着血淋淋的刀喊:“交钱不杀!反抗者,就跟他一样!” 随即拎起一个人头,花白的胡子沾着血 —— 正是黄老爷。
“完了……” 大徒弟瘫坐在地上,“黄老爷死了,这铁甲……”
徐成敏赶紧缩回铺子:黄老爷都死了,这批盔甲怎么办,上哪去找下家?要是找不到下家,这一批盔甲可就是催命符了,徐成敏盯着盔甲,一个念头在心底慢慢浮现。
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震的房梁直颤:给老子开门。徐成敏立即喊徒弟们赶快把盔甲穿上,刚穿好盔甲就听见,砰,的一声门被砸开了,土匪定睛一看,八个明晃晃的铁疙瘩出现在眼前,土匪转身就想跑,徐成敏满脸怒火:畜生!随即一刀劈下,师徒八人穿着刀枪不入的铁甲举着长刀冲入人群,大徒弟手持铁锤,一砸一个不吱声。
等外面的惨叫平息,百姓们从屋里探出头,看见满地土匪尸体。有个老婆婆认出他:“你不是铁匠徐老三吗?” 阿福突然指着城门口:“师父!县太爷被绑在旗杆上!”
原来土匪进城时,县太爷正搂着婆娘喝酒,被抓个正着。徐成敏提着刀走过去,看见旗杆上还挂着 “剿匪有功” 的旗帜,县太爷的官服被扒得只剩条底裤,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
“杀了他!” 不知谁喊了声,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徐成敏想起被无辜打死的百姓,想起那些被砍头的流浪汉,想到这没有天理的世道,恶狠狠的盯着县令,满眼尽是怒火。
雅州知府的奏折送到了紫宸殿。林墨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 “黄石县铁匠徐成敏聚众谋反,裹挟流民万余,占据县城,自称‘护民将军’”。
“万余人?” 林墨看向小吏,“黄石县册登记在录的才三千户,他如何聚集的万余人?”
送奏折的小吏手一抖:“听说周边的佃户都跑去投奔他了,还有附近的好几伙土匪也都投奔护民军了……”
林墨将奏折往舆图上拍,正好盖在雅州的位置。炭火噼啪作响,映着他指尖的朱砂 —— 那是刚在 “雅州” 二字上画的圈。
“传旨。” 他忽然开口,“着雅州知府即刻与护民军交涉。今时北境烽烟未熄,我朝精锐尽出,已无余力驰援雅州。且命那知府好生斟酌 —— 招安为上,莫要误判时局。”
旨意发出时,沂州的金军大营。耶律金铢一脚踹翻案几,青瓷茶具在帐内炸得粉碎,溅起的茶水打湿了摊开的舆图,“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他指着耶律宗达的鼻子骂道。“老子都已经攻破城墙,马上就要拿下京城,活捉小皇帝了,你们居然让汉阳军那帮杂碎过了渡口!”
耶律宗达垂首站在一旁,烛火被吹得摇摇欲坠,映着耶律金铢狰狞的脸。
“南昭狗!一群只会跪地求饶的软脚虾!” 耶律金铢抓起案上的狼毫往地上砸,笔杆断成两截,“当年金军过境,南昭的军队无一人敢反抗,不是开城献降,就是弃城逃跑,都逼的南昭皇帝亲自领兵才稳住军心!如今这个林墨,凭什么敢跟我金庭叫板?”
他忽然踹向堆在角落的战利品 —— 那是从皇都外城抢来的鎏金香炉,此刻在地上滚出刺耳的声响。“耻辱!简直是金庭勇士的奇耻大辱!” 帐外的亲兵吓得不敢出声,谁都知道将军最恨功败垂成,尤其是栽在他向来瞧不起的南昭人手里。
“将军,” 斡离不低声开口,“探马回报,南昭又往京城增派了两万兵马,还调了新造的什么复合弓……据说……”
“闭嘴!” 耶律金铢猛地转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老子用你教我怎么打仗?” 他喘着粗气在帐内踱步,忽然停在舆图前,指尖狠狠戳向沂州与皇都之间的地带,“他们添兵马又如何?这天气再过两月能热得煮鸡蛋,我军的铁骑难道要在蒸笼里打仗?”
斡离不知道将军已有退意,便没再说什么。
“传我命令!” 耶律金铢突然厉喝,“大军分散,沿沂州至淮阴的官道散开!他眼中闪过狠戾,杀光所有反抗的男丁,抢光所有钱粮!半个月内,给我把南昭的土地刮三层皮!”
“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干净!” 耶律金铢冷笑,“等入夏头场暴雨下来,咱们回金庭!让林墨那小皇帝守着他的破城,慢慢补这些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