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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当流民,用智计一统中原

作者:字段

字数:293661字

2025-10-18 18:03:11 连载

简介

口碑超高的历史古代小说《穿越五胡当流民,用智计一统中原》,陈昭夏小棠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字段”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293661字,本书连载。喜欢看历史古代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穿越五胡当流民,用智计一统中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四更鼓的余音还在镇外盘旋,夏小棠的胡笳声已先一步漫过木栅栏,她站在奴隶市东门的火把下,月白裙裾被夜风吹得翻卷,腰间红绸上的银铃铛随着转身叮当作响——那是她特意让张婶在绸子接缝处多缝了三枚铃铛,为的就是让声响能穿透一里地。

看什么呢?守东门的羯族士兵用刀柄戳了戳同伴的后背,油亮的刀面上映出夏小棠旋转的影子,那小娘子跳的什么舞?转得比咱们草原上的鹰还快。

另一个士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不自觉松了松腰间的皮鞭:胡旋舞我阿爹说,当年汉皇的宠妃就爱跳这个,转起来连裙角都能卷飞金步摇。

夏小棠的旋子越转越快,红绸在头顶画出火舌般的弧线,她能看见两个士兵的刀已经挂回腰间,其中一个甚至摸出了酒囊灌了两口——这是她和陈昭在破庙蹲了三夜观察到的规律:戌时换防后的守卫最松懈,尤其是听见胡乐时,总会想起老家的草原和马奶酒。

再转半圈,她在心里数着,耳尖已经被风刮得发红,等他们的注意力全黏在我裙角上。

话音未落,南边突然腾起一股黑烟,着火了!喊叫声像炸雷劈开夜色。

夏小棠的旋子戛然而止,红绸啪地垂落脚边,她望着南边冲天的火光,喉咙发紧——那是老孙头的火折子该起作用的位置。

果然,东门守卫的酒囊当啷掉在地上,两人抄起刀就往南跑,皮靴踩得木栅栏吱呀乱响。

慢着!夏小棠突然用生涩的羯语喊了一嗓子,见两人顿住脚步,又慌忙补了句汉话:大人说要查奴隶数目!她指着木栅栏后的奴隶市,手心里全是汗敢拦路的砍手!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吐了口唾沫:什么大人?

老子是乌骨利大人的亲兵——话音被更猛烈的火势打断,南边传来木料坍塌的巨响,火星子借着风势窜上半空,把半边天染成血红色。

士兵的刀把在掌心沁出冷汗,终于跺了跺脚:先去救火!要是仓库烧了,乌骨利大人扒了咱们的皮!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浓烟里,夏小棠才扶住旁边的老槐树,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的拳头。

昨夜陈昭在草纸上画的奴隶市布局图突然浮现在眼前:主仓库在最北边,关着刚抓来的孩童;柴房在南侧,堆着半人高的干茅草——老孙头选的点火位置,正好能把火势引向仓库方向。

陈昭该你们了,她对着风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红绸,那是娘临终前塞给她的,说红绸能挡灾可她现在只希望这红绸能给陈昭他们挡开刀刃。

主仓库的木门被陈昭的铜钥匙捅开时,里面的霉味混着尿骚味直往鼻腔里钻,阿木儿攥着他衣角的手在发抖,他能感觉到那孩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肉里——三天前他们在野地里发现这个小流民时,他正抱着块发霉的炊饼啃,说要留着给弟弟狗剩。

别怕,陈昭弯腰把阿木儿的手放进旁边王大叔手里,跟着王大叔听见喊走就往东边跑。

仓库里很黑,只有墙角的油灯豆大的火苗,陈昭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突然听见里间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

说!谁教你跑的?是乌骨利的声音,陈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老东西没去南边救火?

他记得三天前蹲守时,乌骨利总在戌时去酒肆喝羊奶酒,可今晚怎么回事。

不说?皮鞭抽在肉上的闷响传来,老子把你弟弟也卖去匈奴人的马场,让他一辈子啃马粪!

别卖狗剩,孩子的哭腔带着血沫子,是村东头的瞎眼婆婆,她说陈昭哥哥能救我们。

陈昭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摸向腰间的匕首,刀刃贴着掌心的薄茧,凉得刺骨,三天前他在流民窟分最后半袋米时,确实和瞎眼婆婆说过等月亮圆了带孩子们离开,可他没想到,这孩子会把这句话当成救命稻草。

乌骨利!他低喝一声,踢开里间的木门,油灯啪地摔在地上,火光映出乌骨利肥硕的背影。

这羯族人贩子转身时,脸上的肥肉还挂着笑:哪来的小崽子?也想——话音被金属刺入皮肉的声音截断。

陈昭的匕首从下往上挑开他的喉管,温热的血溅在他洗得发白的袖口上,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

乌骨利的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你是谁?乌骨利的瞳孔开始涣散,喉间涌出血泡。

陈昭抽回匕首,反手抹了把脸上的血,他望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孩子——那孩子的后背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左腕还戴着铁镣,和他三天前在野地里见过的、被卖掉的小流民们戴的一模一样。

我是那些你打算卖掉的孩子们的兄长,他蹲下身用匕首挑开孩子的铁镣,现在带你弟弟回家。

火势不知何时已经烧到了仓库外,陈昭能听见房梁发出咔嚓的断裂声,烟顺着门缝灌进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他背起受伤的孩子,又拽起旁边吓呆的阿木儿:王大叔呢?在外面!阿木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先带其他孩子跑。

一行人刚冲到仓库门口,房梁轰地砸了下来,陈昭本能地把孩子护在怀里,火星子落在后背上,烫得他倒抽冷气。

等烟尘散去,他才发现阿木儿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刚才那一下,孩子被挤到了断梁后面。

阿木儿!陈昭把怀里的孩子塞进王大叔手里,转身就往火场里冲,烟越来越浓,他只能顺着记忆摸向断梁的位置。

脚底下不知绊到什么,他踉跄着栽倒,却摸到了阿木儿冰凉的手。

昭哥哥,阿木儿咳嗽着往他怀里钻,我想等狗剩。

狗剩已经被王大叔救出去了,陈昭扯下衣襟捂住孩子的口鼻,背着他往门外跑。

头顶的房梁还在往下掉,有一截烧红的木头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直往嗓子眼里钻。

等他跌跌撞撞冲出仓库时,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夏小棠迎上来,手忙脚乱地拍他背上的火星:你不要命了?刚才火都烧到第二进院子了!

陈昭把阿木儿交给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在流血——应该是被房梁刮的,他望着眼前的废墟:奴隶市的木栅栏烧得只剩焦黑的木桩,主仓库的屋顶塌了一半,火光中能看见被解救的孩子们互相抱着哭,王大叔正给受伤的孩子包扎。

人都齐了吗?他问夏小棠,夏小棠数了三遍,最后把阿木儿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齐了,连最里面柴房关的三个小丫头都救出来了。

老孙头从火场里扒拉出半块未烧完的木牌,上面刻着乌骨利记四个歪扭的字,他拍了拍上面的灰,走到陈昭面前时突然屈膝跪下:陈兄弟,昨儿我还说你毛头小子没分寸,今儿才知道你是带着咱们流民窟的命在赌啊!

周围的流民跟着跪了一片,有头发花白的老妇,有缺了半只耳朵的壮年,还有刚被救出来、脸上还沾着血的孩子。

陈昭想拉老孙头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像看最后一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都起来,他声音哑得厉害,咱们还没走出虎狼窝。

东边的太阳升起来了,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夏小棠望着他被血染红的袖口,突然想起昨夜他撕草纸时说的话:我只是个想活命的人,可现在他站在废墟上的背影,分明像极了史书中那些披甲执剑的将军。

昭哥哥看!阿木儿突然指着东方,陈昭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远处洛阳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阿木儿的头,伤口的血滴在孩子的发顶,晕开一小片红:等咱们把所有流民都聚起来,总有一天要让洛阳城的城门为咱们打开。

夏小棠把红绸系在他腰间,银铃铛在风里丁零当啷,这声音混着废墟里未熄的噼啪声,像极了某种古老的战歌,正顺着晨雾飘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有鲜卑权臣的金戈铁马,有东晋朝廷的勾心斗角,还有陈昭在史书中读到的、所有他曾以为遥不可及的乱世风云。

而现在,他的刀上还沾着乌骨利的血,他的后背还疼得直不起腰,可他望着洛阳方向的眼神,已经比昨夜的月光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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