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光明神:我被高仿号坑惨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就是喜欢光暗组合”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光明黑暗,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光明神:我被高仿号坑惨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偏殿的石床上铺着层薄薄的黑绒,算是黑暗神殿里难得的“柔软”。光明扶着墙挪过去坐下,指尖的伤口碰到布料,疼得他蜷了蜷手指。他拿起那碗清粥,热气模糊了金瞳,却没什么胃口,只小口抿着。
黑暗不知何时站在殿门口,黑金色长袍溶在阴影里,只冰蓝眼眸亮得发冷。他看着光明小口喝粥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才开口:“别想着耍花样。”他踱步进来,将一袋伤药扔在石床上,“自己涂——死了,没人替你浇花剥晶石。”
光明拿起伤药,指尖颤着打开,药粉撒在伤口上时,疼得他倒抽口气。他抬眼看向黑暗,金瞳里蒙着层水汽:“你……”
“少废话。”黑暗别开眼,故意绷着声音,“明天若还是剥不完晶石,这药也别想再要。”话落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极轻的声响——光明没拿稳药袋,药粉撒了一地。
黑暗脚步顿住,回头时正看见光明蜷着手,眼里满是无措。他心头莫名窜起股火,却不是对光明的怒意,几步走过去攥住光明的手腕,粗粝的指腹擦过那些细小的伤口——笨死了。……他的手怎么这么凉?以前碰自己时,指尖都是暖的。不对,他以前明明会故意把药粉撒自己身上撒娇,现在装什么无措?肯定是装的。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倒出药膏,粗鲁却没弄疼人的抹在光明指尖:“安分点待着,别给我惹麻烦。”药膏带着微凉的草药香,黑暗的指尖擦过光明指缝时,力道放得极轻,竟没弄疼那些细碎的伤口。光明僵着指尖没动,金瞳里映着黑暗垂着的眼睫,那双眼总是覆着寒冰的冰蓝眼眸,此刻被垂落的黑发遮了大半,倒显出几分不常见的柔和。
“别盯着我看。”黑暗猛地回神,收回手时指尖蹭过光明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语气又冷硬起来,“涂完药就安分躺着,再胡思乱想,就把你扔去深渊边守着。”
光明慢慢蜷起手指,药膏在伤口上凝成层薄膜,钝痛轻了不少。他看着黑暗转身时略显仓促的背影,轻声道:“谢……”
“不必。”黑暗没回头,黑金色长袍扫过殿门的阴影,“我只是不想我的阶下囚死得太难看。”话落人已消失在殿外。
殿外的黑暗靠在廊柱上,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微凉和光明指尖的温度。他皱着眉捻了捻指尖,冰蓝眼眸里翻涌着烦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给他涂药?疯了不成?他当初把自己神印打碎时,可没这么手软。定是这几天看他太狼狈晃了神,明天就该让他去挖幽冥花根,省得看着心烦。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转身往主殿走,脚步却比来时慢了些。
次日清晨的黑雾里,忽有细碎的金光晃过。光明正蜷在偏殿角落调息,闻声抬头,见一只巴掌大的光明幼崽缩在门槛边,翅膀被黑雾灼出了焦痕,正抖着身子呜咽。
他下意识撑起身子,指尖凝出微弱的圣光,小心翼翼拢住那幼崽。圣光落在焦痕上,幼崽才颤着蹭了蹭他的指尖。光明垂眸时,金瞳里漾着极淡的暖意,竟忘了自己满身的伤。
“倒是好心。”
黑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惯有的冷嘲。他倚在廊柱上,黑金色长袍溶在阴影里,冰蓝眼眸盯着光明护着幼崽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蜷。“当初你把黑暗幼崽扔进深渊时,可没这么温柔。”
光明没抬头,只轻轻抚着幼崽的翅膀:“它无辜。”
“无辜?”黑暗踱步进来,靴尖踢了踢门槛,“那我黑暗子民就不无辜?”他俯身,指尖几乎要碰到那幼崽,却被光明抬手挡住——光明的指尖还缠着未愈的伤,挡在幼崽身前时,竟带着几分不容退让的坚决。
黑暗的指尖顿在半空,看着光明苍白脸上的倔强,心头莫名窜起股烦躁。这模样太陌生了——记忆里那个“光明”只会笑着把幼崽踩在脚下,哪会护着?
“装给谁看。”他收回手,语气更冷,却没再碰那幼崽,“赶紧处理掉,别让它脏了神殿的地。”
光明没动,只是将幼崽护得更紧:“它伤好就能走。”
黑暗盯着他汗湿的银发,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转身往殿外走,袍角扫过门槛时,丢下句硬邦邦的话:“半个时辰后若还没处理完,就去扒幽冥花的根——连根须都要扒干净。”脚步不停,心底却疑窦丛生——又在装慈悲,可他挡在幼崽前的样子,怎么和当初拿幼崽取乐的神一点都不像?荒谬,定是他演得更像了,自己怎会觉得奇怪。
殿内,光明低头看着怀里渐渐安稳的幼崽,金瞳里又浮起茫然。黑暗神方才的指尖,明明带着杀意,却在碰到他时,生生顿住了。半个时辰后,光明将伤愈的光明幼崽送出门外,看着它抖着翅膀融入晨光,才转身往幽冥花园走。指尖的药膏已被蹭掉,伤口又渗出血珠,他却浑不在意,只弯腰去扒幽冥花的根。黑土裹着冰冷的湿气,沾在他的白袍上,混着之前的血痕,斑驳得刺眼。幽冥花的根须缠得极紧,他指尖刚碰到,就被根须上的倒刺划开更深的口子。
“倒是听话。”
黑暗的声音从花园拱门外传来。他负手站在雾里,黑金色长袍下摆沾着晨露,冰蓝眼眸落在光明渗血的指尖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就不能用工具?”话出口才觉不对,又立刻冷下脸,“也是,当初你徒手撕我神侍的魂袋时,可不嫌手疼。”
光明没抬头,只攥着根须用力一扯,根须断裂的脆响里,他闷哼一声,指尖的血滴在黑土上。“我没做过。”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却带着股执拗。
黑暗盯着他颤抖的肩膀,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上来。他几步走过去,弯腰夺过光明手里的根须,指尖的黑暗神力一闪,那些难缠的根须便寸寸断裂。“废物。”他语气依旧冷硬,动作却快得很,转眼就扒干净了半丛幽冥花的根。指尖动作不停,心里却乱得很——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帮他扒根?疯了不成?他这副愣怔望着自己的样子,怎么和记忆里那个会挑眉挑衅的“光明”一点都不像?别想了,不过是装可怜的新花样,等扒完这些,就把他扔回囚室,省得看着心烦。
可指尖的黑暗神力,还是悄悄收了几分,没让倒刺再划到光明那边去。
幽冥花的根须在石径上堆了半人高时,光明终是撑不住了。他膝盖一软跪倒在黑土里,指尖的血混着泥土糊在掌心,眼前阵阵发黑——自废的三成神力本就伤了根本,这几日又被幽冥花吸走不少散力,此刻连维持清醒都费力。
“啧。”黑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惯有的讥诮,却没了之前的冷硬。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光明的胳膊,就觉对方身子烫得惊人,比昨夜在偏殿时更甚。心底先冒出来的是嗤笑——肯定是装的,故意晕给自己看。可指尖触到的滚烫顺着肌肤往上传,再探到那虚浮紊乱的神力,又不由得皱紧眉:这体温烫得不正常,神力虚成这样,倒像是真伤了根本。自废三成神力……他当初对自己可没这么“听话”。荒谬,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光明勉强抬眼,金瞳里蒙着层浓重的灰,连聚焦都费力:“我……没事。”声音气若游丝,刚说完就往前栽倒。
黑暗伸手捞住他时,指尖触到的白袍下一片滚烫,竟带着神力紊乱的虚浮感——是自废三成神力后没调息好,又被幽冥花耗了太多散力的缘故。他皱紧眉,把人半扶半抱起来时,才发现光明的银发都被冷汗浸透了。
“废物。”他咬着牙骂了句,却把光明抱得稳了些,黑金色的袍角扫过地上的根须,“不过扒了几根破根就倒了,当初拆我神殿石柱时的力气呢?”
光明靠在他怀里,意识昏沉间只觉这怀抱竟没想象中冷,反而带着点熟悉的气息。他蜷了蜷指尖,没力气再辩解,只含糊地哼了声。
黑暗抱着他往偏殿走时,步子比平时慢了半拍。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和记忆里那个能与他对掌不相让的“光明”判若两人——那时候的“光明”眼尾总是带着点傲气的红,哪会这样乖顺地靠在人怀里?
他把光明放在石床上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对方心口——那里的圣光微弱得几乎摸不到,比寻常光明信徒强不了多少。黑暗指尖顿了顿,终是没再说刻薄话,只转身从殿角拖了床黑绒被,粗鲁地盖在光明身上。
偏殿的烛火跳了跳,将黑暗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石床边,看着光明蜷在黑绒被里,眉头蹙得很紧,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银发散落在枕上,沾着冷汗,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连唇瓣都没了血色。
黑暗的指尖在袖中攥了攥,终是没忍住,俯身将手轻轻贴在光明的额上。掌心下的温度烫得惊人,连带着他指尖都泛起热意。他皱了皱眉,指尖凝出一丝极淡的黑暗神力——不是用来压制圣光的那种,而是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小心翼翼探进光明体内。
刚碰到那紊乱的神力,光明就哼了一声,睫毛颤得厉害,像是被惊扰了。黑暗立刻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装作只是在看他死活的样子,冷着脸道:“别死了,欠我的还没还清。”
话虽如此,他却没走,就靠在殿柱上,冰蓝眼眸盯着烛火出神。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记忆里那个笑着踩碎星辰花的“光明”,一会儿又是眼前这个连扒根须都能晕过去的光明神。这两个人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星辰花……”光明忽然喃喃出声,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我……”
黑暗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石床上的人。光明还昏着,只是在呓语,金瞳闭着,眼角却沁出点湿意,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盯着那滴将落未落的泪,心头疑窦翻涌——他在说什么?不是他?难道……不可能。那些事自己亲眼所见,怎么会有错?可他现在这模样,眼角沾着湿意,眉头蹙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幼崽,又实在不像装的。罢了,等他醒了,问清楚就是。要是敢骗自己,就把他扔去深渊最底层,让他永远见不到光。
他抬手掐灭了半盏烛火,偏殿里暗了些,只剩微光落在光明苍白的脸上。黑暗靠在柱上,没再动,也没再走。
偏殿的烛火被风卷得晃了晃,将殿内的阴影搅得支离破碎。黑暗站在石床前,黑金色长袍的下摆垂在冰凉的地面上,沾着几粒从幽冥花园带回来的黑土。他抬手拨开额前垂落的黑发,冰蓝眼眸在昏暗中亮得发冷,视线落在光明锁骨处黯淡的神纹上,指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没话说了?”他往前迈了半步,阴影将光明完全罩住,故意俯身将气息喷在光明耳尖,“还是说,你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认?”
光明攥着白袍的指尖泛白,金瞳里满是茫然:“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他刚从时空乱流回来时神力本就不稳,自废三成神力后更难凝聚力量,此刻被黑暗的气息压着,连站直身子都费力。偏殿的烛火只剩豆大一点,微光落在光明汗湿的额发上,将他苍白的脸映得半明半暗。黑暗站在石床边,冰蓝眼眸盯着他锁骨处的神纹看了半晌,忽然俯身,指尖擦过他汗湿的鬓角,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说没做过,总得有证据。”
光明刚从昏沉中缓过些力气,闻言金瞳猛地一缩,看向黑暗的眼神里染了惊惶。他下意识往石床内侧缩了缩,指尖攥紧了身下的黑绒被,白袍下摆被扯得发皱。
黑暗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指尖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滑,停在他侧腰的衣料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摸到那处肌肤下隐约的温热。“躲什么?”他指尖微微用力按了按,看着光明浑身一僵,连呼吸都顿了半拍,才慢悠悠地开口,“神族的完璧印记都在侧腰右前,是不是清白的,摸一摸就知道了——你这么怕,莫不是真做了亏心事?”
这话像根冰针,扎得光明耳根瞬间泛起红。他偏过头,银发散落在枕上,金瞳里蒙着层薄而冷的光:“此乃私密之处,非夫妻不得触碰。”声音因羞耻而发紧,却依旧带着神的端庄,“黑暗神此举,有失体面。”
“体面?”黑暗低笑一声,指尖挑开他白袍的系带,布料滑落时,露出侧腰细腻的肌肤。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兵器的薄茧,轻轻落在那处——那里果然有枚淡金色的印记,纹路规整,泛着与神格相连的圣光,是完璧之身的证明。
可他指尖非但没停,反而故意用指腹在印记边缘慢慢摩挲,力道不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初你在诸神宴上,坐在战神身边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体面’?”他俯下身,气息喷在光明的颈侧,看着那处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声音轻佻得像淬了蜜的毒,“还是说,只有被我碰的时候,才想起要装高洁?”
光明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指尖攥着被褥,指节泛白。那处肌肤本就敏感,又与神格相连,被黑暗这样刻意触碰,每一寸都像烧起来似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黑暗指腹的温度,冷硬的茧擦过印记时,连神格都跟着微微刺痛——不是剧痛,是带着羞耻的钝痛,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
他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金瞳却因羞耻蒙上了层水汽,偏偏不肯闭眼,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黑暗,眼底是未散的茫然和被冒犯的愠怒。
黑暗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因“印记”而起的动摇瞬间被压了下去。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在印记上轻轻按压,看着光明的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蝶,唇角的嘲讽更深:“装得真像。”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光明的耳尖,“这印记做得倒是逼真,可惜啊……当初那个缠着我要星辰花,还说‘只要你要,我什么都给’的神,可不会因为被摸了一下腰就红着眼眶。”
他说的是假光明神。那时假光明神为了哄他开心,常说些甜腻的话,言行间也带着毫不避讳的亲昵,哪像眼前这个,碰一下都像要被玷污似的。
光明被他的话刺得心头一紧,却依旧抿着唇不辩解。他不知道黑暗说的“当初”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此刻的触碰让他羞耻得几乎要蜷缩起来。圣光在他周身微弱地闪烁,却因为神力紊乱,连推开黑暗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的指尖按在印记中心,忽然加重了些力道。光明闷哼一声,额上渗出更多的冷汗,金瞳里的水汽更重了,却硬是没掉一滴泪。他只是偏过头,避开黑暗的视线,银发散乱着遮住脸,声音低得像叹息:“……够了。”
黑暗的指尖顿了顿。他看着光明露在外面的耳垂红得透透的,连脖颈都泛着浅粉,那副隐忍又难堪的模样,竟让他莫名想起亿万年前景色——那时他们还在混沌里,光明刚凝聚形体,被他不小心碰了下手臂,也是这样红着脸躲开,只是那时的眼神里没有愠怒,只有懵懂的羞赧。
心头那点烦躁又涌了上来,还夹杂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软。他收回手,扯过被子盖在光明身上,动作粗鲁,却没再碰那处敏感的肌肤。
“行了。”他直起身,转身背对着石床,声音冷硬得像没刚才那回事,“明早再验。”
光明一愣,抬头看他。
黑暗没回头,黑金色的长袍溶在阴影里:“今晚先歇着。”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想着跑,这殿门我设了结界。”
光明没说话,只是重新躺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对着他。即使隔着被子,他也能感觉到侧腰那处残留的寒意,还有与神格相连的刺痛,羞耻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让他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黑暗站在原地,听着身后传来的、带着羞恼的轻浅呼吸声,心里莫名更烦了。他明明该觉得解气,该觉得这是光明装模作样的报应,可看着那团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竟有点……不忍。
他皱眉,抬手一挥,几道黑色的神力缠上光明的手腕和脚踝,轻轻一勒,将人固定在石床上——不是禁锢,只是不让他因为羞耻而蜷缩着硌得慌。随后他指尖凝出一道淡黑色的咒文,落在光明的眉心:“睡。”
咒文生效时,光明只觉一阵困意袭来,之前的羞耻和刺痛都淡了些。他没再挣扎,金瞳慢慢闭上,很快就沉进了梦乡。
黑暗看着他终于安稳下来的睡颜,才转身走出偏殿。殿外的黑雾更浓了,他靠在廊柱上,指尖还残留着光明侧腰的温度。
他皱着眉捻了捻指尖,冰蓝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那印记是真的,与神格相连,造不了假。可……怎么会是真的?
他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像堵了团黑雾,闷得发慌。晨雾透过偏殿的窗棂渗进来时,光明是被手腕上的禁锢弄醒的。黑绒被滑落在腰际,侧腰那处肌肤还残留着昨夜的寒意,一想到今早还要继续“验身”,金瞳里便漫开层冷而涩的羞恼。
黑暗已站在床边,黑金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凉意。他没说话,只抬手解开了光明手腕和脚踝的神力禁锢——却不是放过,指尖掠过被勒出淡红痕迹的皮肤时,声音冷得像晨雾里的冰:“醒了就别装睡。”
光明攥着被子往身上拢了拢,白袍领口被扯得发皱,银发散落在肩窝,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依旧硬挺:“我说过,时空乱流困了我百年,你说的那些事,我从未做过。”
“百年?”黑暗低笑一声,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冰蓝眼眸里淬着嘲讽,“去年诸神宴,你还坐在战神身边喝了三盏酒,怎么,时空乱流还能让你分身赴宴?”他指尖用力,看着光明眉峰蹙起,才慢悠悠松开手,指尖落回他的侧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按了按,“别扯这些谎话了,是不是真的,验过就知道。”
话音落时,他已掀开了光明腰际的被子。白袍的下摆被他指尖勾住,轻轻往上卷了卷,露出那处淡金色的印记——比昨夜看得更清,纹路像初生的圣光藤,细密地缠在侧腰右前,边缘泛着与神格同源的暖光,确实是完璧之身的模样。
可黑暗偏不肯信。他想起去年诸神宴上,“光明”端着酒杯朝战神笑的模样,想起那神侍哭着说“光明神把小殿下扔进深渊”时的惨状,指尖便控制不住地发紧。他俯下身,气息压在光明颈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别以为印子真就做不了假。”
指尖的黑暗神力凝出细如发丝的一缕,泛着冷黑的光,悬在印记上方时,光明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神族印记与神格相连,”光明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被这赤裸裸的侵犯逼出的羞耻,“你用神力探入,若印记是真,会牵动神格……”
“哦?”黑暗截断他的话,指尖微沉,那缕黑暗神力便贴着印记边缘,缓缓往肌肤里渗——他故意放慢了动作,看着光明的睫毛颤得像要折断,银发散乱着贴在汗湿的额角,唇角勾出抹刻薄的弧度,“牵动神格又如何?当初你把我神侍的魂火捏碎时,可没在乎过他的神格疼不疼。”
神力刚触到印记的瞬间,光明便闷哼了一声。
不是普通的疼。那处肌肤本就与神格相连,黑暗神力带着刺骨的阴寒,像根冰针扎进神格的脉络里,沿着印记的纹路往深处钻。淡金色的印记被黑神力一激,瞬间亮了亮,圣光与黑神力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嗡鸣,震得光明指尖都蜷了起来。
“疼?”黑暗的指尖停在印记中心,没再往里探,却故意用指腹按了按印记的纹路,看着光明的脊背绷成一条直线,声音轻佻得像在调笑,“这就疼了?当初你缠着我要‘交融’时,可不是这副样子。”
他说的是假光明神。那时假光明神为了哄他,曾腻在他怀里说“要不我们试试神力交融”,虽然后来没成,可那亲昵的模样,与眼前这副因触碰就羞耻到发白的脸,判若两人。
光明咬着下唇,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白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能感觉到黑暗的神力在印记里慢慢游走,每一寸都像在刮擦神格的壁垒,疼得他眼前发黑,却更怕的是这过程里的私密——侧腰本就是神族最隐秘的地方,被这样按着、探着,还要听他说那些不堪的话,金瞳里的羞恼几乎要溢出来,偏又只能死死忍着,连睫毛都在发抖。
“你到底要怎样才信?”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被羞辱的愠怒,“我被困在时空乱流里,百年间连清醒都难,怎么去赴宴?怎么去伤你的人?”
黑暗没理他。他的注意力全落在指尖的神力上——不对劲。
黑暗神力探入印记的深处时,触到的是与神格紧密相连的圣光脉络,细腻得像未被触碰过的晨露。若是伪造的印记,神格脉络会是断的,像缝补的布,可这处不是,圣光与印记缠得紧实,连一丝断裂的痕迹都没有。
他心里莫名发慌,指尖不受控制地加了几分力,黑暗神力猛地往深处钻了寸——
“呃!”
光明猝不及防,疼得闷哼出声,身子猛地弓了起来。那一下太狠了,黑暗神力像要把神格脉络都搅碎似的,疼得他眼前瞬间蒙上层黑,冷汗顺着脖颈往衣领里淌,连攥着被子的指尖都在发颤。他偏过头,看着黑暗近在咫尺的脸,金瞳里终于染上了清晰的恨意:“你根本不是在验身……你就是想羞辱我!”
黑暗被他这声痛哼惊得回神,指尖猛地收回。
光明侧腰的印记被黑神力激得泛红,淡金色的纹路黯淡了些,连带着光明周身的圣光都晃了晃,像随时要灭的烛火。他蜷着身子,侧脸埋在枕上,银发散乱地遮着脸,肩膀微微抖着——不是哭,是疼的,也是羞的。
而黑暗的指尖还残留着触到神格脉络的触感,细腻、完整,没有一丝伪造的痕迹。
他僵在原地,冰蓝眼眸里的嘲讽一点点褪去,换上了茫然。
光明说……时空乱流困了他百年?
可他明明……明明这百年间都见过“光明”。去年诸神宴,前年幽冥花园,甚至三个月前,“光明”还来黑暗神殿门口,说“不想再和你闹了”……
那些画面在脑子里撞来撞去,突然就卡住了——对了,三个月前“光明”来的时候,他说“不想闹了”,却没提时空乱流的事;去年诸神宴,“光明”喝了酒,却没像从前那样,会因为喝多了脸红,只是笑着,眼神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