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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为灯照山河

作者:辛卯粒子

字数:113042字

2025-08-16 18:09:46 连载

简介

执笔为灯照山河》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快穿小说,作者“辛卯粒子”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林默/陈硕谢明璃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13042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执笔为灯照山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石壁透着刺骨的寒气,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让林默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混着血污和泥水滑落。他几乎是爬行着,终于够到了那个歪倒在湿漉漉腐叶上的破旧书箱。

木箱入手冰凉沉重,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的粗糙感。他喘着粗气,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右手,费力地掀开那半开的、吱呀作响的箱盖。

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崖底昏暗的光线,他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几卷用麻绳仔细捆扎的书册:纸张泛黄,边缘磨损卷曲,封面上的字迹模糊不清。这是陈砚的全部“知识资本”。

一个同样破旧、打着补丁的粗布包袱:放在书卷旁边,鼓鼓囊囊。

几件折叠整齐但同样布满补丁的粗布衣物: 颜色洗得发白,质地粗糙。

一个简陋的竹制水筒:盖子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散落在角落的几样小东西:一块磨墨用的劣质石砚,半截秃毛笔,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已经干硬发黑的墨块。

这就是一个穷书生的全部家当。寒酸得令人心酸。

林默的目光落在那最显眼的粗布包袱上。他忍着肋骨的刺痛,小心地将它拖出来。包袱系得并不紧,似乎是为了方便随时取用里面的东西。

他解开包袱结。

里面的东西,让他这个刚从现代物质社会滚落下来的灵魂,瞬间僵住了。

几十枚铜钱。

是的,只有几十枚。大部分是边缘磨损、布满绿锈的旧钱,甚至还有几枚边缘带着毛刺、明显是私铸的劣钱。它们散乱地堆在一起,发出轻微而沉闷的碰撞声。这,就是所谓的“盘缠”。

旁边,是三个硬邦邦的、颜色灰暗的杂粮饼。饼子又干又硬,表面粗糙,一看就知道是用最差的麦麸、豆渣甚至野菜混合而成,在空气中暴露久了,边缘已经有些发硬开裂。它们安静地躺着,像三块不起眼的石头。

还有两件同样打着补丁、但叠得整整齐齐的粗布单衣,大概是用来替换的。衣物的补丁针脚细密,看得出缝补者的用心,却更凸显了这份家当的窘迫。

寒酸。极致的寒酸。

林默下意识地想嗤笑一声,想嘲讽这堆破烂连他以前一顿外卖的钱都不值。然而,嘴角刚扯动一下,一股汹涌澎湃的、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洪流,伴随着强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情感,猛地撞进了他的脑海!

画面闪现,带着温度,带着声音:

王婶那张布满沟壑、常年被灶火熏烤得黝黑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旧布包,里面是七八个还带着母鸡体温的鸡蛋。 她的声音带着局促和期盼:“砚哥儿,婶子没啥好东西…这几个蛋,你路上煮了吃…补补身子…”

李伯,那个佝偻着背、咳嗽不停的孤寡老人,颤巍巍地从他那个藏在炕席下、磨得油亮的破木盒里,一枚一枚地数出二十几个铜钱。铜钱被他粗糙的手指摩挲得发亮,每一个都像是从他骨头上抠下来的。“拿着…拿着…娃啊…省着点花…到了京城…买口热乎的…”

张童,那个总跟在陈砚身后、流着鼻涕喊“砚哥哥”的小男孩,偷偷摸摸地跑过来,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块用脏兮兮油纸包着的饴糖。他咽着口水,眼睛亮得像星星,把糖用力塞进陈砚手里:“砚哥哥!给你!爹说进京可远可远了!吃了糖就不累了!可甜了!”

还有里正陈老伯,把村里几户稍微宽裕点的人家凑的几十个铜钱郑重地交到陈砚手上,拍着他的肩膀,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希冀:“砚生啊,全村人的念想,都在你身上了…争口气!”周围是村民们一张张写满期盼和祝福的、同样贫穷却真诚的脸庞。

这些记忆碎片如此鲜活、如此沉重!它们不再是旁观者的叙述,而是陈砚亲身经历、深刻烙印在灵魂里的感受!那份被托付的惶恐,那份面对纯粹善意的不知所措,那份沉甸甸的、几乎要将瘦弱肩膀压垮的责任感…此刻,如同汹涌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冲击着林默的灵魂!

林默的手,还紧紧抓着那个装着铜钱和杂粮饼的粗布包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他,林默,一个在钢筋水泥森林里摸爬滚打、习惯了冷漠、算计和被拒绝的现代人,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东西——一种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甚至带着自我牺牲意味的、最质朴的善意和期望!

没有房贷的压力,没有绩效考核的焦虑,没有相亲市场的衡量。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情感:希望你好,希望你有出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这份“盘缠”,轻飘飘的几十个铜板,几个硬饼子,几件破衣服。在物质价值上,微不足道。

但在情感上,它们重逾千斤!

每一枚铜钱,都浸透着乡亲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血汗!

每一个杂粮饼,都凝聚着他们勒紧裤腰带省下的口粮!

每一件补丁衣服,都缝进了他们无声的关怀和祝福!

这不是施舍,这是赌注!是整个陈家坳,这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贫苦村民,对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希望之光”——那个善良又有点笨拙的书生陈砚——倾其所有的押注!

而陈砚…摔死了。死在了这冰冷的崖底。

现在,是他林默,一个自诩看透世态炎凉、满心颓废绝望的“废物”,接过了这个烂摊子,接过了这具残破的身体,也接过了这份滚烫的、几乎能将人灼伤的责任!

“呵…呵呵…” 林默喉咙里再次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和自嘲,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一种被强行注入的力量。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污和血迹的手,看着那寒酸的包袱,看着散落一地的、属于陈砚的“遗产”。

胸腔里,那颗属于林默的心脏,被陈砚遗留的记忆和情感,狠狠地撞击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愧疚、震撼、茫然,却又被一股奇异暖流包裹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不仅捡了一条命。

他还背负了一个善良却不幸夭折的年轻人未竟的人生。

他背负了数十个贫苦村民砸锅卖铁凑出来的、沉甸甸的希望!

他背负了一个闭塞小山村关于改变命运的唯一念想!

这操蛋的人生…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竟然变得更加“操蛋”了!但这一次,“操蛋”里,却掺杂了让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说出“放弃”的东西。

林默深深地、带着痛楚地吸了一口崖底冰冷潮湿的空气,仿佛要将那份沉重也吸进肺腑。他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铜钱一枚一枚捡起,放回包袱里,将那三个硬邦邦的杂粮饼仔细包好,将那两件补丁衣服重新叠放整齐。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陈砚…你这家伙…” 他对着冰冷的空气,对着那个已经消散的灵魂,低声呢喃,“…给我留了个天大的‘惊喜’啊…”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块用脏兮兮油纸包着的饴糖上。那是张童宝贝的糖。他拿起它,油纸粗糙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孩童掌心的温度。

林默沉默了片刻,眼神中的迷茫和绝望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浓雾,虽然前方依旧晦暗不明,但一种名为“责任”的硬核,正在他颓废的废墟中悄然凝聚。

他猛地将那块饴糖塞进怀里,紧贴着胸口——那个属于陈砚,如今也属于他的、曾经冰冷绝望、此刻却被一丝微弱暖意浸润的心脏位置。

然后,他咬着牙,忍着左腿钻心的剧痛和全身的酸楚,扶着冰冷的岩石,用尽全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操蛋的人生,换个人也得继续走啊!”

他望着头顶那遥不可及的一线天光,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在寂静的崖底轰然响起,仿佛是对命运最直接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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