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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首歌,在前世,曾经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符号。

它的旋律,足以掀翻任何场馆的屋顶。

它的歌词,足以唤醒每个人心中沉睡的猛兽。

如果说《平凡之路》是一颗精准制导的炸弹,那么这首歌,就是一颗足以夷平一切的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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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响起,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林洛的脑海。

熟悉的旋律,激昂的鼓点,狂放的吉他Riff,以及那充满力量与反叛精神的歌词……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眼,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仿佛他已经演唱过这首歌千百遍。

李望舒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

箱子的一边轮子有些不灵便,时不时卡顿一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外套勉强能遮住,但走得久了,腰腹间的酸胀感一阵阵袭来,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在这寒冷的冬季,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有些狼狈。

从车站到家,这段不算太长的路,她却走了快两个小时。

不是不想打车,实在是口袋里那点钱,让她不敢随意挥霍。

终于,熟悉的单元楼出现在眼前。

李望舒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劲,拖着箱子,慢慢爬上三楼。

站在家门口,她犹豫了好几秒,才抬起有些发颤的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然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母亲周玉芬。

她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看到门口的李望舒,以及她脚边的行李箱,脸上的表情先是怔了怔,随即,那点意外迅速被冰冷所取代。

“你还有脸回来?”

周玉芬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插进李望舒的心口。

李望舒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妈……”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周玉芬的声调陡然拔高,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当初让你好好考研,你不听!非要跟着那个林洛鬼混!现在呢?四年,整整四年你得到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还有脸拖着行李回来?”

“我……”李望舒想解释,想说她和林洛已经分开了,想说她知道错了。

但周玉芬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什么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当初多好的前程,全被你自己作没了!你还有脸回来?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玉芬越说越气,指着李望舒的鼻子骂。

周围邻居的门,有的开了一条缝,探出好奇的目光。

李望舒的脸颊火辣辣的,羞耻和难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你让我进去说,好不好?”她声音带着哀求,眼圈已经红了。

“进去?进我们家门?你想都别想!”周玉芬一把推在李望舒的肩膀上,“你不是有本事吗?不是为了那个小白脸连家都不要了吗?现在滚!赶紧给我滚!”

力道不小。

李望舒本就因为怀孕和长途跋涉体力不支,被这么一推,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手中的行李箱也脱手,“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箱扣被震开,里面的衣物、日用品散落了一地。

李望舒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蹲下身,默默地,一件一件捡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委屈,铺天盖地,撕心裂肺。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如此绝情。

就算她做错了,可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啊。

周围的议论声,指指点点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她强忍着喉咙口的哽咽,将最后一件衣服塞回箱子,扣好。

然后,她站起身,没有再看周玉芬一眼,拖着沉重的箱子,转身,默默地,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她以为是避风港的家。

背影萧瑟,单薄。

周玉芬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滚!滚远点!永远别再回来!”

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李望舒走到楼下,冬日暖阳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身上只有几百块钱,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望舒!望舒!”

是父亲李建国的声音。

李望舒停下脚步,回头。

李建国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他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迅速将一张银行卡塞到李望舒手里。

“闺女,你妈她……她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李建国眼圈也有些红,“这里面是我攒的几千块私房钱,你先拿着,找个地方住下来,别亏待了自己。”

李望舒握着那张还带着父亲体温的银行卡,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爸……”

“别哭,别哭。”李建国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你妈那边,我再好好劝劝她。你先照顾好自己。”

父爱的温暖,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珍贵。

李望舒用力点头,接过卡,情绪的剧烈波动,加上之前的劳累和惊吓,一股突如其来的绞痛猛地从腹部传来。

“呃……”

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望舒!你怎么了?!”李建国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她。

“没……没什么……”李望舒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手紧紧捂着小腹。

李建国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作为过来人,心头猛地一沉。

“你……你是不是有了?”他声音都有些发抖。

李望舒咬着唇,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艰难地点了点头。

“几个月了?”

“四……四个月了……”

李建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震惊,愤怒,心疼,担忧……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他扶着李望舒在路边的花坛沿上坐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孩子……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个林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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