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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世界:草木仙田

作者:乐安门的六合裂罡劲

字数:106386字

2025-08-13 18:49:12 连载

简介

九叔世界:草木仙田这书“乐安门的六合裂罡劲”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奇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九叔世界:草木仙田》这本连载的男频衍生小说已经写了106386字。

九叔世界:草木仙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义庄后院的菜田就已经有了动静。林奇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一把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草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根上带着的湿润泥土。泥土的腥气混杂着露水的清冽,顺着鼻腔钻进肺里,让他想起大学实验田的清晨——那时他总说,泥土的味道是植物在“呼吸”,被导师笑称是“给草木写情诗的研究员”。

“喂,新来的,发什么呆?”秋生叼着根狗尾巴草从柴房钻出来,肩上扛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锄刃上还沾着去年的泥渍。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杵,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师父让你把东边那片荒地开出来,说要种点萝卜过冬。”

林奇回过神,顺着秋生指的方向看去。菜田东侧那片荒地确实够“荒”的——半人高的藜和苦苣疯长,紫红色的茎秆在晨风中摇摇晃晃,根系在土里盘成一团乱麻,连石头缝里都钻出几株野蒿子,把地面遮得严严实实。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泥土,手腕的玉佩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紧接着,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潮水般涌进脑海:

“这土太瘦了!全是石块和草根,扎不下去根!”(是藜的声音,带着点被踩的不满,估计是刚才秋生跺脚震到它了)

“底下有层硬壳,水渗不下去,上次下雨积的水,过了三天还没干呢!”(苦苣的抱怨像磨牙,听得人牙酸)

“要是能把那些烂叶子埋进去就好了……去年掉在地上的槐树叶,烂了之后特别肥……”(野蒿子的声音怯生生的,像个怕被欺负的小孩)

林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是典型的土壤板结加肥力不足,在现代农村,解决办法简单直接:深翻、碎土、堆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得费不少力气。

“秋生,借锄头用用。”他朝正在摆弄符咒的秋生喊道。秋生手里正转着张黄符,闻言挑眉:“你会用?别把锄头抡飞了砸到脚,到时候还得师父费心给你画疗伤符。”嘴上虽调侃,还是把锄头扔了过来,扔得又快又准,正好落在林奇脚边。

林奇接住锄头,掂量了下重量。锄头比他想象的沉,木柄被磨得光滑,握在手里很趁手。他爷爷是老农民,小时候跟着下地干过活,翻地的手艺没丢。只见他弓步弯腰,锄头刃稳稳切入土中,借着腰腹的力量向后一拉,一大块土疙瘩应声翻起,连带草根都被带了出来,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湿土。

“嘿,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秋生吹了声口哨,凑过来看,“比文才那小子强,他翻地能把自己绊倒,上次还磕掉半颗牙。”

文才正好端着早饭过来,闻言脸一红,耳根都透着粉色:“谁说的!我那是被石头硌了脚!”他把碗筷放在田埂上,粗瓷碗里盛着红薯和玉米粥,“先吃饭吧,师父蒸了红薯,还热乎着呢。”

红薯的甜香顺着风飘过来,林奇确实饿了。三人坐在田埂上,剥开焦黑的薯皮,金黄的瓤冒着热气,咬一口甜得烫嘴,淀粉的绵密在舌尖化开,带着阳光晒透的醇厚,比城里超市卖的蜜薯更有滋味。

“阿奇,你真打算在这儿种菜?”文才咽下嘴里的红薯,指了指那片荒地,“这地荒了两年,去年我试着种过豆子,收上来的全是瘪粒,煮不熟还硬得硌牙。”

“能种好。”林奇指了指翻起的土块,土块边缘能看到细密的裂痕,“就是得费点劲。你们家有没有废弃的菜叶、鸡毛、猪粪?越多越好。”

秋生一口红薯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你要那玩意儿干啥?埋地里臭死了!到时候别说种菜,估计连蚊子都绕着飞。”

“做肥料。”林奇解释道,“把这些东西堆在一起发酵,能让土变肥。就像……就像给土地喂营养品,吃了才能长壮实。”他尽量不用“有机质”“氮磷钾”这些现代词汇,怕露馅。

九叔不知何时站在篱笆外,手里拿着个紫砂壶,壶嘴冒着淡淡的热气。他闻言淡淡道:“古法沤肥确有此法,用枯枝败叶混合禽畜粪便,密封发酵后可壮地力,只是气味难闻,很少有人用。”他呷了口茶,茶沫沾在胡须上也没在意,“你要做便做,缺什么工具跟文才说,让他去镇上买。”

得到九叔首肯,林奇来了劲。吃完早饭就拉着文才去收集“原料”:灶房的烂菜叶、菜根(文才平时都扔去喂猪,今天被林奇拦了下来)、鸡窝的鸡毛(鸡刚换过毛,攒了满满一筐)、镇上屠夫给的猪内脏(用草木灰裹着防臭,不然能把义庄的黄鼠狼招来),甚至把义庄角落堆了半年的枯枝败叶都清了出来,枯枝上还挂着去年的蛛网。

秋生嫌臭,躲得远远的,却在林奇挖坑时递过来一把新磨的铁锹:“给,用这个快。你那锄头挖不动底下的硬土,我昨天刚磨过刃。”

林奇在菜田边角挖了个两米见方、半米深的深坑,把收集来的“废料”一层层铺进去:底层铺枯枝败叶(碳源),中间夹猪粪鸡毛(氮源),最上面盖层厚土,浇了些淘米水(促进微生物活动)。他边铺边“听”着坑里的动静——

“这枯枝太干了,得再湿点!”(是最底层的槐树叶在喊)

“这猪粪味太冲了!离我远点!”(上层的白菜叶在抗议)

“这样堆着会发热吗?去年我在柴火堆里待过,热得很舒服……”(一片干玉米叶好奇地问)

林奇按它们的“要求”调整,往枯枝层多浇了些水,把猪粪和树叶拌得更均匀。忙活了一上午,才把坑填满,最后在上面压了块大石头,防止黄鼠狼之类的东西扒拉。

“这就行?”文才捏着鼻子,眉头皱得像包子褶,“真能变肥料?我咋闻着还是臭的。”

“得等半个月。”林奇拍了拍手,掌心沾着黑褐色的泥土,“等它发酵发热,杀死病菌虫卵,就成好肥料了。到时候拌在土里,保准菜长得旺,叶子绿得能反光。”他想起现代堆肥的C/N比理论,特意多放了些枯枝调节比例——虽然这世界没人懂这些,但植物不会骗他。

果然,坑底的藜根“喊”起来:“这配比不错!碳氮比合适,腐烂时不会太臭,还能长不少好菌子!”“那小子懂行啊!比以前来义庄化缘的老农夫还懂!”

接下来的日子,林奇几乎泡在了菜田里。每天天不亮就去翻地,把土块敲碎,捡出石块草根;中午太阳最烈时,他不歇着,而是带着文才在菜田四周挖排水沟——

“你看这地势,中间低两边高。”林奇用树枝在地上画示意图,树枝划过泥土,留下清晰的痕迹,“下雨时水会往中间聚,不挖沟排掉,菜根会烂。就像人脚总泡在水里会烂一样。”

“沟要挖成‘人’字形,这样水能顺着坡度流出去,不会积在田里。沟宽一尺,深半尺就行,太深了浪费力气。”

“沟底得撒层碎石头,不然下雨会把土冲垮,到时候还得重挖。”

文才听得连连点头,手里的锄头也跟着勤快起来。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对田地里的事有种天然的直觉,知道林奇说的在理。秋生偶尔来帮忙,嘴上抱怨“种菜比画符还累,画符只费脑子不费力气”,却在看到林奇用树枝量行距时忍不住问:“种个青菜还得量?差不多就行呗,哪那么多讲究。”

“不行。”林奇很认真,手里的树枝量得一丝不苟,“株距太近会争阳光,叶子都长不大;太远浪费土地,划不来。二十厘米一棵正好,既能通风,又能长开,结的菜也大。”这是现代蔬菜栽培学的基础数据,适用于大多数叶菜类,他在实验田验证过无数次。

他一边干活,一边“听”着土里的动静:

“这里有块大石板,足有脸盆大,根绕不过去!”(是刚撒下去的青菜种子在土里“喊”,它们的芽尖碰到了硬物)

“这处的土太黏了,下雨会板结,得掺点沙子!”(萝卜幼苗的声音带着点娇气,它喜欢疏松的土壤)

“晨露里的灵气最足,早上浇水最好!日头出来后浇水,会烫着根的!”(韭菜的叶子在晨光里舒展,语气很笃定)

林奇一一照做:用铁锹撬走石板,石板下还压着几只冬眠的蚯蚓,被他小心地移到菜田另一角;从河边挑来细沙改良黏土,沙子金灿灿的,混在黑土里像撒了碎金;每天天不亮就提着水桶,用带露水的井水浇菜,水桶沿的水珠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泥花。

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手掌磨出了厚茧,晒得黝黑的胳膊上能看到清晰的血管,再也看不出半点城里学生的样子。文才有时会盯着他的手看:“阿奇,你的手跟我刚学劈柴时一样,全是茧子。”林奇只是笑笑,心里却明白,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扎根的证明。

九叔每天都会来看一眼菜田,有时站着看半晌,有时会问几句:“为什么要把豆子和玉米种在一起?豆子喜光,玉米长得高,会挡着它。”

“豆子能帮玉米找养分。”林奇指着豆苗根部,那里肉眼可见有细小的根瘤,“它们的根上长着小疙瘩,能把空气里的‘气’变成养分,玉米就喜欢吃这个。它们俩是好搭档,种在一起都长得好,比分开种多收三成。”这是现代间作套种技术,利用豆科植物的根瘤菌固氮,提高产量。

九叔没再追问,只是摸着胡须点头,眼里带着赞许。有一次,林奇听到他跟文才说:“林奇这孩子,身上有种‘土气’,不是粗鄙的土气,是跟土地亲的气,难得。”

半个月后,堆肥坑冒出了热气,隔着土都能感觉到温度。林奇掀开表层土,里面的废料变成了黑褐色的疏松物质,闻着有股泥土的腥甜,再没有当初的恶臭。他抓一把在手里,轻飘飘的,捏碎后像粉末,还能看到细小的蚯蚓在里面钻动。

“成了!”林奇兴奋地铲起一捧堆肥,黑得发亮,“文才,帮我把这些拌到菜畦里!”

两人把腐熟的堆肥均匀撒在翻好的土地上,用锄头拌匀。原本板结的黄土变成了深褐色,抓一把能感觉到疏松的质感,还能看到白色的菌丝——那是有益微生物在活动,它们会帮植物分解养分。

撒种那天,林奇特意选了个晴天。他把白菜、萝卜、青菜的种子分门别类,泡在带晨露的井水里(听种子说这样能“唤醒活力”),然后按不同的行距播下去,覆土厚度都用手指量好:小粒的青菜种子盖半指厚,大粒的萝卜种子盖一指厚。

“你种个菜比师父画符还讲究。”秋生蹲在田埂上,手里抛着个稻草人,稻草人是他用麦秆编的,穿着秋生淘汰的破褂子,脑袋是个小南瓜,插着两根红布条当辫子,看着有点滑稽,“我给你编了个这个,能吓鸟。上次文才种的谷子,全被麻雀啄了。”

稻草人做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林奇看着它,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的基因测序仪,一个用最原始的材料守护作物,一个用最精密的仪器解析生命,忍不住笑了——原来跨越时空的“守护”,本质都是一样的。

种子发芽那天,文才第一个发现。他早上去挑水,路过菜田时瞥了一眼,突然僵住,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阿奇!发芽了!全发芽了!”他扯着嗓子喊,声音能传到镇口,惊飞了院角老槐树上的麻雀,“密密麻麻的全是绿芽,比去年的豆子芽壮多了!”

林奇和秋生跑过去,只见原本光秃秃的菜畦里,翡翠般的幼苗顶破泥土,有的顶着种壳,像戴了顶小帽子;有的已经展开子叶,嫩得能掐出水,阳光洒在幼苗上,连叶脉都看得清清楚楚,像用绿宝石雕成的。

“真能长出来啊……”秋生喃喃道,他一直觉得林奇是瞎折腾,没想到真成了。他蹲下身,想碰又不敢碰,手指悬在半空,“这芽咋这么嫩?跟豆腐似的。”

“这才刚开始。”林奇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幼苗,能感觉到叶片上细密的绒毛,“它们说想要更多阳光,还得松松土,不然土板结了喘不过气。”

文才现在对他的“感觉”深信不疑,立刻拿起小耙子小心地松土,耙齿像梳子一样划过土壤,生怕碰伤幼苗。秋生也凑过来帮忙,笨手笨脚地把长得太密的幼苗拔掉一些(间苗),嘴里还念叨:“别怪我啊,是你们长得太挤了,留几个壮实的。”

接下来的日子,菜苗长得飞快。在林奇的照料下——该间苗时按“植物要求”拔掉弱苗,保证每株菜有足够的空间;该追肥时撒上草木灰(听青菜说“喜欢钾元素的味道,能让茎秆变粗”);该浇水时挑来晒过的井水(避开正午高温,防止根系受刺激)——原本瘦弱的幼苗噌噌往上长,叶片舒展得像小扇子,颜色浓绿得发黑,看着就有精神。

一个月后,第一茬青菜就能吃了。林奇割了满满一篮子,绿油油的透着水光,菜梗粗壮,叶片厚实,看着就让人有胃口。他特意多割了些,让文才给镇上的王掌柜送了些——上次王掌柜家闹鼠患,林奇帮他找到了鼠洞,王掌柜一直想道谢。

晚饭时,堂屋的方桌上摆着一盘清炒青菜、一碗萝卜排骨汤(萝卜是之前窖里存的),还有蒸红薯。青菜刚下锅时还在冒热气,油星溅在翠绿的叶片上,闪着光。咬一口脆嫩多汁,带着自然的清甜,没有一点苦涩味,连九叔都多夹了几筷子,平时他吃饭很克制,很少这样。

“这菜比镇上买的好吃。”文才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鼓鼓的像只松鼠,“水分足,还甜,我能就着吃两个红薯。”

“那是,也不看是谁种的。”秋生抢着说,好像他也出了多大力,“明天我去镇上换点肉,咱炖菜吃,用阿奇种的青菜炖肉,肯定香。”

九叔放下筷子,看着林奇:“你这本事,确实有用。义庄往后的菜田,就彻底交给你了。”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本线装书,“过几日教你画‘催生符’,或许能帮上你的忙。这是《符菉基础》,你先看着,不懂的问我。”

林奇心里一喜,接过书。书皮是深蓝色的,边角已经磨破,里面的纸页泛黄,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几幅符图,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催生符!这可是道术啊!他赶紧点头:“谢谢九叔!我一定好好学!”

夜里,林奇躺在木板床上,借着月光看书。堂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九叔打坐的呼吸声,和窗外草木生长的细微声响。他能“听”到菜田的青菜在“哼歌”,叶片摩擦发出沙沙的声;萝卜在“伸懒腰”,根须在土里钻动的声音很轻;连田埂上的野草都在说“这地变肥了,真舒服,比以前长得快多了”。

他摸了摸手腕的玉佩,感觉它比刚来的时候更温润了,那些像根系的纹路,仿佛和菜田的根须连在了一起,能清晰地感觉到土壤的湿度和温度。他想起穿越前导师说的话:“植物不会说谎,它们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根须,都在告诉你真相。”当时他只当是学术名言,现在才明白,这或许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密钥——植物不会欺骗,它们的需求直白而纯粹,正如这个世界的规则,看似玄幻,实则也有迹可循。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林奇正在菜田摘豆角(他特意选了早熟品种,藤蔓顺着竹竿爬得飞快,挂满了翠绿的豆荚),文才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拿着张黄纸,纸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

“阿奇,快!师父让你去堂屋,说要教你画催生符!”文才跑得急,额头上全是汗,说话时还喘着气,“我刚路过堂屋,听见师父在念叨你的名字,估计是要正式教你本事了。”

林奇心里一紧,手忙脚乱地把摘满的豆角放进竹篮,跟着文才往堂屋跑。竹篮晃悠着,豆角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在为他加油。他的心跳得飞快,既兴奋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正的道术,那些只在电影里见过的符咒,很快就要亲手画出来了。

堂屋里,九叔已经摆好了画符的家伙:黄纸裁得方方正正,叠在供桌上;朱砂研得细腻,盛在白玉碟里;狼毫笔泡在清水里,笔尖柔软;旁边还有一碗清水,冒着淡淡的热气,应该是无根水(晨露收集的水)。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地飘向三清像,在神像前打了个旋。

“过来。”九叔指了指供桌前的蒲团,声音平静,“画符讲究‘心诚则灵’,先净手。”

林奇按九叔的吩咐,用清水洗手,水流过掌心的茧子,有点痒。擦干后跪在蒲团上,膝盖硌得有点疼,但他不敢动。九叔拿起狼毫笔,在清水里涮了涮,蘸了点朱砂,手腕悬空,在黄纸上写下一道符。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手腕转动间,朱砂在黄纸上拖出弯弯曲曲的符纹,像极了林奇在显微镜下看到的植物维管束,充满了生命力。

“催生符,用于加速草木生长,需默念口诀:‘天地生气,草木速生’。”九叔把笔递给林奇,符纸放在他面前,上面的朱砂还没干,隐隐有微光流动,“你来试试。”

林奇接过笔,手有点抖。狼毫笔比他想象的软,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碰,就晕开一小团朱砂。朱砂的腥味钻进鼻子,混合着檀香的味道,形成一种奇特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九叔的动作,在黄纸上画了起来。可他平时拿惯了移液枪和铅笔,握毛笔的手不听使唤,画出来的符歪歪扭扭,符纹断断续续,像条挣扎的蚯蚓,和九叔画的那张简直天差地别。

“心不静。”九叔摇摇头,拿起他画的符,对着光看了看,“画符不是描字,是要把意念注入其中。想着你种的菜,想着它们破土、展叶、结果的样子,让灵气顺着笔尖流进符纸。”

林奇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菜田的景象:青菜顶着露珠舒展叶片,豆角藤蔓缠绕着竹竿向上攀爬,萝卜在土里悄悄膨大,根系在黑暗中探索延伸……手腕的玉佩突然热了一下,一股暖流顺着手臂传到指尖,笔尖仿佛有了生命。

他再次提笔,这次笔锋稳了许多。虽然符纹还是不够流畅,转折处有些生硬,但隐隐有了点灵气流动的感觉,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墨迹。画完最后一笔,他深吸一口气,默念口诀:“天地生气,草木速生。”

黄纸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发光,也没有灵气波动。

“正常。”九叔收起他画的符,和自己那张放在一起,对比鲜明,“初学画符,十张能成一张就不错了。多练,用心去画,什么时候觉得笔和手成了一体,符就成了。”

林奇点点头,心里却不沮丧。他知道,无论道术还是植物学,都没有捷径可走。就像种菜,得一天天浇水、施肥、除草,才能等来收获;画符也一样,得一遍遍练习,才能掌握其中的诀窍。

走出堂屋时,阳光正好。菜田里的青菜在风中摇晃,叶片上的露珠像碎钻,闪着光,像是在向他招手。林奇笑了笑,转身往菜田走去——比起画符,他现在更想看看,今天的豆角又长了多少,那些刚种下去的萝卜,是不是已经扎稳了根。

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脚踏实地种下的希望,总能结出最甜的果实。他低头看了看手腕的玉佩,阳光透过玉佩,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像根系的纹路,仿佛在说:慢慢来,我们都在陪着你。

菜田的尽头,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个温暖的拥抱。林奇加快了脚步,竹篮里的豆角还在轻轻晃动,带着清晨的露水和生机。他知道,属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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