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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昭昭:她在朝堂拨算珠小说完结版章节免费阅读

明月昭昭:她在朝堂拨算珠

作者:水课写文的三好学牲

字数:99592字

2025-08-11 19:35:31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宫斗宅斗小说明月昭昭:她在朝堂拨算珠讲述了沈知微顾昭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水课写文的三好学牲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明月昭昭:她在朝堂拨算珠》以99592字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明月昭昭:她在朝堂拨算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通州码头,“漕丙字柒叁”。

晨雾未散,浑浊的运河水面倒映着船上昏黄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韩四娘一身利落的靛蓝短打,抱着臂靠在船舷,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旱烟杆,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雾气蒙蒙的码头。她身后,几个精悍的船工看似在整理缆绳,实则肌肉紧绷,手都按在暗藏的短刃上。

顾昭穿着船工油腻的粗布短褂,脸上抹了几道黑灰,正蹲在甲板上“卖力”地擦洗着船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活脱脱一个惫懒的船工小子。只是那双低垂的眼眸里,闪烁着猎豹般的精光。裴琰则隐在船舱入口的阴影里,如同蛰伏的礁石,气息收敛得近乎于无。

“来了。”韩四娘低声吐出两个字,烟杆在船舷上轻轻一磕。

雾气中,一艘不起眼的小舢板靠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个穿着藏青绸缎袍子、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他身形微胖,脸上带着宫里人特有的、养尊处优的傲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正是宫里采买司管事太监,刘保!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白、眼神警惕的小宦官。

“韩当家的,货……可都看好了?”刘保尖细的嗓音带着居高临下的腔调,目光扫过船舷上的韩四娘和几个船工,在顾昭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审视。

韩四娘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江湖人的粗豪:“刘公公放心!‘石料’一块不少,都在舱底,稳当着呢!就等您老来验货交割了!您请!”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保矜持地点点头,在小宦官的搀扶下,迈步踏上跳板。他看似随意,脚步却带着宫中练就的谨慎。踏上甲板,一股浓重的桐油和货物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皱了皱鼻子,目光扫过擦洗甲板的顾昭,又看向隐在阴影里的裴琰(裴琰稍微侧身,只露出模糊的轮廓)。

“这二位……”刘保指着顾昭二人,声音带着一丝疑虑。

“哦,新招的伙计,手脚还算麻利,就是有点笨头笨脑。”韩四娘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公公,这趟活风险太大,兄弟们心里都打鼓。您看这尾款……还有那‘信物’……”

刘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和那块兽头“丙”字铜符:“急什么?验了货,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他晃了晃铜符,“东西呢?”

韩四娘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货就在舱底!信物自然在!公公请随我来!” 她转身引路,走向通往货舱的楼梯。

刘保哼了一声,示意两个小宦官跟上,自己也迈步跟上韩四娘。就在他即将踏上楼梯口的瞬间——

“动手!” 一声清喝如惊雷炸响!来自那个蹲在地上“擦洗”的船工顾昭!

顾昭猛地弹起,动作快如闪电!手中抹布如同毒蛇般甩出,带着刺鼻的油污,精准地糊在刘保身后一个小宦官的脸上!同时,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撞向另一个小宦官!

几乎是同一时间!

阴影中的裴琰动了!

没有拔刀!他只是如同鬼魅般一步踏前,快得只剩下残影!一记掌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劈在刘保的后颈上!

“呃!” 刘保连哼都没哼一声,翻着白眼,肥胖的身体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软泥,直挺挺向前扑倒!

被他撞向的小宦官也被顾昭狠狠掼在船舱壁上,瞬间晕厥!

被抹布糊脸的小宦官刚想挣扎拔刀,就被韩四娘反手一记手刀砍在颈侧,同样软倒!

电光火石间!三个阉奴,瞬间被制服!干净利落!

“绑了!嘴堵死!”顾昭拍拍手,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惫懒?只剩下冰冷锐利。他弯腰从刘保瘫软的手中抠出那块兽头“丙”字铜符和沉甸甸的锦袋。

韩四娘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刘保,又看看瞬间变脸的顾昭和如同人形凶器的裴琰,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和复杂。这俩小子,下手比她这刀口舔血的还狠!

“现在,该咱们给仇公公‘回礼’了。”顾昭掂量着那块冰冷的兽头铜符,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岭南,苍梧县城。

残阳如血,将破败的城墙染上一层凄厉的暗红。城头之上,气氛凝重如铁。临时征调的民壮和仅存的衙役、卫所残兵紧握着简陋的武器,脸上交织着恐惧与决绝。城墙下,黑压压的叛军如同蚁群,旌旗招展,刀枪如林,粗野的呼喝声和战鼓声震得人心头发颤。一面巨大的“田”字大旗,在叛军阵中猎猎作响!

魏博节度使田绪的叛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竟悍然越过州府,直扑这岭南边陲小县!目标不言而喻——斩杀县令沈知远,灭口!更要紧的是,苍梧县扼守通往安南的要道,一旦失守,叛军便可长驱直入,威胁整个岭南!

沈知远站在城楼最高处,官袍染血(昨夜守城被流矢擦伤),脸色苍白如纸,但脊背挺得笔直。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沾满血污的长剑(昨夜从战死的卫所百户手中接过),清俊的脸上再无半分书卷气,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刚毅。他身旁,裴琰一身玄甲早已被血污浸透,如同从地狱血池中捞出的魔神。他拄着卷刃的横刀,胸膛剧烈起伏,冷峻的脸上溅满血点,一道新添的伤口从眉骨划至颧骨,皮肉翻卷,更添狰狞。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城下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叛军,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昨夜一场血战,凭借裴琰非人的勇武和沈知远豁出性命的指挥,才堪堪打退了叛军第一波试探性的进攻。但代价惨重!卫所兵几乎死伤殆尽,民壮士气低落。而城下,叛军的生力军正源源不断涌来,攻城云梯、撞车正在缓缓逼近!

“大人!南……南门告急!叛军上来了!”一名满脸是血的衙役连滚爬爬地冲上城楼嘶喊。

沈知远心头一紧,刚要下令增援。裴琰却猛地一抬手,指向叛军后阵!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看!骑兵!”

只见叛军阵型后方烟尘大起!一支约莫三百人的骑兵队伍如同离弦之箭,脱离了主阵,正以惊人的速度,绕向苍梧县城防守最薄弱的西门!那支骑兵装备精良,马匹高大神骏,远非普通叛军可比!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手中挥舞的弯刀,在夕阳下反射着诡异的弧光——那是西域阿拉伯骑兵特有的制式弯刀!

“田绪的‘曳落河’(胡语:精锐勇士)!” 裴琰瞳孔骤缩!他曾在边关与这些由胡人组成的藩镇精锐交过手,深知其冲锋的恐怖!“他们想用精锐骑兵,直接撞开西门!”

沈知远脸色瞬间惨白!西门城墙低矮,守军最弱!一旦被这支精锐骑兵冲破……

“裴琰!”沈知远猛地抓住裴琰的手臂,声音因为急切和绝望而嘶哑,“带人去西门!无论如何,守住城门!这里……我来!”

裴琰转头,赤红的双眼对上沈知远那双燃烧着火焰、却难掩恐惧和信任的眸子。城下叛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箭矢如飞蝗般射上城楼,钉在木板上发出咄咄声响。沈知远官袍单薄,身形在漫天烽火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决绝。

没有多余的言语。裴琰猛地反手握住沈知远冰凉的手腕,用力一拽!在沈知远的惊呼声中,将他狠狠拉入自己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被血浸透的玄甲后背,为他挡住了如雨的流矢!

“跟紧我!”裴琰低吼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他一手拖着沈知远,一手倒提卷刃横刀,如同狂暴的飓风,朝着西门的方向冲去!所过之处,挡路的叛军如同草芥般被撞飞劈倒!血雨腥风在他身后泼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通道!

“裴爷来了!”

“守住西门!跟裴爷杀!”

绝望的守军看到那道浴血冲锋的身影,如同看到了最后的支柱,发出嘶哑的呐喊,爆发出最后的勇气,紧紧跟随在裴琰身后!

苍梧城头,烽烟再起!

沈府,王氏内室。

“假的……都是假的……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王氏瘫在凌乱的锦被上,双目无神,头发散乱,如同疯魔般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一把被撕碎的“矿契”碎片。三万两!她毕生积蓄!化为泡影!巨大的打击让她彻底崩溃。

周窈端着一碗安神汤,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同情和担忧:“祖母,您消消气,身子要紧。银子没了还能再赚,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您放心,那李员外……不,那骗子跑不了!我已经报官了!官府定会追回……”

“报官?!” 王氏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周窈,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和刻骨的怨毒,“报什么官?!是你!是你和沈知微那个小贱人合起伙来骗我!是你们!是你们吞了我的银子!我要告官!我要告你们谋财害命!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你们这对黑心肝的姑嫂!”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床下扑。

周窈眼神一冷,迅速放下药碗,一把按住状若疯癫的王氏,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祖母!慎言!您忘了?那份‘矿契’,可是您亲手签押,迫不及待要买的‘富贵’!上面盖的‘官印’……若是被官府细查起来,伪造官印是什么罪过?那可是要抄家杀头的!”

王氏的尖叫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周窈俯下身,凑近王氏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还有,祖母您这些年,从公中‘挪借’的那些银子……还有您悄悄放出去的印子钱,逼死的那几户人家……这些事儿,若是让仇公公知道了,或者……让那些苦主拿着证据去敲登闻鼓……” 她满意地看着王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祖母,您说,是您去告官,还是……我们帮您‘料理’干净后患,再给您养老送终呢?”

王氏彻底瘫软下去,眼神空洞,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贪婪铸就的绞索,最终牢牢套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周窈直起身,理了理衣袖,脸上重新挂起温婉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祖母,喝了安神汤,好好睡一觉吧。醒了,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端起药碗,强行给王氏灌了下去。

看着王氏昏昏沉沉地睡去,周窈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老虔婆,终于消停了。她转身走出内室,轻轻带上门。门外,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她望向通州的方向,又看看岭南的方向,低声自语:“知微,顾小侯爷……你们那边,可千万要顺利啊……”

长安的陷阱已收网,岭南的烽火正炽烈。而深宫之中的仇士良,此刻还未知晓,他派出的爪牙已落入虎口,他点燃的叛乱烽烟,也正烧向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兽符诱出了阉奴,却也引燃了席卷天下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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