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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尸解:我在魔宗当道祖陈烛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百世尸解:我在魔宗当道祖

作者:夜星清风

字数:147734字

2025-08-09 19:12:17 连载

简介

百世尸解:我在魔宗当道祖》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传统玄幻小说,作者“夜星清风”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陈烛,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4773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百世尸解:我在魔宗当道祖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时间在血池中彻底溶解,坍缩成永劫的痛苦流沙。每一息都像在滚动的、布满倒刺的熔岩巨轮上爬行,又被新的啃噬与窒息碾成灵魂的碎末。陈烛感觉自己正从“生命”的范畴被剥离,更像一块被混沌熔炉反复煅烧、不断崩落碎屑的顽铁。麻木不再是感官的沉寂,而是一种沉重的、如同液态金属般灌入骨髓的枷锁,冰冷地禁锢着每一寸残存的生机。

蚀髓甲虫酸液带来的短暂喘息早已被血池贪婪吞噬,驱虫效果如同燃尽的灯芯,在一次次稀释和冲刷中彻底熄灭。生存,回归为一场与虫群、与身体崩溃、与意识沉沦的、看不到尽头的残酷绞杀。陈烛榨取着对虫群习性刻入骨髓的认知,以及对血池环境那浸透绝望的熟悉,如同最精密的、行将散架的求生机器,在血浪的罅隙中榨取那稍纵即逝的“安全路径”——水流相对凝滞的死角、尸骸能提供短暂伪装的腐臭屏障、小型毒虫被大型腐尸吸引的瞬间空档。他利用池壁角落那符文散发的微弱斥力,如同吸附在冰冷墓碑上的苔藓,吝啬地节省着每一丝气力。他甚至学会了在血线蜈蚣群因水流异动而集结的刹那,利用反向的、微弱的推力,将自己弹向相对安全的阴影。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全身新旧伤口撕裂的剧痛和麻木的撕扯,如同锈蚀的齿轮在强行啮合,发出灵魂层面的呻吟。

然而,身体的崩坏是无可逆转的熵增。伤口在剧毒、强酸和粘稠血水的反复侵蚀下,陷入一种令人绝望的循环:那些覆盖着暗红发黑、胶质“痂皮”的地方,在挣扎或撕扯下会再次崩裂,渗出颜色更加诡异、接近墨绿的脓血;新的伤口在旧伤的腐肉边缘不断滋生、叠加,如同蔓延的坏死苔藓,边缘呈现出更深的青黑或紫红,麻木感如同冰冷的菌丝,顺着伤口向深处蔓延,侵蚀着肌肉和骨骼的最后知觉。饥饿感早已扭曲为灵魂深处的黑洞回响;干渴如同烧红的铁钎,贯穿他的喉咙与肺腑——粘稠腥臭的血水是穿肠毒药,无法解渴;积累的毒素在血液中奔流,带来持续的低烧、眩晕和肌肉失控的、癫痫般的痉挛;精神的疲惫如同凝固的铅海,沉重地拖拽着他,每一次思考都像在粘稠的沥青中跋涉,耗尽心力。

他是一艘龙骨断裂、舱壁渗漏、正被血海缓慢吞噬的沉船。

在这绝望的图景中,那个瘦小得如同被风干的荆棘般的身影——哑女药奴,成了唯一刺穿麻木死寂的、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异数。

陈烛的目光,如同在绝对虚无中搜寻唯一奇点的旅人,越来越多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投向哑女的方向。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炼狱规则的无声挑衅。在同样残酷的环境下,她身上虽也有伤口,但那些伤口的“愈合”状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稳态。颜色虽同样不祥,但边缘崩裂的痕迹明显少于他人,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非人的“韧性”?更关键的是,她似乎掌握着一种独特的、近乎规避物理法则的虫群规避术。陈烛观察到,哑女选择的悬浮位置往往处于血浪湍流与池壁符文斥力形成的、物理上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绝对静滞点,或是大型尸骸腐败气体逸散形成的、令虫群本能厌恶的死亡盲区。那些疯狂扑向其他活物的毒虫,在接近她附近时,总会产生一丝微妙的、如同撞上无形力场的混乱与偏折!这绝非运气!

更让陈烛灵魂震颤的是,哑女那在监工巡视最松懈的、如同墓穴般死寂的昏暗时刻进行的刻划行为,从未停止。她如同一个来自异域的、不知疲倦的符文雕刻者,位置沿着池壁的某种隐秘轨迹不断变换。每一次刻划,都伴随着那种稳定到非人的专注和节奏,指尖在坚硬矿石上移动的轨迹精准得如同尺规作图,仿佛在进行某种冰冷而神圣的能量交换仪式。

陈烛的心脏被巨大的好奇和一丝如同毒藤般滋生的希望紧紧攫住。他开始尝试打破这血池地狱中无形的沉默壁垒——与那些尚存一丝意识火星、未被彻底磨灭成灰的药奴,建立极其微弱、近乎心灵感应的联系。

眼神,成了唯一的密码。

他艰难地移动着,在血浪浑浊的帷幕掩护下,靠近一个眼神深处尚存一丝微弱挣扎、而非完全死寂灰败的中年药奴。陈烛凝聚起残存的所有精神力,让自己的眼神聚焦,传递出探究、询问的强烈意念,目光的落点,如同无形的箭矢,精准地指向远处哑女幽灵般的身影。

那中年药奴浑浊如泥潭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与陈烛的目光在粘稠血水中短暂交汇。一瞬间,陈烛看到了对方眼中如同触电般闪过的惊骇,随即是更深的、源自骨髓的恐惧!那药奴的嘴唇在血水中极其微弱地开合了几下,没有声音,只有扭曲变形、却足以令人心胆俱裂的口型。陈烛屏住呼吸,集中全部濒临崩溃的感知力去解读:

“她…不…是…人…”

紧接着,是更清晰、更令人灵魂冻结的三个口型:

“魂…种…!”

魂种!

这两个字如同两颗烧红的、刻满诅咒的铅弹,狠狠射入陈烛的脑海!监工那淬冰般的低语瞬间轰鸣回响!这无声的、来自同类的恐惧印证,如同九天落雷,瞬间将哑女的神秘推向了令人窒息的深渊!她就是那“保留神智”、踏上了更深、更恐怖炼狱阶梯的“魂种”?她身上那异于常人的“稳态”和规避虫群的异能,是否就是“魂种”的显化?

巨大的疑问如同沸腾的熔岩湖:如何成为“魂种”?是熬过“人药”、“肉柴”那非人酷刑后的自然蜕变?还是…存在着一条被哑女掌握的、不为人知的捷径?她那神秘、稳定、如同机械般的刻划,是否就是关键?她刻划的,究竟是通往力量的密钥,还是献祭自身的符咒?

渴望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绕勒紧了陈烛的心脏。哑女的存在,是绝对黑暗中唯一摇曳的、幽蓝色的火焰,冰冷地证明着在这湮灭之地,存在着更高阶的、保留自我意识的生存形态!这对他而言,是比虚无缥缈的“百日升外门”更直接、更致命的诱惑!但同时,这幽蓝的火焰也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非人气息。哑女那空洞如同深渊、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神,那精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刻划动作,都让陈烛源自生命本能的警钟疯狂嘶鸣。她是引路的灯塔?还是诱人堕落的深渊回响?

最终,对生存、对“魂种”那冰冷力量的贪婪,如同燎原的业火,烧毁了最后的理智藩篱。

一次血浪翻涌、虫群被暂时搅乱的间隙,陈烛锁定了哑女刚刚离开的一处刻划点。那位置异常刁钻,在一处池壁向内凹陷、被巨大悬垂尸骸阴影完全笼罩的绝对死角。他深吸一口饱含腐肉碎屑和虫尸腥臊的污浊血水,强压下窒息感和全身伤口崩裂的剧痛,如同一条扑向最后饵食的绝望盲鱼,榨取灵魂中最后的力量,猛地向那深渊般的角落扎去!

粘稠的血水阻力如同凝固的胶质,每一次划动都像在撕裂自己残存的生命力。冰冷刺骨的寒意和无处不在的虫群噬咬感化作亿万根毒针,疯狂穿刺着他的意志。视线在血水的重压下迅速模糊、重影叠嶂,如同破碎的万花筒;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尖锐到撕裂灵魂的耳鸣,如同亿万怨魂在颅骨内齐声尖啸;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垂死巨兽的哀鸣,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骨骼濒临碎裂的剧痛。四肢仿佛被浇筑了万载玄冰,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灵魂层面的撕裂感。幻觉汹涌而来:池底那无尽的幽暗中,巨大青铜棺的轮廓在血浪翻涌中清晰浮现,那厚重的棺盖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从中流淌出比黑暗更深的、无声的、致命的召唤……

终于,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刹,他挣扎着触及了目标。冰冷的池壁如同冥府之门。他强忍着耳鸣、眩晕和灵魂层面的撕裂感,伸出那只遍布新旧伤痕、指甲崩裂、皮肤被腐蚀得如同焦炭的右手,五指痉挛般张开,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孤注一掷的决绝,狠狠地按向哑女刚刚刻划过的、冰冷的矿石池壁!

接触!

嗡——!

指尖触碰的瞬间,一种超越五感、直达灵魂深处的震颤如同微弱的、源自宇宙初开的脉冲电流,瞬间席卷了他濒临崩溃的躯壳!池壁并非死寂!在那些古老邪异符文的刻痕罅隙间,在哑女新刻划的、尚带余温的轨迹上,指尖的神经末梢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涟漪!那感觉稍纵即逝,如同指尖划过刚熄灭的恒星表面残留的、几乎无法感知的余热,又像是触摸到刚刚停止震荡的宇宙弦的末端。

但这微弱到近乎神启的触感,却在陈烛的身体最深处引发了开天辟地的剧变!

在他小腹丹田的位置——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意识深处一个与之共鸣的、从未被感知到的神秘节点——如同沉睡于地核亿万年的星核被瞬间点燃,轰然爆发出一次清晰、强烈、如同创世鼓点般的悸动!

这悸动,绝非生理心跳!它是一种源自生命最核心的、深沉的、如同宇宙脉动般的原始震荡!一种前所未有的连接感油然而生!仿佛他这具干涸枯萎、濒临瓦解的皮囊,在这一刹那,与池壁深处、与这血腥炼狱所根植的、某种混沌而古老的本源力量,建立了一丝微弱到极致、却又坚韧如蛛丝的神秘通道!

“呃……” 一声混合着极致震惊与灵魂层面顿悟的抽噎,被陈烛死死压在破碎的喉咙深处,化作一串腥甜的血沫。

她不是在刻划!她是在汲取!在锚定!在窃取这炼狱的本源!

这个认知如同撕裂黑暗的宇宙级闪电,瞬间劈开了他所有混乱的思绪!哑女那神秘、稳定、非人的刻划,绝非无意义的涂鸦或祈祷!她是在以这布满符文的池壁为导体,以指尖刻划为仪式,在汲取、引导、甚至驯服池底深渊中流淌的、与“药基”本质息息相关的混沌能量!这能量,很可能就是筛选“药基”的终极标尺!甚至是通往那令人恐惧又向往的“魂种”境界的、唯一的原始燃料!

就在这惊骇与狂喜如冰火般交织、几乎要将他意识撕裂的巅峰时刻——

一种前所未有的、更加深沉而令人灵魂战栗的感觉,如同冰冷的宇宙暗物质流,毫无征兆地漫过了陈烛的意识穹顶。

在极致的疲惫、痛苦和刚刚经历的灵魂洗礼之后,他的感知仿佛被强行拔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更加“内视”的维度。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内观”到,在自己身体的内部,在那刚刚爆发出星核般悸动的丹田核心深处,存在着某种无形无质、却构成他存在根基的“东西”。

它稀薄如宇宙诞生初期的星云,脆弱如风中残烛,如同摇曳在绝对零度边缘的、微弱的蓝色火焰。

此刻,这缕火焰正以一种缓慢、却不可逆转的方式,流逝着。

每一次心跳的沉重搏动,都像在抽走一缕火苗;每一次伤口的崩裂,都如同打开了一个能量逸散的缺口;每一次神经的剧痛传导,都消耗着维持火焰的薪柴;每一次挣扎耗费的气力,每一次思考燃烧的精神…都在加速这“火焰”的黯淡与缩小。这流逝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存在本源的虚弱感,一种生命根基正在被无形之手悄然抽离、滑向彻底寂灭的终极恐慌!仿佛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熵增沙漏,而那代表存在的流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虚无的终点!

命源!

一个源自生命最原始本能的词汇,如同宇宙法则般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瞬间明悟这正在流逝的“蓝色火焰”是什么——是生命存在的本源能量!是支撑他思考、感知、行动、乃至维持“我”之概念的绝对根基!是超越血肉、超越灵魂骨架的、最核心的“存在之火”!

这“命源”流逝的具象化感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比死亡本身更恐怖的存在性危机!生命进入了以息计算的倒计时!而哑女刻划符文所触及、所引导的那一丝池底混沌能量,似乎…正是能补充、壮大这“命源之火”的、唯一的异种燃料?

就在这命源初感带来的、如同直面宇宙寂灭的震撼中,陈烛的感知仿佛穿透了血水的阻隔,捕捉到了一声极其遥远的、模糊不清的低语。那声音并非来自物理世界,更像是直接回荡在他意识星空的深处,又或者…是透过他按在池壁上的手指,从池底那青铜棺沉睡的、无尽的幽暗深渊中逆流而上?是一声饱含亘古沧桑与无尽疲惫的叹息?还是某种冰冷、漠然、超越理解的宇宙规则的低吟?声音模糊混沌,转瞬即逝,却在他心头留下了一片比虚空更寒冷的绝对阴影。

与此同时!

一股冰冷、漠然、如同实质般的、仿佛能冻结时空的目光,穿透了浑浊的血水与翻滚的尸骸碎末,毫无征兆地、精准地锁定了陈烛!

他如同被宇宙级猎食者盯上的幼兽,灵魂深处警钟炸裂!他猛地抬头!

在血浪翻涌的短暂间隙,在昏暗动荡的暗红磷光下,他看到了!

那个瘦小的、如同枯枝拼凑的哑女药奴,不知何时,竟已无声无息地悬浮在距离他仅数尺之遥的斜上方!她依旧保持着那诡异的蜷缩姿态,但那张伤痕累累、毫无血色的脸,正微微侧向他所在的方向!

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被挖去星辰的宇宙空洞!没有任何属于碳基生命的情感涟漪——没有愤怒,没有好奇,没有警告,甚至没有一丝活物的温度。然而,在那片绝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空洞深处,却蕴含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时间凝滞的绝对深邃!仿佛那双眼眸并非在看他这具皮囊,而是在穿透他,如同观察培养皿中的微生物般,冰冷地审视着他体内那缕正在流逝的、微弱的“命源”蓝火!

那目光,冰冷、审视、带着一种超越物种的、如同高等文明俯瞰尘埃般的绝对漠然。

仅仅亿万分之一秒的对视!

陈烛感觉自己的灵魂、意识、乃至那缕刚刚被感知的命源之火,都在那目光下被瞬间冻结、解析、乃至否定!一股源自存在本源的、无法抑制的、绝对零度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存在的每一个粒子!他几乎是撕裂般猛地收回按在池壁上的手,身体因这极致的、面对高维存在的惊惧而剧烈痉挛、扭曲,呛入一大口足以腐蚀灵魂的腥臭血水!

哑女的身影,在下一个血浪翻涌而至的瞬间,如同被黑暗本身吞噬的幻影,悄无声息地溶解在无尽的昏暗与浑浊之中,再无痕迹。

只留下陈烛,如同被遗弃在冰冷宇宙废墟中的残骸,独自悬浮在粘稠的血海里。心脏在麻木的胸腔中疯狂擂动,如同垂死星辰的最终脉动;丹田处那命源流逝的虚弱感前所未有的清晰、刺骨,如同被标刻了毁灭的倒计时;而哑女那空洞、深邃、仿佛洞悉宇宙终焉的目光,如同最冰冷的宇宙射线,深深刻印在他灵魂的晶壁上,永不磨灭。

魂种的疑云非但未散,反而膨胀为笼罩一切的、充满未知危险的宇宙级迷雾。而命源的初触,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可能掌控力量、却也可能是加速自身彻底湮灭的、禁忌的维度之门。前路是更深沉的宇宙级地狱,还是…绝境维度中那唯一扭曲的、危险的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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