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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章节阅读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

作者:红枣葡萄干粥

字数:121919字

2025-08-06 18:14:46 连载

简介

小说《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的主角是温晚,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红枣葡萄干粥”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将纸钱的灰烬卷向铅灰色的天空。

十六岁的靳承屿站在礁石上,校服外套被海风撕扯得猎猎作响。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个朴素的檀木骨灰盒,指尖被海风吹得发红。

几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靳承屿最后的亲人——他的奶奶。

警察说,奶奶是为了护住怀里的书包才没能及时逃生。

那书包里装着靳承屿的月考卷子,上面鲜红的满分还未来得及给她看。

“他们说您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的照片。”

靳承屿低声地说,声音慢慢被海浪吞没。

他按照奶奶生前的嘱咐,将她的骨灰撒向这片她和爷爷初遇的海域。

骨灰随风飘散,像一场灰色的雪。

“现在,你们都在海里了。”

靳承屿对着翻涌的浪花自言自语,指尖残留的骨灰被海水冲刷殆尽。

葬礼是远房亲戚操办的,没人过问他这个孙子的意见。

他们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靳家的老房子归谁。

律师说,再过两个月靳承屿就满十六岁,在法律上来说,是可以独立生活的。

潮水开始上涨,慢慢浸湿了靳承屿的鞋子……

他转身的时候,余光瞥见防波堤尽头蜷缩着一团黑影。

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小女孩,明显过大的福利院制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

她没穿鞋,赤着的双脚被海水泡得发皱。

脚踝处还交错着青紫的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血丝。

“喂。”

靳承屿紧紧皱眉 ,声音却不自觉的放轻,

“涨潮了。”

女孩受惊般抬头,露出一张一看就长期营养不良的脸。

最刺目的是她左颊的巴掌印,五指轮廓清晰可见,肿得发亮。

怀里还死死抱着一个生锈的铁皮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在看清靳承屿的瞬间,她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礁石,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靳承屿慢慢蹲下身,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竟然还有烟头烫出的伤疤。

这些伤痕他在拳馆认识的流浪孩子身上见过太多,是福利院“不听话的孩子”才会得到的“教训”。

“有人打你?”靳承屿指了指她脸上的伤。

女孩摇头,却突然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像风中落叶般颤抖。

咳嗽平息后,她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铁皮盒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哗啦轻响。

“那是什么?”靳承屿指了指盒子。

女孩犹豫了很久,好似察觉出了靳承屿散发的善意。

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张五颜六色的糖纸,每一张都小心地抚平叠好。

“这个是糖果,…他们用糖果跟我交换了药…”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因为…说我快死了…”

靳承屿的呼吸一滞,他认出了其中几种糖纸,是奶奶生前经常给他买的糖果。

但这种糖,只有市中心医院旁边的小卖部有售。

“你有病?”

女孩点点头,给他看了之前的术后疤痕,像条蜈蚣趴在她单薄的胸膛上。

“心脏…手术。”

她又咳嗽了起来,这次嘴角渗出血丝,

“福利院的阿姨们说…冬天我就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

远处突然传来粗鲁的吼叫声:”温晚!你个死丫头躲哪去了?”

女孩浑身一颤,铁皮盒“哐当”一声掉在礁石上。

靳承屿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触到的皮肤冰凉湿冷,像握着一块浸透海水的浮木。

“温晚!再不出来今晚就别想吃饭!”

骂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棍棒敲打礁石的闷响。

温晚慌乱地想要挣脱靳承屿的手,却在抬头时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一刻,靳承屿在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恐惧。

那种被逼到绝境、明知逃跑无用却仍要挣扎的眼神。

和靳承屿当年被父亲按在地上殴打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过来。”

靳承屿一把拽过温晚,带着她躲进两块礁石之间的缝隙。

逼仄的空间里,他感受到女孩不正常的心跳,急促得像只垂死挣扎的小鸟。

工作人员的叫骂声渐渐远去,温晚却突然瘫软下来。

她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紫色,纤细的手指痉挛般地抓住胸口的衣服。

“药…….”

她艰难地指向铁皮盒,声音已经弱得像叹息。

靳承屿看着温晚苍白的的脸色,疯狂地翻着盒子,但只在盒底找到几颗被压碎的白色药片。

温晚颤抖着舔食掌心的药粉,过了好一会儿。

她铁青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但呼吸仍然微弱得可怕。

“还有药呢?你就只有这几颗,怎么活?”

靳承屿看着面前还是十分虚弱的温晚。

“他们…把叔叔阿姨买的药放在院长办公室…”

声音气若游丝,”说我没用…吃药也是浪费…”

靳承屿盯着温晚睫毛上凝结的泪珠,突然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脱下校服外套裹住温晚,然后背对着她蹲下:

“上来。”

温晚突然愣住了。

“快点!”

靳承屿不耐烦地催促,”带你去拿药。”

女孩轻得像团雪,趴在靳承屿背上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靳承屿背着温晚就开始向福利院的方向跑。

翻进福利院后院的时候还闻到了温晚发间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廉价肥皂的气息。

让靳承屿有种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院长办公室的窗户在靳承屿看来很容易就可以撬开。

他让温晚乖乖的坐在在门口放风,自己打着手电进去翻找。

抽屉最底层有个上锁的铁盒,他直接用钢笔把铁盒撬开。

里面整齐码着十几瓶进口心脏药,标签全是温晚的名字。

“畜生…”

靳承屿把药全扫进背包,突然瞥见桌上摊开的档案。

第三张就是温晚的照片,旁边写着:

【父母双亡,先天性心脏病,预计存活期不超过三年。】

最下面盖着鲜红的【不予收养】的印章,备注栏里有人用红笔写着:

【医疗费超标,停止药物治疗。】

“哥哥…”

窗外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温晚在窗外小声的呼唤,

“有人来了…”

靳承屿迅速翻到档案首页,在“生父母”一栏看到了一个被涂改过的名字。

远处手电光越来越近,靳承屿来不及细想,抓起照片跳出窗户,背起了温晚就开始狂奔。

夜风呼啸而过,他听见背后传来温晚急促的喘息,和那句飘散在风里的疑问:

“哥哥….你…为什么帮我?”

靳承屿握紧口袋里那瓶安眠药,没有回答。

潮水漫过防波堤,悄然抹去了所有来时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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