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瑾之哄睡,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一喜:“嘿嘿!月黑风高,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她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地踩着月色往老林家走去,心里想着:“这古代人天一黑就睡觉,不正好是给我制造机会,方便我行事嘛!”
村子里时不时传来狗叫和虫鸣声,在她听来,这简直是最完美的“作案”背景音乐。
到了老林家后院,林婠婠左顾右盼,确认所有人都睡熟后,像只敏捷的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林老婆子的房间。
屋内昏暗无光,林老婆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鼾声如雷,嘴角还淌着口水,模样十分滑稽。
林婠婠对着她一阵张牙舞爪,小声嘟囔:“老太婆,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哦!”
身为特工,她对这种偷摸行事的活儿得心应手,很快就找到了藏银子的地方。
“嘿嘿,老太婆,我的银子该还回来了!”林婠婠邪魅一笑,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银子装进包袱,准备撤离。
手刚刚扶住墙,突然瞥见墙角的鸡鸭鹅,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嘿,小可爱们,可都是我养大的呢!是时候好好孝敬孝敬我啦!”
她弯腰捡起脚下的石子,对着两只肥硕的鸡精准一丢,两只鸡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她砸晕了。
林婠婠一手一只鸡,对着其他的鸡鸭鹅小声嘀咕:“乖乖的哈,过两天我再捡找你们哦!”
说完,利落地翻墙往河边跑去。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偷腥得逞的小狐狸。
到河边,她手脚麻利地把鸡宰了,又在周围布置了一些“野兽出没”的假象,拍拍手满意地说:“这下,就等着看老林家明天的好戏咯!”
回到萧家,林婠婠一头扎进灶房,把鸡放在灶上炖着。
然后打开包袱查看银子,这一看,直接惊呆了:“我的天,这大概有五十两银子吧!这老太婆藏得还挺深啊。”
想着明天老太婆发现银子和鸡都没了,那鸡飞狗跳的场景,林婠婠忍不住哈哈大笑。
翌日,晨光熹微,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林婠婠就已经精神抖擞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进灶房,看着锅里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鸡汤,林婠婠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昨晚偷鸡摸银的刺激劲儿还没过去,现在看着这成果,她心里就别提多满足了。
很快,三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就摆在了桌上,面条劲道,鸡汤浓郁,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瑾之,萧恒,起来吃饭啦!”林婠婠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欢快。
没一会儿,萧瑾之和萧恒睡眼惺忪地走进厨房。
可还没等他们完全清醒过来,就被桌上吃食惊得呆住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看向林婠婠,嘴巴像是被一根线牵着,同时问道:“五婶,娘,哪来的鸡?”
林婠婠眼皮都没眨一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也正纳闷呢,一大早进厨房,就瞧见这鸡已经在锅里炖得烂熟了。我琢磨着,保不准是你五叔弄回来的,不过我起这么早,愣是连他个影子都没瞅见。”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笑,这瞎话编得自己都快信了。
萧瑾之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嘟囔道:“爹爹回来了?还炖了鸡?”
林婠婠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赶紧洗漱去,吃完我还得去山里采点野菜呢。你们俩在家把门锁好,不管谁来敲门,都别开。”
说到这儿,她的神色微微一凛,脑海里浮现出林家那鸡飞狗跳的场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林家的人会不会找过来闹事。
家里种的菜才刚冒出点嫩芽,根本指望不上,只能先去山里找点野菜。
萧瑾之一听林婠婠要去山里,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地说:“娘,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呗?山里有危险,我还能保护娘。”
林婠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拒绝:“你这小身板,去了还不得让我多操心?在家好好照顾你大哥,这才是正事。等下次,再带你一起去。”
萧瑾之听了,脸上写满了失落,嘴巴一撇,像个小包子似的嘟囔着:“好吧。”
吃完饭,林婠婠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又叮嘱了一遍才离开。
林婠婠大步流星地迈出萧家门,本应顺着山路去山里采野菜,可刚走到山脚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脚步顺势一转,踏上了前往镇子的路。
“这身子骨虚得很,得好好调养。要是去山上找草药,一来二去太费时间,我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没采到估计就累瘫咯。”
林婠婠小声嘟囔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银子,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直接去医馆吧,再配上一套银针。”
想着想着,心情愈发愉悦,嘴里哼起了轻快的小曲,那不成调的旋律在清新的空气中悠悠飘荡。
一大早,宁静的村子被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
此时,林老婆子还在睡梦中与周公相会,被这叫声猛地惊醒,顿时火冒三丈。
她扯着沙哑的嗓子骂道:“秋氏,你个天杀的大早上嚎什么丧呢!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秋氏满脸慌张,鞋子都穿反了,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林老婆子的屋子。
林老婆子坐在炕上,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衣服扣子错扣,显得格外滑稽。
秋氏结结巴巴地喊着:“娘啊,鸡……鸡……鸡……”
林老婆子眼睛一瞪,不耐烦地吼道:“鸡什么鸡!有屁快放!”
秋氏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鸡少了两只!”
林老婆子一听,瞬间清醒,光着脚就冲下炕,嘴里喊着:“什么?反了天了!”
结果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疼得她“哎呦哎呦”直叫。
可她也顾不上疼,迅速爬起来,一路小跑到鸡圈。
到了鸡圈,林老婆子心急火燎地数着鸡,嘴里念念有词:“一、二、三……”数了好几遍后,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然后双手朝天一举,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哎呦喂,哪个千刀万剐的挨炮子儿的敢偷我的鸡啊!让我逮到,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看我不打死他!”
那模样,头发随风乱舞,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她这惊天动地的嚎叫声,把隔壁邻居王二麻子给引了过来。
王二麻子本来以为谁家死人了,急匆匆跑到林家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瞧。
还没等他开口问,林老婆子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对着他骂道:“看什么看,我家丢的两只鸡是不是你偷的!”
王二麻子一听,心里不爽,呸了一声说:“放你娘的屁!活该!谁让你们平日里净干些损人利己的事儿,鸡被偷了也是报应。”
说完,还美滋滋地跑去给其他村民传播这个“好消息”。
村民们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纷纷议论着这是林家作恶的下场。
这边,林老婆子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秋氏赶忙扯了扯她的袖子,焦急地说:“娘,你先别骂了,快去看看还丢什么东西了!”
林老婆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撒开腿就往屋里冲。
她冲到炕头,手忙脚乱地扒开暗格。
当看到暗格空荡荡的时候,林老婆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秋氏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蹲下来掐林老婆子的人中,一边掐一边喊:“娘,你醒醒啊!娘……”
由于用力过猛,林老婆子的人中都被掐破皮了。
过了好半晌,林老婆子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像疯了一样,跳起来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贼偷的?不得好死的玩意儿!我诅咒你喝水呛死,走路摔死……”
那骂人的话一个接一个,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周围的邻居们听了,都纷纷摇头,有的还忍不住偷笑。
做工回来的林大勇和林强两人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家走。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纳闷:“这是咋回事?”
他们急忙冲进屋子,好家伙,只见林老婆子头发像枯草,眼睛瞪得铜铃大,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不停地骂着:“哪个天打雷劈的,偷我家东西,不得好死!”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
林大勇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娘,你这是咋啦?”
秋氏看到林大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那声音,简直能冲破屋顶。
她边哭边喊:“没了,啥都没了啊!”
林大勇被吵得脑袋嗡嗡响,皱着眉头说:“你俩先别嚎了,到底咋回事啊?”
林强也扯着嗓子吼了一声:“能不能消停会儿,到底咋回事!”
秋氏这才抽抽搭搭地说:“家里银子被偷了,鸡也丢了两只。”
林大勇一听“银子没了”,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满脸埋怨地看向林老婆子:“娘,你到底咋整的啊?”
林强着急地问:“娘,丢的银子一共多少?”
林老婆子犹豫了半天,哆哆嗦嗦地伸出五根手指头。
林强以为是五两,声音都拔高了:“娘啊,五两银子啊,你咋就丢了呢?”
林老婆子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五十两。”
“啥?”林大勇和林强同时惊得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齐声问:“娘你说多少?”
林老婆子哭丧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是五十两啊!”
林强满脸疑惑,挠挠头问:“娘啊,你这是哪里弄的这么多银子?”
林老婆子没好气地回他:“我攒的,问那么多干啥!”
林强一听,急得直跺脚:“娘,我去找村长,这村里出了贼,村长得管管!”
林老婆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对对对,你快去!”
林强像屁股着了火,撒腿就往村长家冲。
一路上,他跑得气喘吁吁,心里想着:“这要是找不回银子,他们还怎么活!”
这边,林大勇又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秋氏还在不停地哭哭啼啼,林老婆子则继续破口大骂,骂那偷东西的贼,骂老天爷不长眼,骂得唾沫横飞。
整个屋子乱成了一锅粥,就差没把屋顶给掀了。
爱看热闹的村民们此时都围在林家院子外,一个个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声。
有的在偷笑,有的在小声议论:“这老林家,平日里那么横,这下遭报应了吧。”
还有的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定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来收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