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找到没?”
“没有。”
一早起来,放在许大茂墙根的鸡笼,连同里面的老母鸡也不见了。
这个年代,鸡可是很值钱的东西。
一个鸡蛋,能换来一斤咸盐,五盒火柴。
娄晓娥嫌脏味大,不想养,本来今天打算把这只鸡送到他母亲那,谁成想,一早起来这只鸡它就不见了。
鸡找不到,母亲那不好交待不说。
娄晓娥那杀人的眼神,认定他许大茂又在外面搞桃毛,把鸡送人了。
天大的冤枉。
为了尽快的自证清白。
许大茂两口子,一个留在院里找,一个跑去四合院外面找。
几圈后,似乎成效不大。
聋老太 的房门打开,贾张氏两手提一个竹编的鸡笼从屋里面出来。
许大茂娄晓娥一个蹲,一个靠,正坐在门口发愁这鸡的去向。
贾张氏带着鸡就出了屋。
许大茂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夺过鸡笼,掀开上盖就开始仔细检查那只鸡,是不是他家丢的那一只。
见许大茂要拿她家鸡笼里的鸡。
贾张氏瞬间这眼睛就像着了火,用身子撞开面前的许大茂,整个身子铺到鸡笼上,将那宝贝鸡笼像个金疙瘩一样,紧紧的抱在胸前。
“许大茂,你吃错药了吗?青天白日就要抢我的鸡。”
许大茂被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喘着粗气,气急败坏的指着贾张氏,“我的鸡昨晚还在那墙根的鸡笼里扒的好好的,今一睁眼,鸡就不见了,怎么就那么巧,你贾张氏家里今天就凭空多了一只鸡出来,我看这只鸡,就是我家丢的那只。”
贾张氏一口咬定,“你放屁,这是我儿东旭回贾家村时特意给我带回来解闷的,你家鸡丢我,干我什么事,挺大个人连只鸡都看不住,你还好意思在我老婆子面前耍威风,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废物,鸡丢了,都比跟你家饿死强!”
这贾张氏的嘴是真的损。
娄晓娥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贾张氏,你怎么说话呢!”
她一把扶住许大茂,柳眉倒竖道:“大清早的满嘴喷粪,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贾张氏跟前,指着那鸡笼冷笑道:“你说这鸡是贾东旭从贾家村带的?行啊,咱们现在就去找贾东旭对质!要是说不清楚这鸡的来路……”
她突然提高嗓门,“咱们就去街道办评评理!偷盗别人家财产是什么罪过,王主任可都宣讲过!”
贾张氏脸色一变,手撒开鸡笼,往地上一坐,扯开嗓门就开始喊儿子,“东旭啊,东旭啊,你快来呀,你娘我被许大茂一家欺负了,他们人多势众财大气粗的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老婆呀,老易,老易,你好徒弟的亲妈被人欺负了,你快出来帮我们评评理呦!”
贾张氏坐在地上就开始咧开嘴,就开始一顿声泪俱下的捶胸顿足。
那凄婉的哭声飘荡在四合院。
不知道还以为她贾张氏死了儿子呢。
闻声。
孝顺的贾东旭蹬上布鞋就开始往后院赶。
紧随其后是秦淮茹母子三人。
贾东旭定睛一看,自家那慈爱的老母亲,正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旁边许大茂两口子抱着胸口,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脑袋嗡得一下,气血翻涌。
武断的认定,就是许大茂两口子欺负自己的老母亲。
目眦欲裂的扯起许大茂的脖领子,抬手就要挥拳。
“贾东旭,把手放下,一边站着去,事情原委的都没有搞清楚,就敢动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遇事没个沉稳劲,就这一点,他和柱子就差远了。
赶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心惊的刚要喊出声,制止那一时冲动的贾东旭。
幸好被及时赶来的易中海,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把人给镇住了。
娄晓娥怕许大茂吃亏,趁着空档,拉着许大茂后退几步。
许大茂一口热血顶在脑门上,甩开娄晓娥的手,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是爷们,就应该寸土不让。
和贾东旭面对着面,像两只斗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斗鸡。
易中海背手而立,一大爷的派头十足。
“贾张氏起来,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东旭,扶你妈起来。”
贾东旭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我妈可是被那许大茂推倒的,许大茂必须先道歉,对着我妈鞠三个躬,我妈才能起来。”
许大茂一听怒了,当即啐了一口,“我呸,你们一家子少在那给我胡搅蛮缠,你妈是自己理亏坐在地上的,偷我家的鸡,你们还有理,你们贾家一个个的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呀!”
娄晓娥在后面帮腔,“谁能证明,是我家大茂推倒的贾张氏,这个人你贾东旭要是能找出来,我们就认,该道歉道歉,该鞠躬鞠躬。要是找不出,你贾东旭就不要在那胡搅蛮缠。”
许大茂阴险的眯起来双眼,“这个人,你也要是能找出来,不要说是鞠三躬,就是跪那磕三响头,我也认,一大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节骨眼,许大茂故意捎带着易中海。
就是在给他提醒。
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呐!
易中海的脸,当即沉了下去,盯向许大茂的眼神带有攻击性。
不想事情搞得不好收场,给秦淮如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小跑着过来,搀扶起婆婆贾张氏。
贾张氏扬着一张脸,有易中海这院里的定海神针给撑腰,底气那叫一个足。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拉过儿子贾东旭问,“东旭,你告诉那许大茂这只鸡,你是从哪弄来的。这事要是 不搞个清楚明白,这大院里住了百十口人,谁家以后要是丢了个一针一线,我们贾家岂不是这大院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我们贾家虽穷,但绝对干不出那,偷鸡摸狗的勾当来,更不是哪个阿猫阿狗想怎么往我贾家泼脏水就能成的!”
贾东旭瞄了一眼鸡笼的咯咯哒。
天底下的鸡不都长着一个样子。
难不成他许大茂还懂鸡语不成?
有恃无恐的踢了一脚鸡笼,“这鸡,就是我回贾家村探亲时,我妈妈的舅舅的二大爷让我带回城里,给孩子们补身体用的。你家的鸡丢了,那是你们两口子的失职,关我贾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