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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温令仪不敢睡,也幸好如今身上干净了许多,不用林嬷嬷她们夜半过来伺候,否则这么大一个人躺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藏着才好。

“你想不想练功?”裴祈安问。

温令仪只想让这个人快走,最好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你师父来京,我要问问她,你明明可以练功,为何不学自保的本事。”裴祈安说罢,伸出手精准的捉住了温令仪的手,把人拉过来躺在他身边:“别乱折腾,我睡一会儿就走。”

温令仪哪里用他叮嘱?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看得出来这个人撵不走,不然早就撵他滚蛋了。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被温养了经脉后,太容易入睡,温令仪睡梦中听到林嬷嬷的声音,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哎哟哟,小姐,吓死老奴了。”林嬷嬷确实被吓得不轻,一只手扶着床沿,不然都得坐在地上。

温令仪确定床上没有多余的人,伸出手摸了摸裴祈安睡过的地方竟还温热,脑子一阵空白,抬头果然见他像是被挂在床顶上了似的,并且,还在对她笑!

登徒子三个字差点儿骂出来,温令仪转过头:“嬷嬷,我梦到晏家人闯了进来,心里头害怕。”

林嬷嬷叹了口气:“小姐这梦也是应景儿。”

“晏家来人了?”温令仪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裴祈安从温令仪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还是有点儿满意的。

林嬷嬷取来换身的衣裳:“来了,不过只有奶娘带着小少爷过来,说孩子不能离开娘亲太久。”

温令仪听到这话,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只是那笑意冰冷。

“小姐,稚子何辜,更何况是亲生骨肉呢。”林嬷嬷柔声劝慰:“这天底下,除了父母和儿女,谁都靠不住,特别是枕边人,不经事难分是人是鬼。”

温令仪怕裴祈安坚持不住,只能说:“嬷嬷,我想吃肉粥,衣服放下,回头再换也不迟。”

“哎。”林嬷嬷最愿意听小姐说愿意吃什么了,坐月子的人,不吃好可不行。

林嬷嬷转身刚走出去,温令仪赶紧放下幔帐,看裴祈安轻飘飘落在床上,只能压低声音:“你怎么还在啊!这青天白日的,你在我房里,可是不让我活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青天白日又能如何?”裴祈安抬起手点了点温令仪的鼻子尖儿:“记住了,你要敢留晏怀卿过夜,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中止。”

温令仪点头:“好,我记住了。”

裴祈安下床就往外走。

温令仪惊了:“裴祈安!”

裴祈安回头冲温令仪一笑:“何事?”

温令仪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捶着胸口:“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出去吗?”

裴祈安点了点头,出门一纵身越过花墙,到了客院。

温令仪额头冷汗都下来了,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裴祈安刚走,碧桃和海棠就端着热水过来伺候小姐洗漱更衣了。

林嬷嬷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温令仪已穿戴整齐的等着了。

用了一小碗肉粥,喝了滋补汤,这些天总觉得身体乏累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小姐,夫人问要不要见晏家的奶娘和小主子。”海棠小声嘀咕:“真是够不要脸了,大人不见,还没满月的孩子就要被指派出来。”

温令仪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见。”

海棠虽不忍心,可小姐是最重要的,小主子也重要,可晏家人都不心疼,只能说晏家人骨子里就薄凉的很,用小主子拿捏小姐,其心可诛。

林嬷嬷倒没说什么,收拾了桌子,带着碧桃和桃红坐在外间做绣活儿,进了七月,转眼就起凉风的,京城的秋天来的总是早一些。

坐月子不能久坐,不能久卧,温令仪心里清楚得很,身体若不养好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裴祈安的话,伸出手摸了摸后腰的地方,扬声:“海棠。”

海棠赶紧进来:“小姐,怎么了?”

“你看看我后腰这里。”温令仪背转身过去。

海棠掀开衣裳,吓得一哆嗦:“小姐,这腰上怎么有好几道疤?”

温令仪心里冷笑,这还用问?每个月十四这一晚,雷打不动都要同房的晏怀卿,打得就是放血的主意!

晏怀卿亲口说从来没有碰过自己,那同房的人是谁呢?

温令仪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听命晏怀卿,作践自己的缩头乌龟,到底是谁了。

打从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就住在温夫人的院子边儿,温夫人如此安排是为了让女儿好好坐月子,这样的话传回秦国公府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是,温令仪三天都没看孩子一眼,这让晏怀卿坐不住了。

世上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温令仪竟是这样一个冷硬心肠的人吗?

“世子,天成子到京城,已去了镇国公府。”下人回来禀报。

晏怀卿一愣,他知道温令仪为何要回去温家了,原来是见到穆青,去找帮手了。

客院。

穆青正坐研究半边月的毒方,他说是给秦国公三代人解毒,其实是在用三代人的不同表现,来推衍半边月的毒方,两年时间,总算有了点儿眉目。

“先生,天成子到镇国公府了。”晏怀卿急匆匆过来,刚坐下就说。

穆青头都没抬:“师兄来看他的爱徒,寻常事。”

“不,先生,我怀疑是温令仪要对付你。”晏怀卿说出心里的担忧。

穆青抬头看晏怀卿:“世子,老朽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师叔,对付我这话从何说起?我害过他?”

“这个。”晏怀卿想说确实害过,可这话又不能说。

穆青低头继续研究毒方:“你知道我对她动手了,她可不知道,所以别如惊弓之鸟一般,再怎么说你们是夫妻,就算是师兄来了,还能管到你们房里的事?”

晏怀卿心里略安。

穆青有些烦躁,这毒方已经有了十六张,可总是不对。

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抬头看晏怀卿:“满月之后把人接回来,先让她过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等她放松警惕,师兄也不会久留京城,再动手也不迟。”

“先生,上次十五,我们都极难熬,下个十五她不回来的话,可如何是好?”晏怀卿一筹莫展,祖父那边追的太紧了。

穆青才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毒发时候多难熬,这次毒发没有温令仪的血压制,明显让他看到了更多不同之处,他还很期待下次毒发呢。

“世子,你别为难老朽,老朽没有去镇国公府给温令仪放血的本事。”穆青挑眉:“若不然,世子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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