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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卿。”

叶染秋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晏明昭,小儿刚吃饱的餍足模样格外讨人喜欢,她不自觉嘴角勾起温柔的浅笑,唤晏怀卿过来看。

晏怀卿走过来坐在叶染秋身边:“昭儿养在温令仪名下,能得温家鼎力扶持,这件事染秋如何想?”

“听夫君安排。”叶染秋靠在晏怀卿的肩上,柔声:“父亲和母亲不知其中缘由,做事不尽人意,所以后面夫君可能还要被折腾。”

晏怀卿摇头:“无妨,无妨。”

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温令仪一旦被制服送入密室,叶染秋就需顶替温令仪活在秦国公府里,为了以策万全,所以要找一具差不多的尸体,让叶染秋在世人眼中死去。

晏怀卿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

可叶染秋心里没底,她临盆之时濒死,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到最后逞心如意,荣华富贵,夫敬子孝,可温令仪把一切都改变了,那如同梦境的上一世里,温令仪早就被送去密室了,根本没回过镇国公府,更没有见过自己,她是害怕的,害怕温令仪和自己一样,窥得先机了。

晏怀卿把心一横:“所以,要委屈染秋陪我去镇国公府走一遭。”

“这个时候?”叶染秋暗暗吃惊,她知道秦国公府里的人等不及了,只能说:“卿,我尚在月子中,若是登门岂不是落人把柄?”

晏怀卿摇头:“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不逼着温令仪回府,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那也要等等,满月宴她自会回来,到时也不至于得罪了太后,若温家拿出来太后懿旨,我们还是难得偿所愿。”叶染秋说。

晏怀卿叹了口气。

叶染秋抿了抿唇角,低头看着怀里的娇儿:“要么,就把昭儿送过去,温令仪总不至于真不管自己的孩子。”

“好,就按染秋说的办。”晏怀卿看叶染秋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压低声音:“日后同一屋檐下,切记不能露出马脚来。”

叶染秋点头,她就算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会千万倍小心的,她的昭儿以后可是威慑三军的神将呢,若无温家扶持,怎么能行。

相比于妻凭夫贵,哪里有母凭子贵来的更踏实。

温家。

温令仪把卷宗打开,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了。

祖父、父亲和长兄都备受半边月折磨还不够,当今竟也学先帝那般心狠手辣,给二哥布下如此死局,这能怪二哥最终是反出大夏国,归顺西凉吗?

取了炭盆,一页页焚烧殆尽。

温令仪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她在想裴祈安的条件。

若非两个人从无交际,她是都要怀疑裴祈安是爱慕自己了。

外界传言裴祈安是天阉之人,或许是他的自保手段,若真如此,他提防的是当今皇上,若裴祈安忍辱负重,是为了报灭门之仇,那两个人确实可以更深的合作。

若非是个女儿身,她恨不得揭竿而起,郎家得益于三公辅佐,更得益于三公身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别家不说,单就温家,两代家主母都出自中山世家的宋家,当年为辅佐郎御,中山世家可没少出力。

奈何还在月子中,只能暂时忍耐。

“小姐,小姐,老道长来信了。”碧桃满脸喜色的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飞鸽传书的信筒。

温令仪心里一喜,接过来信筒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自保。

恩师必定更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看来很快就能入京了。

真正能克制穆青的人,也唯有恩师一人。

“小姐,老道长可是要来了?”碧桃见过天成子几次,有一次自己得了怪病,浑身溃烂,幸好天成子来府里,救了她一命,这救命之恩记在心里,连一句道谢都没机会说呢。

温令仪点头:“很快就会见面了。”

入夜。

温令仪刚躺下,惊觉身边有人,一偏头吓得险些尖叫出声。

裴祈安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给你疗伤。”

疗伤?躺在床上如何疗伤?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就算林嬷嬷和海棠不会功夫,察觉不到,可碧桃功夫还不错啊。

裴祈安抬起手,铜钱灭了夜灯,床幔放下,一片漆黑。

温令仪都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

裴祈安低声:“盘膝坐好,内守丹田。”

温令仪额角突突跳,她不得不照做,甚至都不敢问一句凭什么说自己有伤!

身后,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中衣印在后心位置,温令仪身体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如此怕我?”裴祈安贴在她耳边,热气烘得温令仪脸面发烧。

裴祈安靠的更近:“你嫁到晏家第一晚就被下毒,五脏都有伤,知道吗?”

温令仪轻轻摇头,脸颊触碰到了裴祈安的唇,吓得她要躲。

裴祈安直接贴上来,冷嗤:“你竟如此怕与人肌肤相亲?”

“你,不准胡说。”温令仪慌乱不已。

裴祈安收回前倾的身体,内力温养她的经脉。

温令仪虽天纵奇才,奈何专精一门,那便是治病救人,所以对武学一窍不通。

饶是如此,周身暖融融的舒坦,四肢百骸都像是沐浴在暖阳下的感觉,她明白裴祈安费了大力气。

一个时辰后,裴祈安收手。

温令仪低下头:“多谢王爷。”

“怎么谢?只嘴上说说?”裴祈安直接躺在床上,偏头问。

温令仪一时语塞,只能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温令仪,你防备我倒处处小心谨慎,怎么不见你防备晏怀卿?孩子都生了,竟还跟不谙世事的姑娘一般?”裴祈安看着温令仪,虽伸手不见五指,可他目力极好,至少温令仪的轮廓看得清楚。

温令仪轻轻地叹了口气:“王爷,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你是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

“你是个糊涂人。”裴祈安侧身枕着手臂,唠家常一般问:“你就从没怀疑晏怀卿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从新婚第一夜中了迷香而不自知,之后每个月十四日凌晨都会后腰处隐隐作痛也没有疑心?”

温令仪愕然的看着裴祈安:“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比这些更多,你想听吗?”裴祈安突然凑过来,又皱着眉头缩回去躺下:“罢了,你还不方便。”

夭寿了,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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