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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因为,心里还记挂着亡夫吗?

这才要不惜犯险,千里迢迢的逃婚回到长安。

陆淮川身后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神色令人看不透,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又没直接挑明心意,秦意浓干脆当做不知,启唇道:“若无事,我便先回……”

“秦夫人,三年内长安必乱,某能帮您改头换面,再不被长安宗族世家所绑,婚嫁不得自由,夫人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生活?”

陆淮川两步就迈到了秦意浓面前,挡住了她离开的脚步,他站在屋子里,人近一米九,将门口遮的严严实实。

侵压感逼迫而来,语气似在和她相商,可她却从中听到些许霸道强势。

秦意浓瞬间捏紧裙子,涌现几分焦灼的慌张,他若想扣着她,不让她回长安,那太容易了。

见她低眸不语,那白嫩的指尖悄然攥红,陆淮川便知道秦夫人是不愿的。

他循循善诱,温和道:“亦或者是长安有什么夫人心心念念的牵挂之物,或是牵挂之人?某也可以替夫人找寻来,解夫人后顾之忧。”

闻言,秦意浓唇抿的更紧了。

女儿之事,任何人她都信不过,她要亲自去找,亲自带女儿走。

眼前男人只是她短暂的交易对象,甚至是迫不得已才勉强跟他同行一段路程。

她心中反复想了好多,最终开口:“不劳您费心了,能得您庇护一路,已是万幸。”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秦夫人的嘴比他想的还要严实,竟撬不开分毫。

陆淮川眯了眯眼眸,嗓音似有些危险:“时局动乱,夫人不怕吗?”

山匪流寇,夫人自己都经历过两回了。

怕,她当然怕。

可眼下的时局动荡不就是这些地方军阀掀起来的吗?她就不信他不是个野心家?

只是这话着实没必要说出口,秦意浓气闷道:“我自会独善其身。”

“夫人……已经拒绝某很多次了。”半晌,他似是感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秦意浓越发觉得这氛围窒息,不对劲,她福了福身,“容妾告退。”

她欲越过他走向门口,陆淮川伸手截住她的腰肢,迫使她因为被圈在怀中只能急忙抬起双手抵住他胸膛,惊慌防备的盯着他。

看着她浑身竖起刺的模样,陆淮川颇觉好笑,她在怀中距离亲密,他心中那些一再被拒绝的燥意便褪去不少。

他发觉,夫人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

或许只是因为得不到?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可他性子并没多少耐性,不想同她一直打马虎眼,被她拖延,干脆黑眸紧紧盯着她道:“某不信夫人看不出某的心意。”

他挑明了。

秦意浓瞬间看到他眼底毫不遮掩的属于男人对女人最直观的欲.念。

来自骨子里恶劣的掠夺欲,他明晃晃的告诉她,他想占有她。

她心口一窒,知道自己还是陷入了这更艰难的境地。

怀里娇躯颤栗,陆淮川伸手懒得更紧了些,这一紧就发觉她瘦了,比在宴席上,比在那天他从浴桶里把她捞起来。

他眸光含笑看着她:“夫人消瘦的厉害,令人心疼。”

他得好好养才行。

秦意浓深吸一口气,恢复冷静道:“您能先放开我吗?”

陆淮川掌心热的烫到了她腰肢,令她思绪混乱,无法思考。

好在这次他总算依言放开了人,既是在他的地盘上,人也跑不了,陆淮川颇有耐心的等着秦夫人想拒绝的言辞。

好半晌,总算听见她轻声细语道:“您贵为幽州牧,定不缺女人的,妾只不过一介妇人,还是二嫁之身,当不得您厚爱。”

连拒绝别人都这么温柔。

“妾自知您好意,天下局势动荡,寻得依附自是好的,可我早已厌倦内宅,心中早有打算,回长安了却心事后,便寻一隅与世无争之地度过余生。”

他沉默了下,才淡声道:“在夫人眼里,哪里才是与世无争之地?”

自然是……

她和囡囡现代的家,找到囡囡之后,她便会想尽办法看看能不能回现代,她和囡囡都不属于这个时代。

但这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跟眼前古板老封建的男人透漏。

她垂眸,“一定有的。”

说完,她快步绕过他,开门离去,连仪态都忘了。

荞儿茫然的看着夫人脚步飞快像是被人追赶的样子,她连忙追上去。

澹台先生原本是有事过来找主公相商,见秦夫人快步离去,他笑着进了厢房后问:“主公可是打算带秦夫人回我们幽州?”

估摸是挑明了,否则秦夫人不会那么失态。

陆淮川蹙眉站了会儿,这才大刀阔斧的坐下,他面无表情道:“她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澹台先生并不意外,秦夫人看着柔弱,实在心中很有主见,否则也不会逃婚。

但主公好似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伤脸了?

“她的过往查的如何了?”

“某比不上她的前夫?长安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物。”

他只当秦夫人是对亡夫还念念不忘,所以才拒绝他。

什么与世无争之地,皆是糊弄。

有他在,幽州就是与世无争之地。

“秦夫人乃长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探子来回也要个把月,哪能那么快查到夫人生平?”

“主公勿躁,秦夫人若是方才答应了您,您又可会喜悦?”

陆淮川想了想,肯定是会大喜过望,但冷静下来后亦会怀疑秦夫人是不是骗他迷惑他,原来连他内心深处也是知晓的,秦夫人不会喜欢他。

“主公,攻城掠地要慢慢来,女人也是一样。”

*

“夫人,怎么了?您为何如此慌张?”一进屋,荞儿就连忙问道。

秦意浓坐下后喝了一杯水,直到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才对荞儿小声道:“我们得想办法离开了。”

“夫人?可是那莽汉对您做什么了?”荞儿一急之下连幽州牧都不叫了,在长安城的人眼里,幽州凉州这些偏僻地方自然都是粗野莽夫。

“他现在还没有。”秦意浓摇摇头,可她觉得那人绝对装不了多久,她不会信任这些只手遮天的权贵,即使面上温和,那也不过是对猎物有耐心甚至有自信而已。

他们不相信猎物能逃离掌心。

可秦意浓却觉得她不但要逃,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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