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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声音透着克制,掺杂着一定的怒火,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拎起来扔出房。

姜离僵住全身,只有眼睛敢动,脑子还处于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茫然的状态:“哪种事?”

崇礼咬牙:“少跟我嬉皮笑脸。”

听出来他在发火边缘,姜离不吭声了,怕说什么都被他认定自己在嬉皮笑脸。

她忍了片刻,想悄悄翻身面朝墙里睡,哪知翻了一半,床上的人突然掀被子下了床。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暗暗祈祷他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怕什么来什么。

挺拔伟岸的身影在她床边停下,灯没开,姜离看不清他表情,她话到嘴边,被子忽然被掀开,他揪住她的衣领子拎了起来,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从床上拎下来,开门丢到外面。

“弄完再滚进来!”

崇礼把门甩得震天响。

姜离两只手从被他掀被子开始捂住胸口,大气不敢喘,以极其狼狈的模样歪倒在地上。

她真的很懵逼,赶紧把布条缠回去,爬起来想拍门,但是她猛然想到什么顿住了手。

难道他以为她在打…

姜离哭笑不得,只好下楼洗手,装作自己已经完事的样子,回来敲门认错。

“礼哥,我好了。”

几秒后崇礼开门,面色冷若冰霜:“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从我房间搬走。”

姜离重重点头:“我以后都不会了。”

崇礼念及她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自制力,语气缓和:“想做洗澡的时候做。”

姜离摇头:“我洗澡的时候也不做。”

崇礼感觉她被自己吓得不轻,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瞥见她衣服领口的撕裂,上手准备看一下。

姜离怕被发现,缩着肩膀往旁边躲。

他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修长的指节缓缓蜷缩起来,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来睡觉。

她等他躺好,再关灯上床,没敢再松布条。

.

厂子里办公室的墙壁挂的日历还是昨天的,姜离撕下一页,折了个千纸鹤。

看时间三点半她就和崇礼说:“礼哥,我出去一下。”

崇礼翻看账本,长腿搭在办公桌上没给她眼神:“没人拦你。”

姜离听他语气不咸不淡的,总感觉他在和自己冷战,她掏了两颗话梅糖放在千纸鹤的两边翅膀上,走的时候推到崇礼面前。

她走后,办公室安静好一会儿。

崇礼口渴喝水, 眼睛从账本上挪开,发现她折的千纸鹤,喝完水便拿了一颗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几秒后被话梅味道酸得皱起眉头,开窗把糖吐出去。

“难吃。”

姜离骑着自行车来到乡部小学,没片刻姜阳从学校出来,看到姜离没敢认。

直到姜离喊他。

他兴奋激动地背着书包跑过去:“姐?”

姜离笑了笑:“没人来接你?”

姜阳说:“妈让我和四年级的大姐姐们一块儿回去,她说有事要去炮仗厂。”

姜离心中了然。

上辈子她在炮仗厂做事没多久,有天下工看到李素兰在厂门口,名义上不放心来接她,实际上李素兰和夏光在厂门口的油菜田里偷情了,头上和身上全是油菜花瓣和黄色的花粉。

她把自行车后座夹着的饼干盒拿过来,和袋子塞姜阳书包里:“把袋子给你妈,盒子里的饼干回去再吃,不要拿出来,小心被路上的孩子看到抢你的。”

这么说只是不想姜阳书包里的钱被路上的其他孩子发现。

姜阳应了下来,小手摸着崭新的自行车:“姐,你现在是有钱人了?”

姜离微笑:“这是老板的车。”

和弟弟的关系不算多好,他听话,听李素兰也听她的,大多数时候充当一个“事不关己”的角色。

她不会把对李素兰的怨恨放在姜阳身上,却也不会对姜阳再有什么姐弟情深。

骑车回厂的路上,她看到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敲桑葚果。

她想那个味道,晚上回去后找了根铁丝绑在竹竿上,上楼到露台勾桑葚树的树枝。

楼下赵一昶抽着烟仰头看她:“干嘛呢?”

汤翀认识那个:“嘴馋了她。小心点姜离,等我抽完这根烟我上去给你够。”

“我行。”姜离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

崇礼本要回房,听到声音走到露台,见她两只脚即将悬空,箭步上前环住她的腰,单臂把她抱起来起来放到旁边。

姜离惊魂未定,低头看腰上的手臂,连忙推开他铁一样的胳膊,后退两步。

崇礼问:“这东西能吃?”

“你不知道?”姜离继续拿竹竿够,小声嘀咕,“哪儿的人啊,竟然不知道桑葚果。”

这个季节正是桑葚果成熟的时候。

“礼哥,”她伸了只手往后,“你拉着我一把。”

崇礼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指节纤细,中指可能因学习握笔,导致第一关节有些弯。

他握住这只手掌拉到旁边,拿走她手里的竹竿,站到她刚站的位置帮她够。

姜离自己够不知道,看他探身够才感觉可怕,想都没想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身体。

“我抱着你,这样安全点。”

崇礼拢眉看怀里,只觉得这小子多余得很,他后悔帮忙了,就该让这小子察觉到危险喊“救命”的时候再来。

铁丝终于勾住树的枝丫,他慢慢拉过来,伸手把它折断,随手往地上扔。

“诶轻点。”姜离毫无留恋地松开他,“都摔掉了。”

崇礼没再理她,丢掉竹竿离开。

姜离拿着一枝的桑葚果下楼,找了个海碗,把桑葚果摘下来,接水洗干净端到堂屋桌上。

“尝尝,我吃了两个还挺甜。”

郑保健摆好碗筷,顺手捞了个吃:“和我家乡的一个味。”

姜离吃着果,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嘛,哪有人不认识桑葚果的。”

“我。”

赵一昶把桑葚果当花生米往嘴里丢。

丢歪了,打在脸颊上往肩头落。

“这玩意儿弄衣服上洗不掉。”汤翀笑着提醒赵一昶,接着上一个话题指楼梯,“还有楼上那位也不认识。”

姜离挑几个肥大的桑葚果在手心里:“我拿几个给礼哥吃。”

楼上,崇礼在整理书桌底下的柜子。

她走过去,捏着颗果子喂他:“尝一个。”

白天的话梅糖让崇礼印象深刻,潜意识里规避她投喂的东西,微侧脑袋让开。

姜离蹲下来,再次送到他嘴边:“真的很好吃,我发誓比糖果还好吃。”

崇礼看到她的嘴唇沾着桑葚果的颜色。

在唇瓣上由深及浅地晕染开。

这小子唇形饱满,嫩的几乎不见唇纹,笑的时候是爱心状。

过分诱人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头猛地一惊,快速错开视线。

不对劲。

怎么能对着男生的嘴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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