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也一觉睡到正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洗漱穿好衣裳过后,陈也便直奔包房准备开饭。
“事办妥了?这么高兴?”
陈也自己添了一大碗饭,看向了一旁神色轻松的望月。
望月点了点头,连忙说道:“陈玲一事,果然如大人所料。”
“一夜没睡,调查出啥了?”
一口大米饭入嘴,陈也并不意外,咕哝道。
望月闻言一愣,没有回答,反而好奇地问道:“大人怎么知道我一夜没睡?”
陈也拿着筷子指了指望月衣袍上的扣子:“昨夜你这颗扣子便没有扣上,今天还是没有。”
“难道你睡觉不脱衣服的?”
望月低头一看,衣袍最下的扣子果然没有扣上,当即脸一红连忙扣上,转移话题道:“大人说正事!昨夜我带人去查过了……那陈玲的母亲是彭县外十里的李家沟人,十六年前被李有德看上,接入了李府……”
“喔……我懂了。”陈也竖起一根手指,有些意料之中地说道:“所以李有德是他的父亲,但是没有给她母亲名分是吧?”
“李有德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多半是将她母亲赶出了李府……”
“年幼的李玲隐忍多年,直到最近才找到机会……”
“大人……”望月出言打断。
“不对吗?”陈也好奇地扭过头。
“完全不对好嘛!”望月哭笑不得,随即左右看了看,低声不好意思地道:“这李有德有一种特别的癖好……”
“对于房中之事,他不喜欢亲自上场,但是喜欢……”
望月说着,小脸直接红到了耳根,看了看陈也并不惊讶的表情,才平复心情继续道:“他喜欢看别人和自己看上的女子……”
“以往这般情况下,被李有德安排的这两人便会依他的要求成婚……但是成婚过后,仍然会时不时地被李有德叫去李府。”
“可陈玲的母亲最开始并不在知道这件事,被李有德强迫之后,和当时与她那个的男子,也就是陈玲的父亲,一同逃出了李府……”
“NTR啊……”陈也感叹一声,倒不觉得奇怪。
皇室有的人可比李有德奇怪多了。
更不必说上一世更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癖好。
望月并不在意陈也经常口里爆出的听不懂的名词,继续道:“李有德哪能容忍他们两逃走,万一把自己的事情爆出去了可怎么办?”
“派人出去找了两年,才不知在哪将两人抓了回来。”
“陈玲应当就是在那之前出生的。”
“你从哪搞来的这些情报?”陈也听完,对如此详细的情报有些好奇。
“李有德的癖好彭县几乎人人皆知,平日里不敢说罢了……”
望月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继续道:“彭县如今不少已经成婚的人,都是当年李有德撮合的。”
“这些年来陈玲一直都被收养在其中一对受害者家中,也是我报了您的名字,他们才吓得全盘托出。”
“本官在京城不过贪些银子,这李有德竟是直接用一个县城来满足自己的癖好。”
陈也陷入思考,用筷子在饭碗里翻起米饭来。
“大人,此人作恶多端,望月实在看不下去!”
望月嘟着嘴,一脸恳求地看着陈也。
“天下不公事多如牛毛,真要你大人一件件管不得累死?”
陈也不吃这套,只是淡淡笑了笑,将筷子放到碗上,伸了个懒腰起身便要离去。
“没啥胃口,不吃啦。”
“大人……”
望月跟着起身,可怜巴巴地喊道。
陈也头也不回,双手负于身后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不过陈玲想当个刺客,我倒是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本官仇敌众多,总是被刺杀,自己手下的刺客倒是少了些。”
“给她换个名字吧,以后便没有陈玲这个人了。”
望月双眼一亮,连忙道:“多谢大人!”
“别着急谢我,她自己的仇可得她自己报。”
……
昨夜停在路边的车队已被李有德安排好了新的马匹,早早地拉到了酒楼门口。
陈也一句话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低头哈腰的李有德,便上了马车启程回京。
只不过出城还没走多久,便见望月下车又带了个人上来。
“民女陈玲,谢陈大人救命之恩。”
“怎的不是昨晚的态度了?就因为救你一命?”陈也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女,笑道。
“先前陈玲对陈大人有所偏见,还望陈大人恕罪。”
陈玲十分真挚地五体投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陈大人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
“今后会一心一意为陈大人效力,不论小女子之仇是否得报。”
陈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陈玲,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望月,朝后者好奇地使了个眼神。
等陈玲告退离去,陈也才朝望月问道:“你咋调教的?怎的就过了一夜,便对本官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人说的什么呀!”望月嘻嘻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在陈也眼前亮了亮:“望月不过是带着她查了查她的背景,然后给她看了眼望月记载多年的日记!”
“大人平时的名声实在太差,我可是让她看了好几篇,她才相信大人您的为人的!”
“我以为你这东西只是一时兴起……”陈也一愣。
“望月虽然没读什么书,可是写个日记还不成问题!”
望月将日记小心翼翼地收回,骄傲道:“从认识大人的那一年开始,到昨日,望月可是一日不落地都记载下来了。”
“给我看看。”陈也伸出手。
“永!远!都!不!行!”望月一字一句地说完,连忙说道:“忘记告诉大人,大人好似真有气运伴身,今早我帮陈玲检查了一番身体……”
“她如今虽然因为营养不良气力差了些,习武起步又晚。”
“但她心性上佳,根骨不错,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又成为大人的一大助力呢!”
“大人经常说自己不信好人有好报,可望月一直都相信。”
“我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陈也摇了摇头,盯着望月的衣袍下的口袋:“我只想问什么时候能看?”
望月连忙捂住衣袍,急道:“等望月死了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