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梅德韦泰嘉的枪声》?作者“饮水室主人”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约翰泽维尔雷米·艾伦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中,最新章节第66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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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韦泰嘉的枪声》小说最新章节试读:鳄鱼皮可以用来制作皮包皮鞋,鳄鱼肉在一些人看来具有特殊的作用,鳄鱼骨也会被一些人用来泡酒之类的。据泽维尔先生介绍,在翡翠海岸猎杀湾鳄不像在密西西比河上猎杀短吻鳄那样有政府补贴,他们会在夏季每月的中下旬将处理好的湾鳄制品集中起来,卖给定期来收购的肉贩、皮匠甚至神神叨叨的巫师。我本来没打算能在初来乍到的情况下就直接用.300马格南猎杀湾鳄的,但今天真的是运气极佳。就在昨天我帮忙布设
《梅德韦泰嘉的枪声》精彩章节赏析
“滴答、滴答、滴答……”钟声响过十二下,但我耳边的“滴答”声却并未停止——哪怕客舱的隔音好到让我之前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外面的暴风雨,我却仿佛能透过已被鲜血洇渗出诡异图案的墙壁听到血滴坠落,砸到地板上,敲在我头顶……
“滴答、滴答、滴答……”艾伦先生已经冲出去,我听到他在隔壁客舱门前停顿一下,然后猛然将门踹开,于是鲜血滴落入血泊中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这时我才如梦初醒,急忙赶到隔壁门前,越过预备格斗的艾伦先生的肩头,看到了客舱内诡异又惨烈的一幕——一个衣着普通、有些清瘦的黑人坐在床上,背靠墙壁,双手垂在身侧,如果不是看见他痛苦扭曲的五官和穿透胸膛把他钉在墙壁上的那把短刀,我只会以为他在小憩。他喉咙本该因喉结凸起的地方反而凹陷下来,似乎是受到重击所致,而胸口的刀伤则是我们能看到的唯一伤口。鲜血从他体内涌出,一部分从正面流下,在衣角处滴落,在地上汇成血泊;另一部分则从背面顺着刀锋晕染墙壁。他的双眼或许曾在死前直视过凶手的真容,但此刻只能惊恐地望着空气,微张的嘴唇也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已凝固。
然后我看向床边的书桌——空无一物。
我愣了一下,随即扫视客舱,发现除了一件挂起来的大衣,整个客舱里再没有任何个人物品!
再注意到我们身处的走廊,案发客舱在走廊的尽头,开门右转就是可上可下的楼梯,作为一艘客轮,船上走廊和楼梯都理所当然地铺满优质地毯……
凶手已经逃走了,无声无息地杀害死者之后,带着死者的个人物品无声无息地消失……该死,这客轮的隔音真是好得过头了!
“请问两位先生,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就在我仰头看着明亮的楼梯时,一位侍者拿着空餐盘从下一层上来,疑惑但礼貌地问道。
下一刻,她闻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并向异样的源头看去——
一声尖叫响彻“天佑女王”号。
“非常感谢两位先生的配合,也很抱歉让两位在旅途中遇到这样的不愉快,我们会加强安保工作,也请两位尽量避免在夜间离开客舱。”不足十分钟的询问完毕后,一名中年乘警放下笔,起身为我们开门,然后站在警卫室外对等在外面的客舱经理说,“接下来交给你了,摩尔。”
“当然。两位先生,很抱歉今晚发生的事情打扰到两位的休息,我们已经免费为您升级客舱,这是客舱的钥匙,后续旅程的用餐券也已放在新客舱。您们的个人物品还在原来的客舱中,需要我协助整理吗?”
“非常感谢,我们自己整理就好。”艾伦先生接过钥匙,我们一起在客舱经理的带领下回到原来的客舱。
我不知道回去的路走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只有身体跟着前行,而思绪还停留在那间警卫室——询问我们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乘警,工作态度或许因年龄而保持尚佳,但他的问题也只是点到为止;至于后来送我们离开的那个中年乘警,则在询问全程中都看着我们背后的墙壁发呆(我十分确定那是完全放空大脑的发呆而非默默思索,他的双眼没法骗人)。你问我答、纸笔记录,整个过程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按部就班,波澜不惊,仿佛我们只是“见证”了鲍勃不小心踢球打碎了隔壁玛丽太太家的窗户,而非目击一件杀人案的第一现场……
为什么?就因为死的是个黑人吗?
我理应愤怒,但在那一刻感到的却更多是无力——在经历了梅德韦泰嘉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深切的怀疑,以至于在从案发现场到警卫室的路上,我并没有思索自己看到的场面中可能隐藏哪些线索,也没有猜测凶手的杀人动机,而是近乎怨天尤人地想着:为什么要在我隔壁杀人!怎么又有我无能为力的事发生在我面前!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唐时,我羞愧得无地自容,但走出警卫室门口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又开始欺骗我自己:从乘警的表现来看,他们只想把事情压下去,至少压到客轮靠岸,指望他们行动起来是不可能的;案发现场其实很干净,可利用的线索太少,一份乘客名单更是无济于事,而你,约翰·泽维尔,更不是一个专业侦探;我们之所以乘坐这艘客轮,是为了在乌尔霍加国家公园从事狩猎工作,你可以作为一个猎人学徒跟在艾伦先生身边,在炎热的乌尔霍加褪去西伯利亚的寒气,下一段旅途就在不远的前方等你到来,何必多想无关的事?
话虽如此,我还是在路过门口时向里望了一眼。
越过门口仅有的一条警戒线,我看到他还静静地坐在那里,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书桌上空无一物,地上的鲜血正在凝固,那件大衣还——
大衣不见了!
在看到空荡荡的衣帽架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杀人凶手在挑衅!他还敢重返现场,拿走死者仅剩的个人物品!
我随即脱口而出:“大衣!挂在那里的那件大衣不见了!艾伦先生——”
在张口说话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们去警卫室后,案发现场一直留人看守(更多是为了防止乘客出门看到现场),凶手能不惊动任何人地去而复返,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让我的话戛然而止的不止是我的思维,还有艾伦先生的反驳:“那儿没什么大衣,你看错了,泽维尔。”
我看到艾伦先生低头将钥匙插入锁孔,然后开门;我看到客舱经理站在走廊里,礼仪无可挑剔,带着标准的微笑无声催促;我看到两个显然是已等候多时的清洁员正安静地等我离开,好应付他们今夜的额外工作……
于是我低头跟着艾伦先生走进客舱。
收拾好行李后,我们在客舱经理的陪同下前往新的客舱,当我走出门口时,那两个清洁员终于有所动作——乘警已经进入隔壁客舱,我能听到他们在尽量小声地搬运尸体,之后就是清洁员的工作范围了。
到了新客舱门前,客舱经理礼貌地道声晚安,直到我们进去关上门后才离开。
我无心打量客舱内明显高了一个档次的内饰,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就一屁股坐在床上,默默消化这不平静的一夜。
我的余光能看到艾伦先生在客舱内走了一圈,走走停停,还不时蹲下站起,似乎是在检查什么,但此刻的我不想理会。
终于,艾伦先生坐到我的对面:“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约翰。把你的所思所想说出来吧,然后我告诉你我的理由。”
在师长和偶像面前,我还是敞开心扉,把自己的种种思绪一吐为快,只是最后一段的声音有些激动,夹杂着对艾伦先生掩盖那件大衣存在的不满与质疑。
听完我的话之后,艾伦先生沉默了一会,而后开口:“我完全理解你,约翰。我在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时,表现得其实不如你。对于你的疑问,我的回答是: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只要做到了自己的能力极限,那任何结果都是可接受的。但今晚的凶杀案很不一般,我们贸然搅进去除了引火烧身之外,别无裨益。先别急,听我说。
“你刚才的话里透露出你观察到死者的一些细节,比如左手中指第一、二节之间有茧;喉结处凹陷等,这很不错,但还不够,我还有几点要补充:他的右手有‘鼠标腕’,这不仅能说明他是个脑力工作者,而且进一步缩小了他的工作范围——需要长时间使用电脑的工作;他鼻梁上隐约有眼镜框留下的痕迹,而且你显然没区分开隐形眼镜和裸眼的反光——他佩戴了隐形眼镜;喉结处受到重击,而且是干脆利落的一击,至于那把插在胸口的胁差,也是穿过肋骨缝隙直刺心脏,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最后一点,书桌上虽然空无一物,但桌布的褶皱显示桌上曾放过东西,从轮廓来看,是一个手提箱。
“现在我们来还原一下我推想出的案发过程:死者衣着简单,又舍弃习惯佩戴的镜框眼镜而戴上隐形眼镜,连行李都只有一个手提箱,还是在八天航程的客轮上——如果一个人要使用伪造身份跨越大洲,那么海运绝对是最稳妥的,所以他在伪装,以一个虚假的身份登上这艘客轮,还住在一间角落里的客舱。而且死者显然是惊弓之鸟,我想那个手提箱在船上很少打开甚至从未打开,从他坐在床上的位置,刚好可以伸手拿到桌上的箱子并起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有被跟踪的心理准备。而凶手应该是在前几天的观察中确定了他的位置,用钥匙开门之后抢入客舱,右手刀击碎喉结,左手把胁差刺入胸口,然后提起箱子,关门走人,死者完全来不及反抗,所以我只说他有被跟踪的心理准备,而非被追杀。”
“可是艾伦先生,凶手的钥匙是从哪儿来的?”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我一开始设想的是两种可能:凶手之前接触过死者,从死者身上得到钥匙并复制了一把,但对于一个有警惕性的被跟踪者来说,这样做的难度其实不小;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在客轮上有人协助,能够轻松拿到客舱的备用钥匙,甚至凶手本人就可能是客轮上的工作人员之一。在大衣失踪之后,我就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顶着伪造身份的人拿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手提箱,被一个专业杀手干脆利落地杀死,箱子失踪,而凶手可能在检查过后发现有遗漏,于是重返现场拿走大衣。
“死者身上有凶手志在必得的东西,或者说凶手不希望死者顺利上岸。”
就在这时,一束阳光突然刺破黑暗,从窗外闯入客舱,正好照在艾伦先生的脸上,他靠近窗户的右脸被橙黄温暖的阳光照亮,而左脸则依然沐浴在客舱的白色灯光里。
“背叛者?吹哨人?还是其他什么情况,总之都不是你我两个猎人可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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