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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接下来的日子晨光刚漫过巷口的梧桐树,迟昀远每天准时到苏玥家门口,车窗降下,经常提前温好一杯热豆浆递过去,指尖偶尔碰到她的,会笑着把话题引向“今天外公说要教我新的棋路”。傍晚的归途则满是烟火气,他们回来的时候基本晚饭已经煮好。

饭后的时光成了固定的温馨片段。迟昀远搬张小板凳坐在外公对面,楚河汉界间落子谨慎,偶尔被外公的“险招”难住,便挠着头请教,引得老人笑声不断;等外公去看电视,他又铺开宣纸,蘸墨临摹苏玥喜欢的诗词,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爱玛的轻吠相映成趣。遛狗时更是热闹,爱玛如今见了他就摇着尾巴扑过来,他会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狗零食,牵着绳陪它在小区里绕圈。

这天晚上,苏玥坐在沙发上活动脚踝,看着迟昀远和外公凑在灯下研究书法,突然笑着说:“真好,明天终于可以拆夹板了。”迟昀远闻声抬头,眼底亮了亮,放下毛笔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捏了捏小腿:“那明天拆完,我带你去吃巷尾那家你念叨了好久的馄饨?”一旁的外公也跟着点头,爱玛则蹭到苏玥脚边,把脑袋搁在她的膝盖上,满室的暖意,像浸了蜜的糖,悄悄漫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第二天晨光刚把窗纱染成浅金色,迟昀远就拎着早餐出现在门口,手里还多了个印着小雏菊的帆布包:“特意问了医生,拆夹板后得穿宽松的鞋,我给你挑了双软底的。”苏玥接过袋子时指尖微热,看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到了医院,医生拆夹板的动作很轻,迟昀远全程站在旁边,比苏玥还紧张,时不时轻声问“会不会疼”。等最后一层夹板卸下,苏玥试着踮了踮脚,惊喜地抬头:“好像真的没事了!”他立刻伸手扶着她的胳膊,眼底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还亮:“慢点走,咱们先去吃馄饨。”

巷尾的馄饨店飘着熟悉的香气,老板熟稔地招呼:“小姑娘好久没来了,今天陪你来的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啊。”迟昀远笑着接过菜单,熟练点了苏玥爱吃的虾仁鲜肉馅,还特意叮嘱“多放紫菜”。馄饨上桌时冒着热气,苏玥咬下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抬头就看见迟昀远正盯着她的脚,轻声问:“脚有没有不舒服?要是累了,吃完我背你回去。”

傍晚回家时,外公早已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刚写好的书法作品,上面是“平安”两个大字。爱玛围着苏玥的脚边转圈圈,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迟昀远把外公的书法挂在客厅墙上,又帮苏玥倒了杯温水,轻声说:“以后每天还是我来接你,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说。”苏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笑着的外公和蹭着她手心的爱玛,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满是踏实的暖意——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又安稳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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