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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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尤物离婚,霸总他每天被撩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接下来的日子,姜鸢梨的生活变成了一场单调而疲惫的循环。
每天清晨,她顶着困意早早起床,拿着计算好的、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最合适的食材。
然后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厨房,系上围裙,开始精心准备午餐和晚餐。
她做得极其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虔诚。
糖醋排骨的火候,红烧肉的软烂,清炒时蔬的翠嫩,煲汤的醇厚……
每一道工序都力求完美,仿佛锅铲之下翻炒的不是菜肴,而是她岌岌可危的未来。
油烟熏得她眼睛发涩,长时间站立让她的腰背隐隐作痛,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定要让那位总监满意。”
她心里反复默念着二姐的叮嘱,将这视为通往新生活的唯一途径。
每到饭点前,二姐姜少妹总会准时出现,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带着鼓励的笑容:“辛苦了我们鸢梨,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闻着就香!那边反馈可好了,说越来越合胃口!”
她接过食盒,动作流畅自然,从不多做停留,仿佛真的只是来取走一份关乎妹妹前程的文件。
姜鸢梨目送二姐离开,心里那份微弱的希望便又支撑她度过半天。
然后,她开始准备下一餐,继续等待。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过去了。
面试的通知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她几次想打电话给二姐询问,又怕显得自己急躁,惹得对方不快,只能将焦灼死死压在心底,继续用更加繁重的劳动来麻痹自己。
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煎熬双重透支着她。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或许是连日劳累加上心力交瘁,一天早上,她发现自己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喉咙干痛,一量体温,竟然烧到了三十八度五。
她挣扎着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差点摔倒在地。
只能无力地蜷缩回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手机在一旁震动,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像催命符一样。
她不用接都知道,肯定又是为了钱,为了弟弟。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电话响到自动挂断。
然而,她低估了李银花的决心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傍晚时分,高烧中的姜鸢梨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那声音又急又重,伴随着李银花熟悉的、尖利的叫骂声:“姜鸢梨!你个死丫头敢不接我电话?!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姜鸢梨浑身一激灵,强撑着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她刚打开一条门缝,李银花就猛地挤了进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戾气。
李银花一进门,那双刻薄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这间狭小简陋的出租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愤怒。
“好啊!你果然躲在这里享清福!你弟弟都快被人逼死了,你倒好,电话不接,钱也不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李银花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妈……我生病了……”姜鸢梨虚弱地辩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我真的……没钱了……”
“生病?我看你是装病!”李银花根本不信,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她步步紧逼。
“我告诉你,对方说了,再不赔钱就要让你弟弟坐牢!你今天必须给我拿五万出来!拿不出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又是这一套。姜鸢梨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李银花的咒骂和逼迫像无数根针,扎进她高烧混沌的大脑里。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重复着,身体因为虚弱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没有?沈尘没给你钱?你骗鬼呢!”
李银花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怒火更炽,认为她是在故意装可怜。
积压的焦虑和对女儿不听话的愤怒瞬间爆发,她猛地扬起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姜鸢梨滚烫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本就虚弱的姜鸢梨眼前一黑,耳朵里一阵轰鸣,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火辣辣地疼。比脸颊更疼的,是心。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这是她的妈妈吗?
在她高烧无力、孤立无援的时候,不是送来关怀和温暖,而是追上门来,为了儿子,对她这个女儿暴力相向?
委屈、绝望、愤怒、心寒……所有情绪如同岩浆般在她胸腔里翻涌,却被高烧和虚弱死死压住,连一句完整的质问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地汹涌而出。
“哭!你还有脸哭!”李银花看着她流泪,更加烦躁,还想再上前。
“砰!砰!砰!”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比李银花的温和一些,但很坚定。
是邻居被这边的吵闹惊动了。
“里面没事吧?再吵我们报警了!”一个男声在外面喊道。
李银花动作一僵,脸上闪过一丝顾忌。她恶狠狠地瞪了瘫软在墙角的姜鸢梨一眼,压低声音骂道:“没用的东西!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她悻悻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门,迅速消失在楼道里。
出租屋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姜鸢梨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
她蜷缩在墙角,脸颊红肿,浑身滚烫,心冷如冰。
……
二姐姜少妹送完今天的晚餐食盒,心里盘算着那位老太太日渐满意的态度,以及赵伟升职后能带来的好处,心情颇佳。
想着姜鸢梨那里应该还有中午多做的一些饭菜,便折返回来,打算蹭顿晚饭。
她用之前姜鸢梨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嘴里还习惯性地带着那套亲昵的抱怨:“鸢梨啊,今天可累死我了,跑来跑去……咦?”
话没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屋里没开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安静和若有若无的、病人特有的气息。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暮色,看到姜鸢梨竟然蜷缩在冰冷的墙角,一动不动,脸颊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和隐约的指痕。
“鸢梨?”姜少妹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推了推她,“你怎么睡在这儿?”
手触碰到姜鸢梨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让她吓了一跳。
“好烫!”她这才真正慌了神。
虽然利用这个妹妹毫不手软,但真看到人病成这样晕倒在墙角。
那点残存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姐妹情谊,还是让她生出了一丝慌乱和不忍。
“鸢梨!醒醒!”她用力拍着姜鸢梨的脸。
姜鸢梨在高烧和昏迷中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晃动,耳边是焦急的呼唤。
是……二姐?她不是走了吗?
“二……姐……”她发出微弱如蚊蚋的声音。
“哎呀,你怎么烧成这样了!还躺在地上!快,我扶你到床上去!”
姜少妹使出力气,半抱半拖地把浑身滚烫、软绵绵的姜鸢梨弄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接下来的一下午,姜少妹难得地展现了一次作为姐姐的担当。
她翻箱倒柜找到了退烧药,喂姜鸢梨吃下;用冷水浸湿毛巾,一遍遍敷在她额头上;又去厨房熬了稀烂的白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
整个过程,姜少妹做得不算多么细致温柔,甚至有些手忙脚乱。
但这份在姜鸢梨最脆弱、最绝望时刻出现的、实实在在的照顾,如同雪中送炭,瞬间击溃了她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姜鸢梨昏昏沉沉地躺着,感受着额头上冰凉的毛巾,吞咽着温热的粥水,看着二姐忙碌又略显笨拙的身影,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
看,二姐还是关心她的。
在她被母亲殴打、高烧晕倒无人问津的时候,是二姐回来发现了她,照顾了她。
这种在绝境中感受到的、哪怕只有一丝的温暖,也足以让她那颗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重新生出可悲的依赖和奢望。
傍晚时分,姜鸢梨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守在床边、面露疲惫的二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二姐……谢谢你。”
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傻丫头,跟二姐还客气什么。”
姜少妹见她好转,心里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亲切的笑容。
她看着姜鸢梨脆弱无助、满眼依赖的样子,知道时机到了。
她叹了口气,脸上换上一种愁苦的表情,握住姜鸢梨的手,语气沉重地说:“鸢梨啊,看你这样,二姐心里真不好受。我们姐妹俩,命怎么都这么苦……”
姜鸢梨疑惑地看着她。
姜少妹继续演戏:“你这边刚离婚,身体还不好。家里那边……妈今天是不是来找过你了?她也是为了小弟的事急疯了。”
提到母亲和弟弟,姜鸢梨眼神一黯。
“小弟那边,撞人的赔偿款还差一大截,这还不算,他之前为了结婚买的那套房,房贷这几个月都差点还不上了……银行催了好几回。妈这次来,除了赔款,主要也是想让我们姐妹俩帮衬着把房贷先顶上去,不然房子要被法拍了,小弟这婚就更别想结了。”
姜鸢梨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姜少妹观察着她的脸色,语气变得更加推心置腹:“鸢梨,我知道你难。但你看,现在你工作眼看就有希望了,铂悦云庭那边要是成了,收入肯定不错。二姐这边呢,也尽量多揽点活儿。我们姐妹俩一起努努力,先帮小弟把这难关渡过去,好不好?”
她紧紧握着姜鸢梨的手,眼神充满了期盼和无奈:“就当是……帮帮妈,也帮帮我们这个家。血浓于水啊,总不能真看着小弟流落街头吧?等以后你稳定了,小弟情况好了,肯定记着你这个姐姐的好!”
又是这样。
刚刚升起的暖意和心软,瞬间被这新的、沉重的索取压得摇摇欲坠。
姜鸢梨看着二姐那真挚的眼神,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刚接受了二姐的照顾,刚因为那点可怜的温暖而心生感激,怎么能在下一秒就冷硬地拒绝家人的请求?
她刚刚退烧的身体依旧虚弱,大脑也因为疲惫和药物的作用有些混沌。
她,再次妥协了。
她垂下眼睫,避开二姐灼灼的目光,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微弱地、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好。”
听到这个字,姜少妹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用力握了握姜鸢梨的手:“好妹妹!二姐就知道你最懂事了!那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房贷的事不急,等你工作确定了再说!”
目的达到,姜少妹又安抚了几句,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出租屋里再次只剩下姜鸢梨一个人。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淌。
身体的烧似乎退了,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却仿佛被冻结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妥协和付出,何时才是个头。她只是觉得,好累,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