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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

作者:祢猜我猜你猜不猜

字数:203968字

2025-10-24 18:28:14 连载

简介

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周承渊的故事,看点十足。《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本连载历史脑洞小说已经写了203968字,喜欢看历史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重生农家:我命由我不由天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破旧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瘦削而阴沉的身影堵在了门口,遮住了外面灰蒙蒙的天光。周承渊抬眼看过去,是他的母亲周老太。

周老太手里端着一个粗陶碗,碗里冒着稀薄的热气,那黑乎乎的药汁晃荡着,几乎要洒出碗沿。她吊梢着眼,嘴角向下撇着,一张脸拉得老长,像是谁欠了她几斗米没还。

“讨债鬼!”人还没完全进来,骂声就先到了,尖利得像是指甲刮过锅底,“一天到晚躺着装死,就知道糟蹋银钱!这家里有几个子儿够你这么折腾?”

她几步走到床前,几乎是“砰”地一声把药碗撂在床头的破木凳上,几滴滚烫的药汁溅出来,落在周承渊搭在床边的手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周承渊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周老太却并不看他,而是将炮火转向了正蹲在灶台边,试图将最后一点柴火归置整齐的沈玉娘。

“还有你!”她伸出一根干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沈玉娘的脑门上,“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尽生些赔钱货!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生了一窝赔钱货,还得浪费银钱给这讨债鬼吃药!这药钱不是钱?这柴火不是钱?你们这一家子吸血的蚂蟥,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都吸干才甘心吗?”

她的声音又高又锐,在破败的屋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耳膜生疼。

角落里,正在玩着几根枯草梗的招娣和盼娣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吓得浑身一哆嗦,两个小小的身子紧紧靠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出,怯生生地望着暴怒的祖母,眼睛里满是恐惧。

沈玉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背对着周老太,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慢慢地直起身,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一句。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承渊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低垂的脸侧滑落,迅速没入她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襟里,消失不见。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擦,只是任由更多的泪水无声地滚落,肩膀耸动得更加厉害。

周老太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骂得更起劲了,唾沫星子横飞:“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有那哭的工夫,不如去多接点绣活,多换几文钱!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还得我老婆子来伺候你们一家子?”

周承渊躺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是因为咳嗽,而是因为一股汹涌而来的怒火与悲凉。前世,他缠绵病榻,意识昏沉,对母亲的这些责骂大多左耳进右耳出,甚至有时病得烦躁,还会觉得母亲骂得对,是沈玉娘和两个女儿拖累了他。

可如今,他以一个清醒的、历经世事的灵魂重新审视这一切,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些话是多么的刻薄与伤人。尤其是对沈玉娘,对这个为他付出一切却从未得到过半点温情的妻子。

他看着母亲那张因为长期抱怨而显得更加刻薄的脸,记忆中关于她的碎片也逐渐清晰起来。周老太守寡多年,性格乖张执拗,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独子周承渊身上,指望着他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对于没能生下儿子延续香火的沈玉娘,她自然是百般看不顺眼。而周承渊病倒后,她的希望破灭,这股怨气便加倍地发泄在了沈玉娘和两个孙女身上。

“娘,”周承渊终于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平静,“药我待会儿会喝。您辛苦了。”

周老太的骂声戛然而止,她有些愕然地转过头,看向床上的儿子。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按照往常,他不是应该跟着一起抱怨沈玉娘没用,或者干脆烦躁地蒙上头不听吗?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周承渊几眼,撇撇嘴:“知道辛苦就好!赶紧把病养好,想办法去挣点钱是正经!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难不成真指望我老婆子那点棺材本?”

她又狠狠瞪了沈玉娘背影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丧门星”、“赔钱货”,这才扭身摔门出去了。木门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晃晃悠悠地合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同样令人窒息的世界。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只有灶膛里偶尔传来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沈玉娘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周承渊看着妻子那单薄而颤抖的背影,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在这个家里,沈玉娘的眼泪早已流干,尊严早已被践踏进泥土里。她需要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别哭了”,而是一个真正能挺直腰杆,为她遮风挡雨的依靠。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些,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引来了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咳……玉娘……”

沈玉娘听到咳嗽声,猛地转过身来。她慌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替他拍背顺气。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却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娘就是……就是心里不痛快,说几句就好了。药快凉了,我扶你起来喝药。”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仿佛刚才那场羞辱从未发生过,仿佛她的泪水只是他的错觉。

周承渊借着她的力道,慢慢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土墙上。他没有去端那碗药,而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沈玉娘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

那只手冰凉、粗糙,布满了细小的裂口和老茧。沈玉娘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周承渊稍稍用力握住了。

“玉娘,”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清晰,“对不起。”

沈玉娘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茫然,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成婚这么多年,他何曾对她说过“对不起”?哪怕是他做错了事,也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该包容、应该承受。

“以后……”周承渊顿了顿,感受到喉咙间的痒意,强压下又想咳嗽的冲动,继续说道,“不会再这样了。”

他没有具体指什么,但沈玉娘似乎明白了。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圈又红了,但这次,她没有再低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周承渊没有再解释,他知道,行动远比语言更有力。他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了那碗已经温凉的药。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重的苦涩气味,他看了一眼,然后仰起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一路灼烧到胃里。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将空碗放回凳子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苦吗?”沈玉娘下意识地问道,习惯性地想去摸那块仅剩的、已经有些粘手的饴糖。

“不苦。”周承渊摇摇头,目光落在角落里依旧惶惶不安的两个女儿身上,“比起……这不算什么。”

他没有说“比起”什么,但沈玉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两个女儿那惊恐未消的小脸,心中蓦地一酸,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急忙转身,假装去收拾灶台,背对着他,肩膀微微抽动。

周承渊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母亲那尖锐的骂声,“赔钱货”三个字,如同冰冷的锥子,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响。前世,他死后,这两个字就像诅咒一样,烙印在了他两个女儿的命运里,将她们推向了悲惨的结局。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这个诅咒应验。

他需要力量,需要尽快好起来的力量,需要改变这个家处境的力量。那株生长在北山悬崖边的血竭,在他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希望,是打破眼前这令人窒息困境的第一块敲门砖。

他重新睁开眼,目光落在自己那双因为久病而虚弱无力的手上。现在,他连走到北山脚下都困难,更别说攀爬悬崖。但目标已经定下,剩下的,就是如何一步步去实现。

“招娣。”他轻声唤道。

缩在角落里的招娣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向他。

“过来。”周承渊朝她招招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温和一些。

招娣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挪了过来,在离床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周承渊看着她那瘦小枯黄的脸,心中一阵抽痛。他放缓了声音,问道:“爹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村里有人去北山那边?”

招娣眨了眨大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然后小声说道:“前些天……看到村西头的赵大叔从北山那边回来,背着一捆柴火。”

北山……村里人一般只在山脚和外围砍柴,很少深入。赵大叔也只是在山脚活动。那血竭生长的地方,远在常人罕至的险峻之处。

周承渊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北山的情况,需要知道那条通往悬崖的小路是否还和记忆中的一样。但这些,都不能急于一时。

他必须耐心,必须等待。

等待身体恢复一丝力气,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窗外的天色依旧阴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但周承渊的心中,那点微弱的火苗却并未熄灭。他知道前路艰难,知道每一步都可能布满荆棘,但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认清现状,并开始思考破局之法。

母亲的辱骂,“赔钱货”的刺痛,妻子的泪水,女儿的恐惧……这一切,都将转化为他活下去、并要改变这一切的动力。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药味的苦涩,和屋内陈腐的霉味,却也带着一丝决绝的意味。

暗流已然涌动,而他,必须成为那盏能在暗流中指引方向,哪怕光芒再微弱,也要顽强亮起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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