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都市高武类型的小说,那么《善人BOSS被我工具干疯了》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总字数已达101630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善人BOSS被我工具干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S市中心。
一栋二十层的高楼,底下三层灯火通明。“不靠谱除魔事务所”霓虹牌高悬。
整栋楼都是苏望舒的产业。她大手一挥,这三层就成了事务所,陈砚声负责“不靠谱”一切事务。
他走进旋转门,湿透的鞋在地面留下水痕。
大厅里人影匆匆。陈砚声走过,每道和他擦肩的身影都停下手中活计,恭敬地招呼一声,陈先生。
一个抱着文件卷宗的小伙子快步靠近,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陈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林砾姐在您办公室里蹲着,快两小时了。”
陈砚声点了一下头,走到办公室门口,摸出钥匙开门。拧动门锁时,肩胛骨的钝痛让他吸了口凉气。
门刚推开,一股劲风猛地撞来。
“老大!”
林砾炮弹似的从办公室里面弹射出来,结结实实堵死了门口。
她额头上那副奇特破旧的金属护目镜推得歪斜,露出底下那双此刻烧着火的眼睛,高马尾几乎要炸开。
“你又骗人!”她劈头就吼,小豹子似的身体绷得死紧,鼻翼翕动。
“K8级别的委托!还有血腥气!打架!又去打架了对不对?打架怎么不叫我?!”
她连珠炮似的砸出质问,一句一跺脚,震得地板闷响。
陈砚声被她撞得眼前一黑,后背抵住门框才没栽倒。“啧,小石头,不是你想的那……”
“不是哪样?!”林砾压根不给他机会,挥舞着带枪茧的拳头,语速快得像爆豆。
“上次百目老巢!你说左边十七条触须归我,我是不是一根没漏全给崩断了?快不快!”
“追影蛇人要活口,你喊别让他自杀,我是不是一枪就把他手里淬毒的破刀挑飞了?准不准!你说!”
她激动地掰着手指头,指尖几乎戳到陈砚声鼻尖。
“老大!你摸着良心说!哪次我林砾给你掉过链子?哪次配合不是完美?凭什么不带我?!”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尾音带着委屈的颤。
一股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出陈砚声左边鼻孔。他下意识偏头想抹,动作牵动了肋下闷痛,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
就这么一瞬的凝滞。
林砾挥舞的手猛地顿在半空。那双燃烧的眼睛,火焰熄了。
她像被按了暂停键,死死盯着陈砚声下颌那道混着雨水的、蜿蜒到脖子的淡红水痕——新的鼻血正慢悠悠渗出来,滴落。
“……老、老大?”她声音陡然变了调。
方才还气势汹汹指着人的手,现在小心翼翼、甚至有点抖地伸过来,指尖悬在他下巴的血痕旁,不敢碰。
“你…你受伤了?”高耸的肩膀垮塌下去,整个人瞬间从炸毛的小豹子缩成了被暴雨淋透的小狗。
“……严不严重?我就说了要带我……你攻不够啊……你要是……要是……”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此时她的双眼,此刻蒙了层水汽,亮得惊心,也慌得可怜。
系统【吾就知道!汝不是能吗?小石头这眼泪汪汪的,比屠烈那三魂劫火还烫手吧?】陈砚声没理他。
……
陈砚声看着林砾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他心底温柔处被撞了一下。啧,麻烦精。
他咂了下嘴,脸上挤出点不耐烦,直接抬手,带着点粗鲁的力道,用力揉了揉她顶着高马尾的脑袋,把头发揉得更乱。
“叫什么叫,我命硬得很,阎王都嫌硌牙。”
目光扫过她额头上歪斜的护目镜,他语气故意放轻松,“破铜烂铁还当宝?趁早扔了。”
“不行!”林砾猛地捂住护目镜,“这是我的宝贝!纪念我们第一次并肩打架的奖品!”
她眼前瞬间闪过,地下黑市的垃圾场。
她翻到护目镜,有人扑上来抢。
她冲了上去,拳头砸在对方下巴上的闷响,和老大踹飞另一人的身影重叠。
那是她第一次证明自己不是累赘,这护目镜是她能和老大一起战斗的证明!
陈砚声面上不动,打开灯,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按下内线:“倒两杯水。”
他下巴朝对面努了努,“杵着干嘛?坐。”
等林砾把自己砸进沙发,他才挑挑拣拣说了今天的事。
李坤的油滑,屠烈疯狗般的打法,最后提到王李两家所抢的宝物,语气平淡。
林砾听得全神贯注,身体绷直。
听到硬接屠烈重拳,她倒抽冷气,拳头捏得死紧。
听到莫名宝物,又忍不住好奇前探。
等说到脱身,她紧绷的肩膀才垮下,脸颊涨红,脑袋几乎埋进胸口。
陈砚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目光掠过她:急促的鼻息平复了(目标值:<20次/分)。
颈动脉搏动恢复稳定节律(目标值:60-80次/分)。
肩颈肌肉群放松(张力指数降至安全阈值以下)
数据瞬间完成比对,警报解除。
有些人像野草,给点阳光就疯长,给点承诺就能燎原。
他放下杯子:“行了,耷拉着脑袋给谁看?明天下午,跟我出个委托。”
林砾猛地抬头,护目镜差点滑下来:“啊?”
“活儿简单,”陈砚声嘴角习惯性上翘,“但,是并肩作战那种。”他故意拖长了“并肩”两个字。
“耶!”林砾瞬间弹起,眼睛亮得惊人,“老大万岁!保证不掉链子!”
“嗯,”陈砚声挥挥手,“滚回去睡觉。顺便让人订两张明天中午飞Z省H市的机票。明天要进山,多穿点。”
“好嘞!”林砾转身就要冲出去。
“小石头。”陈砚声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砾脚步顿住,疑惑回头:“老大?”
陈砚声看着她,狭长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
脸上惯有的讥诮痞气收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我既然把你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就不会随便把你丢回去。以后,别瞎想。”
林砾愣住,护目镜后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陈砚声的方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冲出了办公室。
……
陈砚声没走电梯,直接拐进消防通道。水泥台阶冰冷坚硬,他一步两阶往上蹬,肋下闷痛随呼吸一刺一刺。
顶楼只他一人。最里面一间是他的。
推开门,没开大灯。落地窗外,S市的夜淌进来。
卧室铺着深灰地毯,吸走所有足音。一张宽大黑床,一面顶天立地武器架,再无多余摆设。
巨大玻璃幕墙对面,隔几条街,是S市第一高楼“天穹”。王明玄的帝国。
陈砚声径直走进侧面的更衣室。感应灯自动亮起,惨白光线照亮一排深色衣物。
他视线掠过,却在角落猛地钉住。
那里靠着一幅小小的画,画框老旧褪色,画面上只有一个模糊的、约莫四五岁小女孩的铅笔背影,孤零零地朝着画框外无尽的空白。
地下黑市腐烂的臭气、鞭子……无数碎片瞬间涌上。
父母惨死的血泊前,妹妹惊恐的脸被强行拽离的最后一眼,是他沉沦地狱时唯一抓住的光。
他像最卑劣的鬣狗挣扎,啃食污秽活下来,把一切细节、弱点、生存法则刻进骨头,只为攒够力量爬出去,找到她。
他猛地转身,从衣柜深处拽出件干净黑T套上。布料摩擦过伤处,带来一阵熟悉的钝痛。
他慢慢坐进靠窗的沙发,望向窗外。
人活着,总得有东西撑着。他的光,就是把这模糊背影,从褪色的画里拽回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