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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奶奶,我回来啦!”

听着这一声清脆的呼喊,奶奶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她连忙放下手中正在劳作的秧苗,站起身来走向窈窈。

“窈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还提着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奶奶关切地问道,同时接过窈窈手中的箱子,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窈窈笑着拉着奶奶的手,撒娇地说:“我不累的,奶奶,我辞职了,想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你们呀!这样不好吗?”

奶奶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在成都受了什么苦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窈窈连忙摆手,安慰道:“没有啦,奶奶,您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工作太累了,想回来放松一下,真的没有别的事情。”

为了转移奶奶的注意力,窈窈接着问道:“爷爷呢?他去哪儿啦?”

奶奶指了指屋子的方向,说道:“你爷爷在屋里呢,刚刚钓完鱼回来弄他那这渔具去了。”

窈窈点点头,然后拖着奶奶往屋里走去。

窈窈的农村老家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楼前有一片宽敞的空坝,那是用来晾晒农作物的地方。空坝旁边还有一块三四十平米的土地,上面种满了各种时令蔬菜和小葱等。

走到后院,只见院墙围着一片地,其中一小半被用来养着十几只鸡,它们在院子里自由自在地踱步、啄食。剩下的部分则种着一些果树,有李子树,柚子树等等,李子树上缀满小巧玲珑的花,远远望去,仿佛一片洁白的云霞。

此时爷爷正在院墙边的大缸中摆弄着里面的鱼,奶奶大声说,“老头子,看看谁回来了。”

爷爷看着窈窈也是难掩激动,“窈窈回来啦?”

窈窈连忙说,“爷爷,我辞职回来陪你们了。没有受欺负也没有受苦,我就是想休息段时间。”

“好好好,想吃什么,爷爷去给你做。”

“我想吃您做的回锅肉了,您是不知道外面做的都没有您做的好吃。”窈窈讨好的对爷爷说,“奶奶我先去楼上收拾一下哈。”

奶奶边洗着手上的泥巴边说,“我也去给你收拾,你都好久没回来了,屋子里面都落灰了。”

天幕之上,寻常寻常农院的景象,引得古人们纷纷驻足仰首,神色各异。

青衫书生们捋着半长的胡须,眼中闪过惊异与沉吟,“这院落布局,倒有几分《齐民要术》中所载农舍的意趣。” 一人抚掌轻叹,“那鸡犬相闻、果蔬自植的景象,不正是陶公笔下‘采菊东篱下’的田园真趣么?” 身旁同伴颔首附和。

身着锦缎的富家翁眯着眼,起初带着几分不屑,见那屋舍虽简朴却窗明几净,祖孙间笑语盈盈,神色渐渐复杂起来,“无金银堆砌,无仆从环伺,却有这般融融暖意。”

秦始皇目光盯着天幕中那扇亮得惊人的窗户,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叹:“那窗上嵌的是何物?竟能透光如镜,映得屋中纤毫毕现!”

他身旁的赵高急忙抬头细看,亦是满脸骇然:“陛下,那物绝非绢纸纱罗,更非琉璃,琉璃哪有这般平整透亮。”

李世民看着二楼的窗户竟然镶嵌着琉璃震惊道,“寻常农户竟能用此物饰窗?朕的太极殿也不过以云母片障窗,论通透竟不及这乡野茅舍!”

等窈窈和奶奶好不容易打扫完房间,还没有开始收拾带回来的行李的时候,爷爷就在楼下喊着:“快下楼吃饭啦,等会再继续收拾。”

“哎,马上就来。”窈窈走到窗边回答。

窈窈下楼就看到餐桌上摆着喷香的回锅肉,肥瘦相间,裹着浓郁的酱汁,旁边是清炒的自家种的青菜,绿油油的泛着光,还有一碗鲜美的鱼汤,是爷爷下午钓来的新鲜鲫鱼。

“快尝尝,看爷爷手艺退步没。” 爷爷把筷子递给她,眼神里满是期待。

窈窈夹起一块回锅肉塞进嘴里,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眼眶忽然有点发热。在成都的日子里,她试过无数次点回锅肉的外卖,却总也吃不出这个味道。

“还是爷爷做的最好吃。” 她含糊地说,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

奶奶笑着给她盛了碗鱼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天幕下一老者眯着三角眼,望着天幕里爷爷给窈窈夹回锅肉的场景,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哼,孙女都是赔钱货,用得着这么捧着吗?”

周围有人蹙眉,她却越发得意,唾沫星子飞溅,“养大了还不是要嫁去别家,给人家生儿育女、伺候公婆,有那功夫疼孙女,不如多攒些银钱给儿子置地!你看这老两口,丫头片子说回来就回来,还又是杀鱼又是炖肉,真是老糊涂了!”

旁边一位农妇忍不住反驳:“姑娘家也是心头肉……”

“心头肉?”老者狠狠打断,“肉里头的刺还差不多!我看这天幕里的人家,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忘了祖宗规矩。丫头片子生来就是泼出去的水,哪能当眼珠子似的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邦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天幕,嘴里不停地泛着酸水,心里暗骂:“他娘的,这后世的农村人都能吃得比乃公好?”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那盘回锅肉上,恨不能伸手从天幕里捞一块来。

一旁的萧何见状,赶忙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那肉片看上去确实比太官署做的还要厚实,油水也足得很呢。”

刘邦听了萧何的话,越发觉得这盘回锅肉美味无比,他迫不及待地对身旁的内侍说:“快,去叫太官令也给我做一份这样的回锅肉来!”

吃完晚饭,窈窈本想主动去洗碗,可奶奶却坚决不让,嘴里还念叨着:“窈窈啊,你今天坐了一整天的车,肯定累坏了吧?楼上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收拾呢,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奶奶来洗碗就好啦。”奶奶不由分说地把窈窈往楼上推去。

夜晚,陷在被褥里的窈窈,鼻尖萦绕着阳光晒过的棉絮味,让人心头发暖。她嘴角扬起的笑意里,藏着终于卸下疲惫的松弛,和归巢般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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