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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剑梦长生免费阅读,枕剑梦长生沈砚秋

枕剑梦长生

作者:垫底医师

字数:115336字

2025-10-18 18:40:31 连载

简介

枕剑梦长生》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沈砚秋的故事,看点十足。《枕剑梦长生》这本连载东方仙侠小说已经写了115336字,喜欢看东方仙侠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枕剑梦长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江南的烟雨被马蹄踏碎在身后时,沈砚秋才真正尝到“寒”的滋味——越往西走,风里的湿气变成冰碴,打在云鬃马的鬃毛上,瞬间凝出细小的霜花。柳轻眉裹着段青山赎来的狐裘,鼻尖冻得发红,却仍把药箱往怀里紧了紧,守仁剑的淡绿光晕从箱缝漏出,在她指尖绕成小小的暖圈。

“沈先生,你看前面!”段青山突然勒住马,声音被风刮得发颤。

沈砚秋抬眼望去——昆仑山脉像一头卧在天地间的白兽,七十二峰的峰顶都浸在雪色里,最中间那座镇岳峰尤其高耸,山壁上垂着的冰棱足有丈余长,阳光斜斜切过,将冰棱变成无数把透亮的剑,刺得人眼睛发疼。路面已完全被积雪覆盖,最深的地方能没到马腹,马蹄踩下去,积雪“咯吱”一声陷进去,再拔出来时,蹄铁上已结了层薄冰。

柳轻眉从狐裘里掏出地图,指尖刚碰到纸边就打了个哆嗦:“镇岳峰的冰裂隙……在左侧山壁,地图上标着‘险而无雪崩’,可这雪太厚,根本看不清路。”

沈砚秋没说话,只是翻身下马——雪没到小腿肚,寒气顺着裤管往上钻,他却像没察觉似的,蹲下身用破虏剑的剑鞘拨开积雪。剑鞘刚碰到地面,他突然顿住:“是冰壳。”

段青山也跟着下马,镇关剑的黑光在掌心流转,轻轻贴向地面:“下面是冻硬的冰面,积雪只是浮层,走的时候得踩着剑鞘借力,不然会滑进冰缝。”

三人把马拴在山脚唯一一棵枯树上——树干上还留着雪族的图腾刻痕,是个简化的「山」字,边缘被风雪磨得模糊。柳轻眉从药箱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她在苏州买的芝麻饼,掰了三块塞进马嘴里:“乖乖等我们,回来给你带雪山上的雪莲。”马打了个响鼻,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应下了。

走进冰裂隙时,风突然变了方向——从裂隙深处灌出来的寒风带着冰碴,直接往领口里钻,沈砚秋下意识把柳轻眉往身后挡了挡,破虏剑的红绸穗被风吹得贴在剑鞘上,泛着淡淡的暖意。裂隙宽约丈余,两侧山壁结满了蓝白色的冰花,纹路像极了镇关剑上的守关浮雕;脚下的石阶是天然冰凝结成的,表面覆着层透明的霜,踩上去能看到霜粒顺着石阶的纹路往下滑。

“我走前面。”段青山握紧镇关剑,剑刃斜着贴向石阶——黑光划过的地方,霜层瞬间融化成水,又很快冻成薄冰,却比之前防滑许多,“你们跟着我的脚印,别踩边缘,那里是空的。”

柳轻眉走在中间,守仁剑的绿光在她周身绕成半圈,将寒风挡在外面。她盯着段青山的脚印,突然发现冰阶上有极细的划痕:“沈先生,你看——这划痕是新的,像是冰矛拖过的痕迹,雪族的人应该刚巡过。”

沈砚秋刚要开口,就听裂隙深处传来「咔嚓」一声——不是冰裂,是冰矛撞在山壁上的脆响!段青山立刻停下脚步,镇关剑横在胸前,黑光暴涨:“来了!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三道白影从裂隙暗处窜出——是雪族守护者!他们穿着及地的白裘,裘角绣着冰蓝色的图腾,脸被裘帽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像雪山里的鹰。每人手里握着一根冰矛,矛尖是用千年寒冰磨成的,泛着冷光,矛杆上缠着细密的冰绳,一甩就发出“呼呼”的风声。

“退出去!”为首的守护者声音很亮,像冰棱相撞,他的冰矛对着三人之间的空隙刺来,矛尖离柳轻眉的狐裘只有三寸时突然停住,“镇岳峰是雪族圣地,再往前一步,矛就不客气了!”

沈砚秋往前迈了半步,破虏剑的红绸穗在风里动了动,他刻意让剑身上的“仁”意散出去——不是威压,是像雪后初晴的暖意,“我们是墨正传人,来取镇岳剑,为的是对抗玄阴宗的‘血月蚀剑’之劫。若剑被玄阴宗夺走,昆仑的雪会变成血红色,雪族的冰也会化掉,你应该知道后果。”

守护者的眼睛眯了眯,冰矛微微晃动——他显然没听过“血月蚀剑”,但沈砚秋剑上的暖意让他莫名放松了警惕。旁边的两个守护者却没犹豫,冰矛同时对着沈砚秋刺来,矛尖带起的寒风让他鬓角刚淡去的白发又凝了层霜。

“别硬接!”柳轻眉突然往前一步,守仁剑的绿光瞬间暴涨——不是攻击性的光芒,是像江南春天刚抽芽的柳枝,软软地缠上冰矛。冰矛碰到绿光,矛尖的寒气立刻消散了些,两个守护者都是一愣,手里的力道松了半分。

段青山抓住机会,镇关剑的黑光化作一道残影,绕到左侧守护者的身后——他没砍,只是用剑背轻轻敲了敲守护者的裘帽,“我们真不是来抢剑的,要是想动手,你这裘帽早就破了。”

守护者猛地回头,眼里满是震惊——他的冰系术法练了二十年,从来没人能在不碰冰矛的情况下,化解矛尖的寒气,更没人能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为首的守护者终于收起冰矛,裘帽下的脸露出来——是张约莫三十岁的脸,颧骨上沾着雪粒,嘴角还有道细小的冰裂疤痕。

“你们……真有墨翟的手札?”他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手里的冰矛垂到身侧,“雪族的规矩,见手札如见墨翟,要是没有,就算你们赢了,也不能上雪祠。”

沈砚秋从怀里掏出《墨翟手札》——油纸包着的手札被风刮得有些凉,他递过去时,特意让手札封面的“墨”字对着守护者。守护者接过手札,指尖碰到纸页时明显顿了顿——不是因为冷,是手札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剑心气息,与雪祠里代代相传的“镇岳剑拓片”气息一模一样。

他翻开手札,手指在“镇岳剑,昆仑雪族守,待墨正传人,共抗血月”那行字上摸了摸,喉结动了动:“我叫阿木,是雪族的巡山卫。跟我来见族长,但你们要保证,要是敢骗我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们困在冰裂隙里。”

柳轻眉立刻笑着点头,守仁剑的绿光又淡了些,像怕吓到阿木:“我们保证!要是骗你,就让守仁剑的剑意反噬我!”

阿木没再说话,转身往裂隙深处走。沈砚秋三人跟在后面,能看到他裘角的图腾在风里飘动——是个“剑”字,和镇岳剑的剑纹同源。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透出暖光,柳轻眉忍不住“呀”了一声——裂隙尽头竟是座被雪围着的村落!

房屋都是用昆仑的千年冰砌成的,屋顶盖着厚厚的雪,像撒了层糖霜;每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挂着冰灯,里面点着“雪油”(雪族特有的燃料,燃着时发暖光),暖光透过冰灯,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村落中央有个圆形的广场,广场上立着块巨大的冰碑,上面刻着雪族的族谱,最顶端的名字是“雪镇岳”——显然是第一代守剑人。

“那是族长。”阿木指着广场旁最大的冰屋,屋里的暖光最亮,一个白发老人正站在门口,手里拄着根冰杖,杖头雕着镇岳剑的形状。

老人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亮——不是警惕,是像看到旧识的激动。他的长袍上绣着比阿木更复杂的图腾,腰间挂着枚冰制的令牌,令牌上的“镇岳”二字竟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阿木说,你们有墨翟的手札?”老人的声音很缓,像融化的雪水,他没等三人回答,就伸手接过阿木递来的手札,翻开时,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雪族的族谱上写着,墨正传人会带着四剑来,取走镇岳剑,对抗血月劫,原来真的是真的。”

沈砚秋心里一松——看来不用再多解释了。段青山却忍不住问:“族长,您早就知道血月蚀剑?”

老人合上手札,将其还给沈砚秋,眼神变得凝重:“墨翟当年留下过一块‘预言石’,就在雪祠里,上面刻着‘血月出,剑心蚀,昆仑雪,化血河’。雪族世代守剑,就是为了等你们来,用镇岳剑的‘刚’意,补四剑的‘柔’,一起挡住血月。”

他拄着冰杖,转身往村后的山路走:“跟我去雪祠吧,镇岳剑藏在祠里的石鼎下,只是……取剑的过程不容易。”

山路比冰裂隙更陡,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往上拔腿。柳轻眉的狐裘沾了雪,变得沉甸甸的,沈砚秋见状,默默走在她身侧,用破虏剑的剑意帮她扫开身前的积雪——红绸穗扫过的地方,雪粒像被风吹散般往两边退,露出下面的冰阶。段青山看在眼里,也用镇关剑帮阿木扫雪,黑光照过,积雪瞬间化成水,又很快冻成薄冰,让路好走了些。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站在镇岳峰顶——风比山脚大了三倍,雪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雪祠就立在峰顶中央,是座用玄铁石砌成的小庙,庙门是整块冰雕的,上面刻着镇岳剑的剑纹,剑纹里嵌着细小的雪粒,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午时到了。”老人抬头看了眼天空——雪刚好停了,云层裂开道缝,阳光像金箭般射下来,正好落在雪祠的庙门上,“冰魂锁只有午时能开,你们随我进来。”

推开庙门时,一股混合着雪香与铁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庙里空荡荡的,只有中央那尊青铜石鼎,鼎高丈余,鼎身刻着昆仑七十二峰的浮雕,每座峰的顶端都嵌着颗小小的冰珠;鼎底泛着淡淡的蓝光,蓝光里能看到细密的锁链纹路,正是冰魂锁。

“冰魂锁是墨翟亲手设的,需‘刚柔并济’的剑意才能打开。”老人指着鼎底的蓝光,“你手里的破虏剑带‘仁’,断浪剑带‘水柔’,柳姑娘的守仁剑带‘医柔’,三剑共鸣,就能引动蓝光里的锁芯;等锁开了,镇岳剑的‘刚’意自会涌出来,帮你们挡住外面的冰风暴——那是雪祠的最后一道防御,要是撑不住,就会被冻成冰雕。”

段青山立刻握紧镇关剑,黑光照在石鼎上:“我帮你们挡风暴!镇关剑的‘沉’意能压得住冰!”

老人却摇了摇头,冰杖轻轻敲了敲石鼎:“不用,镇岳剑认主,只会与墨正传人的剑意融合。你要做的,是守在庙门口,别让巡山卫误闯——他们不知道取剑的规矩,看到风暴会硬闯,反而会坏事。”

段青山点点头,转身走到庙门口,镇关剑横在身前,像块稳稳的黑石。沈砚秋和柳轻眉站到石鼎前,他深吸一口气,将破虏剑与断浪剑并在一起——红绸穗与蓝绸穗缠在一处,淡红与浅蓝的剑意慢慢交融;柳轻眉也举起守仁剑,翠绿的光晕像丝带般绕上两剑的剑意,三种颜色渐渐汇成一道柔和的光柱,照向鼎底的蓝光。

“嗡——”

光柱刚碰到蓝光,石鼎就发出一声闷响,鼎底的冰魂锁突然活了过来——蓝光里的锁链纹路快速转动,像条冰做的蛇,顺着光柱往上爬。沈砚秋能感觉到,锁链在试探他的剑意,刚碰到破虏剑的“仁”意,就像遇到暖火般缩了缩,却又被断浪剑的“水柔”裹住,慢慢舒展开来。

“再加把劲!锁芯要开了!”老人激动地喊。

沈砚秋咬着牙,将体内的通神境剑意(刚突破的雏形)注入三剑——光柱突然暴涨,像朵盛开的三色花,直接将冰魂锁的蓝光冲散!石鼎缓缓往上抬,鼎底露出一柄剑——是镇岳剑!剑身是昆仑深处的玄铁铸的,泛着深灰色的光,剑身上的“镇岳”二字刻得极深,边缘嵌着细小的冰粒;剑穗是深灰色的牦牛毛做的,垂在剑鞘上,像山顶的岩石,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刚劲。

就在石鼎抬到丈高时,庙外突然传来「呼呼」的巨响——冰风暴来了!狂风裹挟着冰粒,像一堵白色的墙撞向雪祠,庙门瞬间被吹得粉碎,段青山举起镇关剑,黑光结成一面盾,却还是被风暴推得往后滑了两步,靴底在冰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快握剑!”老人的声音被风暴刮得变了调。

沈砚秋立刻伸手握住镇岳剑的剑柄——刚碰到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刚劲就顺着掌心涌进体内!这股力量不像破虏剑的暖,也不像断浪剑的柔,是像昆仑山脉般沉稳的刚,撞得他胸口微微发闷,却又与他体内的三剑剑意完美融合——淡红的仁、浅蓝的柔、翠绿的医、深灰的刚,四种颜色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盾,从庙门冲了出去!

光盾碰到冰风暴的瞬间,雪粒像遇到烙铁般融化成水,风暴的势头瞬间弱了下去。段青山看着光盾上的四种颜色,眼睛都直了——沈砚秋鬓角的白发几乎完全褪去,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手里的四柄剑像长在他身上一样,剑意流转间,竟让周围的寒风都变得温和起来。

“成了!”老人激动地拍着冰杖,鼎底的蓝光彻底消失,石鼎缓缓落回原位,“镇岳剑认你为主了!”

沈砚秋握着镇岳剑,深灰色的剑穗在风里飘动,与其他三剑的剑穗相映成趣。他能清晰地听到镇岳剑的剑灵在说话——不是意念,是像山崩般沉稳的声音:“镇岳剑,刚为骨,守为魂,与四剑相合,可破血月蚀剑之邪……”

就在这时,段青山突然指着山脚大喊:“沈兄弟,你看!是马旁边的信!”

三人走到山脚时,才发现信是用冰壳封着的——冰壳上刻着玄阴宗的鬼纹,里面的信纸是用鲜血写的,字迹扭曲,像在挣扎:“沈砚秋,别得意!三日后,天山凌云峰的‘血魂宴’,我会用天山弟子的魂炼‘蚀魂剑’。你要是敢来,就看着他们变成傀儡;要是不敢,凌云剑就归我了——对了,血月还有一个月,你没时间犹豫了。”

信纸在沈砚秋手里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是愤怒。柳轻眉看到“天山弟子的魂”几个字,守仁剑的绿光瞬间变得凌厉:“我们必须去!守仁剑能化解蚀魂咒,不能让他们炼剑!”

段青山握紧镇关剑,黑光照亮了他的脸:“去!就算是陷阱,我们有五剑在手,还有沈兄弟的通神境剑意,玄阴宗的残魂根本不是对手!”

沈砚秋将信纸捏碎,冰壳在掌心化成水,顺着指缝往下滴。他翻身上马,镇岳剑的深灰色剑穗与其他三剑的剑穗齐动,在风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三人同时策马,马蹄踏碎积雪,朝着天山的方向疾驰——昆仑的雪依旧在下,却挡不住他们眼里的光;寒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他们攥紧剑柄的力道。

柳轻眉的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守仁剑的绿光在她膝头跳动,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她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远的镇岳峰,突然对着沈砚秋笑了笑——鼻尖还泛着红,眼里却亮得很:“沈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拿到镇岳剑后,连风都没那么冷了?”

沈砚秋侧头看她,破虏剑的红绸穗扫过手背,带着刚从剑上沾染的、镇岳剑的沉稳暖意。他想起刚才握剑时,剑灵那句“刚为骨,守为魂”,突然觉得心里的紧迫感淡了些,多了份踏实:“是剑心更稳了。五剑在手,就像多了五个并肩的兄弟,再险的路也敢走。”

段青山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拍了拍镇关剑的剑鞘,黑光与沈砚秋的剑穗光芒碰了碰:“说得对!等拿到凌云剑和沧溟剑,七剑聚首,看玄阴宗的残魂还怎么蹦跶!”

马蹄声在雪地上敲出整齐的节奏,像在为他们的话打拍子。渐渐的,昆仑的雪山变成了远处的白影,风里的冰碴少了些,却多了股属于天山的、带着雾霭的湿冷——他们知道,三天的时间很紧,必须赶在血魂宴开始前,抵达凌云峰。

又奔出约莫半个时辰,柳轻眉突然“呀”了一声,从狐裘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差点忘了!这是雪族族长塞给我的‘雪参丸’,说能抗寒补气,我们每人拿一颗,路上嚼着,省得冻得没力气动手。”

布包里的药丸是淡白色的,带着雪参的清苦香。沈砚秋接过一颗塞进嘴里,药丸刚碰到舌尖,就化成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进丹田——之前被冰风暴冻僵的四肢,瞬间舒展开来。段青山嚼得最快,含糊不清地说:“这丸药好!比我在剑门关吃的牛肉干还顶用!”

柳轻眉被他逗笑,守仁剑的绿光都跟着晃了晃,连日来的紧张仿佛被这笑声冲淡了些。沈砚秋看着两人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从武当山初遇,到剑门关并肩,再到如今五剑在手,他们早已不是萍水相逢的同伴,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家人。

风突然转向,带着一股极淡的、属于玄阴宗的邪气——不是血魂卫的血腥,是蚀魂剑特有的、带着腐朽木头的味道。沈砚秋的眼神立刻沉下来,握紧镇岳剑:“玄阴宗的人在跟着我们。”

段青山也立刻警惕起来,镇关剑的黑光在掌心流转:“要不要停下来解决他们?省得后面添麻烦!”

沈砚秋摇摇头,目光望向天山的方向——远处的云层已经变成了淡灰色,像蒙着层雾:“不用,他们是想耗我们的力气。我们加快速度,先到天山摸清凌云峰的布局,等解决了血魂宴,再回头收拾他们。”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策马加速——马蹄踏碎积雪的声音更急了,五柄剑的剑穗在风里齐动,淡红、浅蓝、翠绿、深灰,还有段青山镇关剑的墨黑,像五道交织的光带,划破了漠北的冷寂。

他们不知道,身后跟着的玄阴宗弟子,正对着手里的传讯符冷笑——符纸上的血纹闪了闪,映出一行小字:“引他们去凌云峰西坡的雾凇林,那里有蚀魂剑的阵眼,等他们踏入,就封死退路。”

而此刻的沈砚秋,正低头看着镇岳剑的剑纹——深灰色的剑身上,突然浮现出淡淡的字迹,是剑灵传递的警示:“天山雾凇林,藏蚀魂阵,需以五剑刚柔并济破之,勿单独入林……”

沈砚秋心里一凛,立刻对着两人喊:“前面可能有雾凇林,是玄阴宗的陷阱!我们到了天山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摸清阵眼再动手!”

柳轻眉和段青山同时点头,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马蹄声依旧急促,天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淡灰色的雾霭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等着他们踏入早已布好的局。

但他们不怕——五剑在握,剑心相通,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能凭着刚柔并济的剑意,劈开一条通往希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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