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穿越之大唐县令之子逆袭成王》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男频衍生小说,作者“兽医也疯狂”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沈澜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98899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穿越之大唐县令之子逆袭成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工房李司吏的搅局虽被沈澜暂时逼退,但阴云并未散去。沈澜心知,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这简陋的县衙柴房绝非久留之地。他必须尽快为造纸坊寻一个新去处,一个更隐蔽、更安全,且能扩大生产的地方。
然而,谈何容易?沈家如今一贫如洗,租赁私宅需要钱,购置设备、雇佣可靠人手更需要钱。那点售卖“花纸”的微薄收入,不过是杯水车薪。父亲沈明章虽支持,但“权知县事”的身份如履薄冰,能动用的公帑极其有限,且容易授人以柄。
一连两日,沈澜都带着孙师爷暗中在县城内外寻觅合适场所,却始终未有佳选。不是位置不佳,便是租金高昂,或是容易暴露。愁绪萦绕,连带着他那本就未痊愈的身体,也显出了几分疲态。
这日午后,他正与孙师爷在房中对着云阳县简陋的舆图低声商议,老仆忽然来报,称门外有一老者求见,自称姓吴,乃为日前漕渠之事,代他家主人前来致谢。
“漕渠之事?”沈澜微微一怔,随即想起那日救下的主仆二人。他本不欲多事,但人既已上门,也不好拒之门外,“请进来吧。”
片刻后,一位身着整洁葛布长衫、精神矍铄、目光睿智的老者缓步而入。他言行举止从容有度,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度,不似寻常管家仆役。
“老朽吴仲,见过沈小郎君。”老者拱手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吴老丈不必多礼,请坐。”沈澜还礼,心中暗自警惕。这老者绝非普通人家的仆从。
吴仲并未就坐,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制作精美的拜帖,双手奉上:“日前漕渠畔,幸得小郎君仗义出手,解我家女公子之困。女公子归家后提及,感念不已。本当亲自登门致谢,然恐多有不便,故特遣老朽前来,奉上薄礼,聊表谢忱。”
沈澜接过拜帖,入手便知纸质极佳,绝非云阳本地所能产。帖上字迹清秀雅致,却未署名,只钤了一方小小私印,印文古奥,他一时未能辨认。
“路见不平,份所应当。女公子客气了,厚礼实不敢当。”沈澜将拜帖轻轻放在桌上,婉拒道。他不想与来历不明之人牵扯过深。
吴仲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所料:“小郎君高义,令人敬佩。然我家女公子言道,谢礼并非金银俗物,或正是小郎君眼下所需之物。”他略一停顿,目光似有深意地扫过桌上那张画着圈点的云阳县舆图,“听闻小郎君近日似在寻觅合适的工坊场地?”
沈澜心中猛地一震,瞳孔微缩。对方竟连他在寻场地之事都知晓?是巧合,还是……一直有人在暗中关注他?是敌是友?
他面上不动声色:“老丈何处听闻?小子只是随意看看。”
吴仲笑容不变,从容道:“小郎君不必多疑。我家女公子家中略有几处闲置产业,其中城南有一旧日染坊,临河而建,水源充足,场地宽阔,且因位置稍偏,颇为清静。近日原租户刚退租,正空置着。女公子之意,若小郎君不弃,可暂借与小郎君使用,租金一事,好商量。”
旧染坊?临河?水源充足?位置偏僻? 这几乎完美契合了他对造纸工坊的所有要求!
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沈澜心跳不由加快,但警惕之心更甚。这份“谢礼”,未免太过“恰到好处”。
“女公子厚意,小子心领。然无功不受禄,如此厚赠,实难承受。”沈澜再次拒绝,语气坚决。
吴仲看着他,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却也不强求,话锋一转:“小郎君谨慎,乃成事之道。既如此,老朽不妨直言。我家女公子亦对工商之事颇有兴趣,听闻小郎君有化废为宝之妙术,能造新纸,心生好奇。借出染坊,一为报恩,二来,亦想亲眼观瞧小郎君之术。若他日小郎君之纸坊果真有所成,或许……你我双方尚有合作之余地。此举并非施舍,乃互惠之事。小郎君意下如何?”
这番话,倒是稍稍打消了沈澜的一些疑虑。如果对方是有所图,无论是好奇技术还是看好前景想投资合作,都比纯粹的、毫无来由的“报恩”更让人安心。
他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可否先看看那染坊?”
“自然可以。”吴仲欣然应允,“老朽便可带路。”
沈澜不再犹豫,当下便叫上孙师爷,随吴仲前往城南。
那染坊果然如吴仲所言,位于县城边缘,靠近一条水量充沛的支流,高墙围拢,内有大小屋舍十余间,还有一个宽敞的庭院,原本用于晾晒染布,如今空置,正好可以用来摊晒纸张。最重要的是,此地独门独院,远离闹市,极为隐蔽。
沈澜仔细查看了房屋结构、水源、排水,心中越发满意。这地方,比县衙柴房好了何止十倍!
“此地租金……”沈澜开口询问。
吴仲捻须笑道:“女公子有言,此坊空置亦是空置。小郎君若愿使用,头三个月,分文不取,只当交个朋友。三月之后,若小郎君觉得此地合用,你我再按市价商议租金,如何?”
条件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三个月免租,足以让他初步站稳脚跟。
孙师爷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不断用眼神示意沈澜快快答应。
沈澜沉吟良久。风险固然有,但这机遇更是难得。他如今急需一个安全的生产基地,否则一切皆是空谈。对方若真有恶意,似乎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最终,他下定决心,拱手道:“既如此,小子便却之不恭了。烦请老丈代我多谢女公子。三月之后,必定按时缴纳租金。”
“好!小郎君爽快!”吴仲抚掌笑道,“这是坊钥,小郎君可随时启用。一应交接事宜,可随时来城西‘墨韵斋’寻老朽。”
“墨韵斋?”沈澜记下了这个名字,那似乎是家书店。
交割完毕,吴仲飘然离去。
沈澜与孙师爷站在空旷的染坊院子里,犹觉如梦似幻。
“小郎君,这……这真是天助我也!”孙师爷激动道,“此地甚好!甚好!我们何时搬来?”
沈澜环顾四周,目光锐利:“事不宜迟,今夜便开始,将紧要物件悄悄转移过来。县衙那边,暂且留个空壳掩人耳目。人手方面,孙师爷,你务必挑选绝对可靠之人,工钱可给双倍,但嘴必须严实!”
“老朽明白!”孙师爷郑重应下。
接下来的两日,在孙师爷的精心安排下,造纸的核心工具、积累的原料和部分成品纸,被利用夜色掩护,分批秘密运到了城南染坊。两名老役夫和新招募的两名可靠杂役也住了进来。沈澜干脆也以“静养”为名,搬离了县衙后宅,住进了染坊一间僻静的厢房,亲自督工。
新环境带来了新气象。有了充足的水源和空间,沈澜得以尝试改进工艺。他设计了流水槽用于更高效地漂洗纸浆,扩大了石灰沤池的容量,还规划出专门的抄纸房和晾晒场。生产效率明显提高。
然而,就在沈澜忙于整顿新纸坊时,麻烦再次找上门。
这日,他正在坊内指导工人试用新做的脚踏式打浆机,坊外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拍门声和吵嚷。
“开门!快开门!官差查案!”
沈澜眉头一皱,示意工人稳住,自己亲自前去应门。
门外,竟是工房李司吏去而复返,这次他身后跟着的不是衙役,而是四五名身着公服、腰挎横刀的州府捕快!为首一名捕头,面色冷峻,手持一份公文。
“沈澜!”李司吏有了靠山,气势更盛,指着沈澜喝道,“你私自占用民宅,聚集人手,在此弄些不明勾当!州府接到密报,疑你在此私铸恶钱、或是行那巫蛊厌胜之术!还不快让开,让捕头大人搜查!”
私铸恶钱?巫蛊厌胜?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栽赃陷害,可谓恶毒至极!
沈澜脸色瞬间冷若冰霜。他知道,这定然又是那幕后之人指使,见上次“火患”之名未能奏效,便使出如此狠辣手段!
“李司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沈澜挡在门前,声音冰寒,“此坊乃我合法租赁,在此造纸,一不为非,二不犯法,何来私铸、巫蛊之说?你有何证据?”
“证据?搜一搜便知!”李司吏叫嚣道,“捕头大人,休要与他废话,直接进去搜!定能搜出赃物!”
那州府捕头面无表情,上前一步,亮出公文:“州府缉捕文书在此,怀疑此地藏匿违禁之物,按律搜查。闲杂人等,让开!”说罢,便要强行闯入。
工人们吓得面无人色。孙师爷闻讯赶来,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眼看那些如狼似虎的捕快就要推开沈澜冲进作坊,一旦被他们进去,随便塞点什么东西栽赃,便是灭顶之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却在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中,不疾不徐地驶到了坊门之外。
车帘掀起,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传出:
“且慢。”
“州府办案,何人敢阻?”那捕头皱眉回头,厉声喝道。
马车旁,之前出现过的老者吴仲缓步下车,并未理会那捕头,而是走到车窗前,低声聆听了片刻。
随即,他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面婴儿手掌大小、紫檀木鎏金、雕刻着繁复孔雀纹样的令牌,高高举起,亮在那州府捕头和李司吏眼前。
阳光照在那令牌上,折射出耀眼而威严的光芒,其上一个小小的“晋”字,虽不张扬,却仿佛带着千钧重压!
那捕头一见此令牌,脸色骤然大变,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骇与惶恐,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躬身抱拳,声音都变了调:“……原来是……是……卑职不知贵人在此,冲撞之处,万望海涵!”
李司吏虽不认得那令牌具体代表什么,但见州府捕头都吓成这般模样,心知来了天大的人物,顿时腿肚子发软,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吴仲收回令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间工坊,乃我家主人产业,租与沈小郎君研制纸术,利国利民,何来违禁之说?尔等听信谗言,无故滋扰,该当何罪?”
“卑职不敢!卑职糊涂!卑职这就走!这就走!”那捕头汗如雨下,连声告罪,看也不敢再看那马车一眼,狼狈地挥手带着手下匆匆离去,连那李司吏也顾不上了。
李司吏见状,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也想溜走。
“站住。”吴仲冷喝一声。
李司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求贵人饶命!求沈小郎君饶命!”
沈澜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波澜起伏。他目光转向那辆安静的马车,车窗帘幕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他能感觉到,一道清冽的目光正透过帘幕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位“女公子”。
她究竟是谁?竟能凭一面令牌吓退州府捕快?
吴仲扫了地上瘫软的李司吏一眼,对沈澜道:“小郎君,此人如何处置,听凭发落。”
沈澜收敛心神,看向面如死灰的李司吏,沉默片刻,淡淡道:“罢了,不过是条听命行事的狗。打断一条腿,扔回给他主子。告诉他,若再有下次,便不是一条腿能了结的了。”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意。今日若非这“女公子”恰好到来,后果不堪设想。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他懂。
吴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立刻有两名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精壮汉子,如拖死狗般将惨嚎求饶的李司吏拖了下去。
现场很快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马车帘幕微动,那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这次却是对着沈澜:
“沈小郎君。” “如今,可愿与我谈谈合作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