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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儿的事,周令苏醒四五天了还不晓得。因为没人敢告诉他。

下人们谁也不是吃饱了撑着去多那个嘴。

至于主子们,国公爷外头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没功夫管后院的事。

崔茵脖颈上的伤还没消,缩在院里不出门,乐得自在。

邓氏,这不快过年了,操心着除夕祭祀祖先的大事,更不得空。

要不是蔡嬷嬷和邓氏提了一嘴,她都快把春儿这茬给忘了。

晦气不除,年过得不得劲儿。

邓氏让蔡嬷嬷去找少夫人,让她看着办。

……

蔡嬷嬷把话转述给崔茵,崔茵当着蔡嬷嬷的面,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不愿的情绪。

待小瓜送走蔡嬷嬷,崔茵眉头皱得老深。

又是看着办。

春儿是婆母的人,婆母想当甩手掌柜。

哼!

婆母会甩,她就不会甩么?

崔茵甩给小瓜,让她去告诉周令。

小瓜变苦瓜,好在不是傻瓜。

小瓜去找永三,让永三去和他主子说。

最后,永三承担了所有。

……

崔茵以为把春儿的事告知周令后,便不关她的事了,周令会自己解决。

但她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太过理所当然。

周令没去找春儿,反而先来找了她。

……

崔茵和周令夫妻三年,到头变成陌生人。

此时屋里头就他们两人。

连空气都透出几分微不可察地尴尬。

事实上这尴尬似乎只属于周令。

一个陌生的胖女人,当着自己妻子的头衔,周令瞅着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丢丢中意的地方来,可瞅了半天也没寻到。

……

周令坐着,崔茵微垂着的头立在离他几步开外处,双手交叠于腹部,看样子十分恭敬。

小瓜端着热茶进屋,崔茵接过手,上前几步,亲自奉到周令跟前。

“夫…君,喝茶。”

周令没接,崔茵便顺手搁到他面前的桌上。

以前崔茵几乎不主动给周令奉茶的。

她认为那是讨好,是示弱。

今时不同往日,她被那晚上的周令吓倒了。

现在表现出一点讨好,恭敬,于她有利。

“下去。”

周令这话是对小瓜说的。

小瓜不放心地看了眼崔茵后才退下。

周令用手摩挲着茶盏边沿,默着。

崔茵时不时抬眸瞅他。

周令这人长得好看。眉骨高,眉峰线条流畅,眉毛如墨。鼻梁挺拔,下唇饱满,不笑时清冷,刚毅,笑起来时自然洒脱如少年。当然了这得是他正常时,心情灿烂才能见到的笑容。

他的鼻头一侧有颗小痣,显又不太显,像天上的星星。崔茵和他说话时经常盯着那颗痣。

“崔氏,爷问你,在爷昏迷期间,你轻薄过爷几次?”

周令一开局就炸得崔茵差点站不稳。

什么叫轻薄过他多少次!

他不去找春儿的麻烦,到先来她这泼黑水。

要不是顾忌着婆母,谁爱伺候他。

崔茵虽气,但不敢生,语气不急不缓地说:“夫君,我不明白你对轻薄的定义是什么,在夫君昏迷的期间,我照顾你,帮你洗澡擦身,更换衣服,这些行为,避无可避,是会看到,触碰到你的身体的。”

崔茵腹诽:你当老娘想看吗?老娘这三年逼不得已看了多少回了,而且你的“小小令”,老娘都看腻了!”

崔茵想起曾当着婆母和曲嬷嬷面前验证周令“小小令”的事。

好啊,你说洗澡擦身换衣叫轻薄,那就谁也别想撇干净。

崔氏把那事全说了。

原想臊臊周令,可好家伙,人家听后只是微微蹙了一瞬眉,并无多大情绪。

周令这边觉得和这个崔氏说话老费劲了,“爷是问你,我俩可有同房?”

崔茵抿唇提了口气,“没有,一次都没有。”

“没有?那天晚上的合欢香是怎么回事?”周令抬头追问,眼神带着审视。

崔茵不藏着掖着,反正推婆母身上就行。

“因为不知道夫君何时才会醒来,母亲担心国公府后继无人,所以母亲喊我必须趁早怀孕,那香也是母亲命人点的。夫君若不信,可以去问母亲。”

话毕,崔茵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不愿趁夫君昏迷占便宜的,所以在此期间我俩一次也没同过房。我可以对天发誓。”

周令不语,就盯着崔茵看,这身材臃肿的妇人没有撒谎。

他人是昏迷,但不代表没有意识。他有感觉,知道有人在说话,在帮他洗澡,换衣服……有人动作粗鲁,尽用蛮力,有人轻柔,却不规矩。

粗鲁的人应该是眼前的崔氏。

至于那不规矩的……

永三说过,他昏迷期间,有段日子不是崔氏在照顾他。是那个叫春儿的。

要问的话问完了,周令起身要走,临出门一脚又突然转身看着崔茵。

“那事,你验证过几次?”

昂?崔茵面露淡淡的疑惑。她的眼珠生得圆,疑惑不解时,眼神显得呆呆的。加上她如今圆圆的脸蛋,让她人看起来尽显呆萌。

周令等着回答。

崔茵小半会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红着脸没接话,朝周令竖起一根食指。

……

周令走后,小瓜有一会才进屋。她瞧着说周令和永三往关押春儿院子的方向去了。

“少夫人,要奴婢去瞧瞧姑爷是如何处置春儿不?”

人要是走霉运,个个巴不得去看好戏。

崔茵不许小瓜去,幸灾乐祸这种事别做,人都有倒霉的时候。

不是说崔茵品德有多么高尚,而是春儿没害过她。

婆母有句说的对,连一个当奴才的都知道向上爬,她这个当主子毫无斗志。

斗志?

斗谁呀?

后院就她一个女人,自己和自己斗么?

周令的女人都养在外面宝贝着呢,斗谁呀她。

话说得太狭隘了。

一个斗字,就只会想到女人间的自相残杀。

她斗过周令,只是不敌,然后一蹶不振。

春儿爬床是想改变命运。

崔茵也曾想方设法逃离周令,想与他和离,但没成功过。

这次他失忆独独忘了她,那她是不是该趁这次机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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