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都市日常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我与她的朝暮记事》?作者“陌染厨师长”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陌染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我与她的朝暮记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与她的朝暮记事》第五章:202X年10月22日 周日 晴·骑楼街的烟火与画笔下的她
晨光刚漫过岭南美院的围墙,我就攥着帆布包站在宿舍楼下了。包里除了昨天整理好的骑楼街地图、速写本,还有外婆新寄来的两盒杏仁饼——特意叮嘱我给林念带的,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甜软的点心”。指尖碰着纸盒子的纹路,想起昨天和林念约好今天去荔湾区骑楼街,心跳又像被风吹得晃了晃。
七点半刚过,师范学院宿舍楼下就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林念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搭配浅青色半身裙,手里拎着个小巧的帆布包,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到我时,她眼睛瞬间亮起来,快步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陌染,我特意借了我室友的复古相机,想拍点骑楼的照片!”
“刚好,我带了速写本,”我把其中一盒杏仁饼递过去,“外婆让我给你的,说上次你说好吃。”她接过杏仁饼,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耳尖微红:“又麻烦你外婆了,下次我也带点我们家乡的点心给你。”
我们沿着校门口的公交站等车,清晨的风带着香樟树的清香,偶尔有早起的学生骑着自行车经过,车铃叮当作响。林念低头翻看着相机里的空相册,小声念叨:“我查了资料,荔湾区恩宁路的骑楼最有特色,还有老字号的云吞店,我们等会儿去尝尝好不好?”
“当然好,”我笑着点头,“我还做了攻略,那里有一家开了五十年的云吞店,据说皮比食堂的薄三倍,咬一口会爆汁。”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睛睁得圆圆的:“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多吃几个!”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蝴蝶停在眼睑上。
公交缓缓驶来,我们找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外的风景慢慢从校园的绿树变成市井的街巷,高楼渐渐被低矮的骑楼取代。林念把脸贴在车窗上,手指着窗外掠过的趟栊门:“你看!那个木门上的雕花好精致,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深褐色的木门上刻着缠枝莲纹样,阳光透过木格洒在石板路上,像撒了把碎金。
到恩宁路时,刚好八点半。石板路两旁的骑楼错落有致,墨绿色的铁窗栏上爬着三角梅,老字号店铺的招牌用红漆写着,有的还挂着褪色的灯笼。林念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对着骑楼的女儿墙拍照,踮着脚调整角度的样子,像在捕捉散落的星光。
“先去吃云吞吧?”我指了指前方一家挂着“陈记云吞”招牌的小店,玻璃门上贴着泛黄的老照片。林念立刻点头,收起相机跟着我往里走。店里的空间不大,摆着四张木桌,墙上挂着顾客和老板的合影,角落的电扇慢悠悠地转着,吹起淡淡的葱花味。
“两碗鲜虾云吞面,要细面!”我熟稔地对着柜台后的阿姨说——昨晚特意给老板打了电话,确认今天营业。林念坐在我对面,好奇地看着墙上的老照片:“这家店真的开了五十年吗?看起来好有故事。”“嗯,”我笑着说,“老板说,以前很多学生放学后来这里吃云吞,现在有的带着孩子来。”
很快,两碗云吞面端了上来。青花瓷碗里,细面浸在奶白色的汤里,云吞像小元宝一样浮在上面,虾仁的粉色从薄皮里透出来,撒上翠绿的葱花,让人食欲大开。林念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云吞,吹了吹才咬下去。虾仁的鲜汁瞬间在嘴里散开,她眼睛一亮,忍不住说:“比食堂的好吃太多了!皮好薄,虾仁好鲜!”
看着她吃得满脸满足,我也夹起一个云吞——其实味道和上次来尝的差不多,但因为身边有她,好像连汤都变甜了。林念边吃边和我聊起书里看到的骑楼故事,说以前骑楼下面有卖胭脂水粉的小摊,有修鞋的师傅,还有推着小车卖钵仔糕的小贩。“要是能穿越回去就好了,”她托着下巴,眼里满是向往,“想看看那时候的骑楼街是什么样子。”
“说不定我们能从老照片里找到痕迹。”我指了指柜台旁的一个玻璃柜,里面放着老板收集的老照片。林念立刻放下筷子,凑过去仔细看。照片里的恩宁路挤满了人,有的穿着旗袍的女子在店铺前挑选布料,有的孩子在石板路上踢毽子,骑楼的走廊下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你看这个!”她指着一张黑白照片,“这个趟栊门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样,只是那时候门口还摆着卖凉茶的摊子!”
吃完云吞,我们沿着恩宁路慢慢逛。林念拿着相机,时不时停下来拍照,遇到有意思的店铺就进去看看。在一家卖广绣的小店,她对着一幅绣着木棉花的广绣挪不开眼,指尖轻轻拂过绣线:“这个针脚好细,颜色搭配得也好美,要是能挂在房间里肯定很温馨。”店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笑着说:“小姑娘有眼光,这是我孙女绣的,用的是老手艺。”林念抬头看着老奶奶,认真地问:“奶奶,广绣是不是很难学呀?”“不难,只要有耐心,”老奶奶笑着说,“你们年轻人愿意了解这些老手艺,我们就开心了。”
从广绣店出来,林念把相机里的照片翻给我看,每一张都拍得很用心,有的捕捉了阳光落在趟栊门上的瞬间,有的定格了三角梅爬满窗栏的样子。“这张最好看,”她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我正低头看着速写本,阳光落在我肩上,身后是爬满三角梅的骑楼,“刚才趁你不注意拍的,你认真画画的样子好好看。”
我愣了一下,接过相机看着照片——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模样。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软的。“那我也给你画一张吧,”我拿出速写本和铅笔,“就坐在前面那个石阶上,好不好?”林念立刻点头,快步走到前方的石阶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侧着头,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浅金色的光。
我握着铅笔,指尖有些发烫。先勾勒出她的轮廓,蓬松的发髻,微微上扬的嘴角,再画她身后的骑楼——墨绿色的铁窗,红色的三角梅,石板路上的光影。林念很乖,一动不动地坐着,偶尔会眨眨眼,小声问:“画好了吗?我要不要换个姿势?”“不用,”我笑着说,“这样就很好。”
其实我画得很慢,不是因为难,而是想多看看她。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周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粤剧唱腔。画到她的眼睛时,我特意加重了笔触——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每次看着我时,都让我心跳加速。
“画好啦!”我把速写本递给她。林念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眼睛慢慢睁大,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我吗?画得好好看!你把三角梅也画进去了,好细节。”她指着画里的三角梅,又指了指我的签名:“陌染,你以后能不能多给我画几张?我想把我们一起去的地方都画下来。”“当然可以,”我笑着说,“只要你愿意当我的模特。”
她的耳尖又红了,低下头把速写本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一样。我们继续往前走,在一家卖老物件的小店前停下。店里摆着旧钟表、搪瓷杯、黑胶唱片,还有泛黄的明信片。林念拿起一张印着骑楼的明信片,背面写着“1985年于恩宁路”,字迹有些模糊。“我可以买这个吗?”她抬头问我,眼里满是期待。“当然,”我笑着说,“可以用来当论文的素材,也可以留作纪念。”
她付了钱,把明信片小心地放进帆布包,又拿起一个搪瓷杯,杯身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蓝色的花纹有些褪色。“这个杯子好可爱,”她笑着说,“用来喝凉茶肯定很有感觉。”我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个想法——以后要陪她收集更多老物件,把这些带着时光痕迹的东西,变成我们共同的回忆。
走到恩宁路尽头时,刚好十点半。阳光变得更暖了,照在骑楼的石板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林念靠在一棵老榕树下,拿出相机翻看今天拍的照片,突然说:“陌染,我们拍张合照吧?”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呀。”
她把相机递给旁边一位路过的老奶奶,笑着说:“奶奶,麻烦您帮我们拍张合照好不好?”老奶奶爽快地答应,接过相机调整角度。林念站在我身边,肩膀轻轻挨着我的肩膀,她的头发偶尔会蹭到我的手臂,带来一阵酥麻的痒。“笑一笑呀,”老奶奶笑着说,“你们俩真般配。”
快门按下的瞬间,林念突然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笑意。我也看着她,心跳像漏了一拍。后来看到照片时,才发现那是我笑得最开心的一次——阳光落在我们身上,她的笑容像盛开的木棉花,我看着她的眼神,藏不住的温柔。
从恩宁路出来,我们去了附近的永庆坊。这里的骑楼经过修缮,保留了老建筑的风貌,又多了些文艺小店。林念在一家卖钵仔糕的小摊前停下,买了两个钵仔糕,一个原味,一个红豆味。她递了一个原味的给我:“尝尝,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放学路上买一个,能开心好久。”
我接过钵仔糕,用竹签扎着吃。清甜的米香混合着红糖的味道,软糯弹牙。林念吃得很慢,嘴角沾了点米糕屑,自己却没发现。我拿出纸巾,轻轻帮她擦掉,她愣了一下,耳尖瞬间泛红,小声说:“谢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把她的脸颊照得粉扑扑的,像个害羞的小苹果。
在永庆坊的一家文创店,我们看到了印着岭南骑楼的笔记本。林念拿起一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城市记忆·岭南骑楼”。“这个笔记本好适合写论文,”她笑着说,“我要把今天的见闻都写进去。”我看着她认真挑选笔记本的样子,突然想起她上次在图书馆说的梦想——想当一名语文老师,把文学的热爱传递给学生。我想,她一定会是个好老师,因为她眼里有光,心里有爱。
中午,我们在一家粤菜馆吃饭。点了白切鸡、蒜蓉菜心,还有林念一直想吃的艇仔粥。林念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才喝下去。“粥好绵密,料好足,”她笑着说,“比学校食堂的粥好喝太多了。”我给她夹了一块白切鸡:“多吃点,下午还要逛呢。”她点点头,把鸡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吃饭时,林念突然拿出手机,翻出昨天写的论文片段给我看:“我把今天看到的骑楼细节加进去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我接过手机,认真地看着——她写了骑楼的趟栊门如何反映岭南人的生活智慧,写了老店铺的招牌如何承载城市记忆,文字细腻又有温度。“写得很好,”我笑着说,“比之前更生动了,因为有了自己的感受。”她眼睛一亮,立刻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来:“那我再补充一点今天吃云吞的经历,会不会更有生活气息?”“当然,”我点点头,“文学本来就源于生活,你把自己的体验写进去,论文会更有灵魂。”
下午,我们去了粤剧艺术博物馆。青灰色的砖墙,朱红色的大门,门口挂着写有“粤剧艺术博物馆”的匾额。林念对粤剧很感兴趣,之前在读书会上学姐提到过粤剧与岭南文化的关系,她一直想深入了解。博物馆里陈列着粤剧的戏服、头饰、乐器,还有老戏台的模型。林念站在一件绣着金线的戏服前,眼睛里满是惊叹:“这件戏服好华丽,上面的刺绣肯定花了很多时间。”旁边的讲解员说:“这件是‘凤冠霞帔’,用的是广绣的技艺,光是刺绣就用了三个月。”林念轻轻“哇”了一声,拿出相机拍照,嘴里小声说:“太厉害了,老手艺真的好神奇。”
在老戏台模型前,我们遇到了一位正在唱粤剧的老爷爷。他穿着蓝色的长衫,手里拿着折扇,唱的是《牡丹亭》里的选段,声音洪亮又婉转。林念听得入了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老爷爷唱完,才用力鼓掌。老爷爷笑着看向我们:“小姑娘也喜欢粤剧吗?”林念点点头,认真地说:“爷爷唱得真好,我以前只在电视上听过,现场听更有感觉。”老爷爷笑得更开心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粤剧海报递给她:“下周这里有粤剧表演,你们可以来看看。”林念接过海报,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包里,眼里满是期待:“谢谢爷爷,我们一定来!”
从博物馆出来时,已经下午三点。阳光渐渐西斜,把博物馆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念拿出海报,兴奋地说:“陌染,下周我们一起来看粤剧好不好?我还想带笔记本过来,把看到的戏服和唱腔都记下来。”“好呀,”我笑着说,“我陪你一起,还可以给你画戏服的速写。”她立刻点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跟着我往前走。
我们沿着江边往回走,珠江的水泛着粼粼的波光,远处的广州塔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林念靠在江边的栏杆上,拿出相机对着江面拍照,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来,像一朵轻盈的云。我拿出速写本,趁着她不注意,又画了一张——她的侧脸对着江面,手里拿着相机,身后是波光粼粼的珠江和远处的广州塔。画到一半时,她突然转头看我:“你又在画我吗?”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嗯,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看。”她笑着走过来,凑到速写本前:“让我看看,画得怎么样?”
“还没画完,”我把速写本递给她,“等画完了给你。”她接过速写本,小心翼翼地翻看着,从早上的骑楼肖像,到刚才的钵仔糕小摊,每一张都看得很认真。“陌染,”她突然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谢谢你今天陪我来骑楼街,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也是,”我笑着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开心。”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把速写本还给我,小声说:“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更多地方,好不好?去看岭南的老祠堂,去逛水乡的古镇,去吃更多好吃的小吃。”“好,”我点点头,认真地说,“以后你的每一个愿望,我都陪你实现。”
夕阳西下时,我们才坐上回学校的公交。林念靠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困了,眼睛慢慢闭上,呼吸变得轻柔。我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里满是温柔。公交慢慢行驶,窗外的风景从市井街巷变回校园绿树,我轻轻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像棉花糖一样,我舍不得松开。
到学校时,已经六点半。夕阳把校园的香樟树染成了橙红色,晚霞挂在天边,像一幅绚丽的画。林念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有没有靠得你不舒服?”“没有,”我笑着说,“你睡得很香。”
我们沿着校园的小路往宿舍走,林念手里抱着今天买的明信片、笔记本和搪瓷杯,像抱着一堆宝贝。走到师范学院宿舍楼下时,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今天真的很开心,陌染。谢谢你给我画的速写,谢谢你陪我吃云吞,谢谢你陪我逛骑楼街。”“不用谢,”我笑着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犹豫了一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明信片——就是今天在老物件店买的那张,递给我:“这个送给你,背面我写了一句话,你回去再看。”我接过明信片,小心地放进包里,笑着说:“好,我回去一定好好看。”
“那我上去了,”她挥了挥手,转身往宿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说,“下周粤剧表演,我们不见不散!”“不见不散!”我点头回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门里,才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张明信片。背面的字迹娟秀,写着:“和陌染一起逛骑楼街的一天,是我今年最明亮的时光。晨光里的云吞汤、三角梅下的速写、老榕树下的合照,还有你帮我擦嘴角米糕屑时的温柔,都像撒在石板路上的碎金,捡起来,就能照亮整个秋天。以前总觉得‘美好’是书里的形容词,直到今天才知道,美好是和你一起数骑楼木格上的雕花,是听你讲外婆寄杏仁饼的故事,是看着你低头画画时,落在你肩上的阳光。我把今天的风、今天的香、今天的你,都写进了论文的草稿里,也藏进了心里。希望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日子,和你一起,把岭南的烟火气,都变成我们的故事。”
指尖摸着明信片上微微凸起的字迹,心里像被温水漫过,连呼吸都变得柔软。我把明信片贴在胸口,好像还能闻到上面残留的、属于骑楼街的桂花香——早上路过广绣店时,老奶奶门口摆的桂花盆栽,香气沾在了林念的帆布包上,后来她递明信片给我时,那股香味也悄悄附在了纸页上。
我翻开速写本,对着那张画着林念的骑楼肖像,轻轻添了几笔:在她身后的骑楼走廊下,加了一个小小的凉茶摊,像老照片里那样;在她手边的石阶上,画了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饼——早上她吃杏仁饼时,说要留一块当“下午的小惊喜”,结果后来忙着拍照,忘了放进包里。画完后,我在画的角落写了一行小字:“202X.10.22,恩宁路的碎金时光,和林念。”
拿出手机,想给林念发消息,却又怕打扰她整理今天的笔记。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一张照片——是我刚补画完的速写,附带一句:“把你说的‘老照片里的凉茶摊’加上了,还有你忘在石阶上的杏仁饼。”
没过两分钟,手机就震动了。林念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包,接着是长长的一段话:“天呐!你居然记得我说的凉茶摊!还有杏仁饼,我刚才整理包的时候才发现没带回来,还可惜了好久!你怎么这么细心呀?这张画现在更完美了,我明天要把它复印下来,贴在我的论文笔记本第一页,每天打开都能看到今天的开心!”
看着她一连串的感叹号,我好像能想象到她抱着手机、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回复:“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早餐?我知道你喜欢的那家豆浆店,今天新到了甜豆浆。”
“要!”她回复得飞快,“我明天七点准时在宿舍楼下等你,不许迟到哦!”后面还跟了一个握拳的小表情。
“好,绝不迟到。”我回复完,把手机放在枕边,又拿起那张明信片,反复看着上面的字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明信片上,把“和你一起”那几个字映得格外清晰。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在书桌前,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进电脑里。林念拍的骑楼照片里,每张都藏着小细节:有的照片角落能看到我的衣角,有的能拍到我低头画画的背影,还有一张她对着广绣拍照时,镜头不小心歪了,把我偷偷看她的样子也拍了进去。我把这些照片都存进一个新建的文件夹,命名为“林念的骑楼街”。
翻到那张合照时,我停住了。照片里,阳光落在我们肩上,林念转头看着我,嘴角扬着浅浅的笑,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藏不住的温柔。老奶奶说的“般配”,好像真的不是随口说说——我们的肩膀轻轻挨着,影子在石板路上叠在一起,连呼吸的频率,都好像是一样的。
我把这张合照设成了手机壁纸,又打印了一张,夹在速写本里,刚好在画着林念的那张画后面。这样每次翻开速写本,都能先看到她的笑容,再看到我画的她,好像今天的时光,能一次次重新来过。
快到凌晨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闹钟,拿起来一看,是林念发来的消息:“我刚才梦到我们又去骑楼街了,这次我们去了那家广绣店,老奶奶教我们绣木棉花,你绣得好丑,针脚歪歪扭扭的,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复:“明明是你梦到的我绣得丑,说不定我现实里绣得很好呢?等下次我们再去广绣店,我绣一朵木棉花给你,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好呀!”她很快回复,“我等着看,要是绣得不好,你就要请我吃钵仔糕!”
“一言为定。”我回复完,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心里满是期待。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连等待下次见面的时光,都变得这么甜。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今天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林念吃云吞时满足的表情,她看广绣时认真的眼神,她靠在我肩上睡觉时轻柔的呼吸,还有她递明信片时泛红的耳尖。每一个瞬间都像一颗小糖,含在嘴里,甜到了心里。
我想,林念说得对,今天确实是今年最明亮的时光。而我更贪心一点,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明亮,都能有她在身边,一起看骑楼,一起看粤剧,一起把所有平凡的日子,都过成闪闪发光的样子。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我摸出手机,看着壁纸里的合照,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新的一天要开始了,而我和林念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最甜的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