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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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福妻:大佬追妻路漫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砚把最后一个包袱搬进西屋时,鹿笙已经靠在堂屋的长凳上打盹了。长途颠簸让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睫毛像疲倦的蝶翼,垂着一动不动。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看她,指尖在她脸颊上方悬了悬,终究只是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
“进屋睡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腹轻轻蹭过她眼下的青黑,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像怕惊碎了这片刻的安宁。鹿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有些发怔,被他半扶半抱地送进东屋。床上的褥子带着阳光晒过的暖,她刚沾到枕头,就又沉沉睡了过去,连沈砚替她盖被的动作都没察觉。
沈砚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反手带上了门。堂屋里的八仙桌上还堆着没来得及归置的杂物,他挽了挽军装袖口,先去厨房翻出米缸。缸里的米是新碾的,带着清香,他舀了两碗倒进铝锅,添水时特意记着鹿笙喜欢喝稍微稠些的粥。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地燃着,映得他侧脸轮廓柔和了许多。他找出两个鸡蛋,在锅沿轻轻磕开,蛋黄滑进热油里,瞬间鼓起金黄的边。这双手握枪时稳如磐石,此刻捏着锅铲却略显笨拙,好在煎蛋的火候掌握得正好,边缘微焦,内里溏心。又把红薯洗了,埋在灶台余烬里煨着,最后简单炒了个青菜,少油少盐,怕她吃不惯北方的口味。
等饭菜都摆上桌,他才回屋叫她。鹿笙刚醒时眼尾泛着红,眼神还有些发懵,被他牵着往外走时,脚步都带着点虚浮。“慢点,”沈砚握紧了她的手,“饭不烫,刚好能吃。”
小米粥熬得黏稠,上面浮着层米油,红薯煨得焦香,剥开来是金黄的瓤。鹿笙小口喝着粥,胃里暖融融的,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化在了这碗热粥里。灯下的晚饭吃得很安静,只有碗筷轻碰的声响。沈砚总把自己碗里的蛋往她碗里拨,被她挡了两次才作罢,却还是趁她不注意,把溏心的那面换给了她。
“多吃点。”他把剥好的红薯递到她手里,“烧着热水呢,好好洗个澡,解解乏。”
鹿笙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烫。在老家时洗澡总将就,哪想过刚到这里,就能有这样妥帖的安排。
饭后沈砚收拾了碗筷,就去院子里烧水。煤炉“呼呼”地燃着,铝壶坐在上面,没多久就冒出了白气。他提了两壶热水倒进洗澡间的白瓷盆里,又兑了点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才隔着门帘叫鹿笙:“水好了,不冷不烫。”
鹿笙抱着换洗衣物进去时,见他还守在门口,像尊门神似的。“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喊我。”他声音闷闷的,耳根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红。
洗澡间里水汽氤氲,白瓷盆里的水泛着柔和的光,角落里还摆着块茉莉香的胰子,是白天特意给她买的。鹿笙泡在温水里,听着外面沈砚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响,忽然觉得这窄小的隔间像个温暖的茧,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外面。
等她洗完出来,沈砚已经把她换下的衣物收拢在盆里,又提着水壶进去洗澡。他洗得快,没多久就穿着件军绿色的背心出来,发梢还滴着水,麦色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却在看见她时,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快上床暖暖,别着凉。”他把她往被窝里推,自己则在床沿坐下,拿块粗布巾擦头发。
床不算宽,两人躺下时肩膀挨着肩膀,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鹿笙有点拘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沈砚却忽然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像叹息:“别怕,就抱抱你。”
他的怀抱很结实,带着刚洗过澡的清爽气息,还有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鹿笙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没多久就抵不住倦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起床号突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在寂静的家属院里格外响亮。鹿笙猛地惊醒,像只受惊的小鹿往沈砚怀里缩了缩。“没事,是起床号。”沈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沉稳。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接着睡,我去处理点事就回来。”
鹿笙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眼看着他利落地起身穿衣,动作快得像阵风,却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还睁着眼睛望他,便放柔了声音:“睡吧,我很快回来。”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鹿笙虽然睁着眼,却没再动,才轻轻带上门。
院子里的石榴树在晨露里泛着青黑的影。沈砚先去井边打了桶水,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泡在盆里。他洗得很仔细,尤其是鹿笙那件细棉布的褂子,生怕搓坏了针脚,只用手轻轻揉着。肥皂泡在晨光里泛着七彩的光,他看着盆里的两件衣服,一件军绿,一件月白,忽然弯起了嘴角。
洗完衣服晾在院里的绳子上,晨风一吹,衣角轻轻摆动。他转身进了厨房,点火煮粥,又煎了两个蛋,还从坛子里捞了些腌好的萝卜条,切得细细的。
等他把早饭端进堂屋时,鹿笙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桌边看墙上的毛主席画像,听见动静回头看他,眼里还有些没睡醒的迷茫。
“怎么不多睡会儿?”沈砚把粥碗放在她面前,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睡不着了。”她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你要去部队了吗?”
“今天不去。”沈砚在她对面坐下,“之前请的假还没销,能再陪你两天。”他看着她,眼神温和,“等你缓过来,我再带你去认识认识周围的邻居,熟悉熟悉这边的路。”
鹿笙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晨光从窗纸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斑,让他平日里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她忽然想起昨天傍晚,他把钥匙塞进她手心时的样子,那串黄铜钥匙沉甸甸的,带着他的体温,也带着一个家的重量。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低头喝粥,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粥熬得软糯,带着淡淡的香甜。
沈砚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却再也没有了昨夜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