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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十七年月光手帕》在线章节阅读

十七年月光手帕

作者:岚牙

字数:226050字

2025-09-02 18:39:39 连载

简介

精选一篇现言脑洞小说《十七年月光手帕》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苏晚,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岚牙,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十七年月光手帕目前已写226050字,小说状态连载,喜欢现言脑洞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十七年月光手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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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聿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粗粝的砂石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后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滞涩。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挡住了窗外本就不多的惨淡天光,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胶质。那句石破天惊的“宣战”宣言还在病房里嗡嗡回响,与他此刻这句近乎笨拙的询问形成了荒谬而刺耳的对比。吃?在刚刚经历了沈崇山那双爬行动物般冰冷的审视,在目睹了这对父子之间剑拔弩张、几乎要毁天灭地的对峙之后?在恐惧和恨意如同毒藤般死死缠绕心脏的此刻?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混乱的思绪。我猛地别开脸,将视线死死钉在对面惨白的墙壁上,仿佛那里有某种救赎的图腾。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挤出干涩嘶哑的两个字,带着浓重的讥讽和拒人千里的冰冷:“不饿。”

沈聿怀沉默了。

他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那样沉默地站着,像一尊沉默而疲惫的石像。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雪松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我能感觉到他沉甸甸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措?这无声的僵持比刚才的咆哮更让人难以忍受,每一秒都是煎熬。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病房里只剩下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他压抑而沉重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依旧是那种沉稳、刻板、训练有素的步伐。

林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换了一身更正式的深色管家制服,头发依旧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站在门口,微微躬身,平板无波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先生,出院手续已经办妥。车在楼下等候。”

出院?

这两个字像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强装的镇定!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聿怀:“出院?谁允许我出院?医生说过我需要静养观察!”

沈聿怀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眼帘,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我,深邃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决定。

“这里不安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度,简短得如同裁决。

不安全?是因为沈崇山吗?还是那个“身边的人”?

心头的恐惧瞬间被点燃,转化为更强烈的抗拒!“不安全?跟你走就安全了?”我几乎是尖叫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难听,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沈聿怀!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关起来吗?!”

“由不得你。”沈聿怀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刃。他不再看我,直接对门口的管家下令:“林伯,带她走。”

“是,先生。”林伯应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台精准执行指令的机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病房,目标明确地走向我的病床。

“别过来!”我惊恐地向后缩去,用没受伤的左臂死死抓住床沿,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我不走!我要报警!沈聿怀,你这是非法拘禁!”

林伯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床边,无视我激烈的抗拒和苍白的脸色,那双骨节粗大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接伸向我的肩膀!动作看似平稳,实则蕴含着巨大的、无法挣脱的力量!

“放开我!滚开!”我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踢打、撕咬,如同被困的幼兽做最后的殊死搏斗!右臂的骨裂处传来钻心刺骨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可林伯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我无力的反抗,另一只手熟练地掀开被子,目标明确地要将我强行带离病床!

屈辱、恐惧、无助……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淹没!七年了!七年!我拼尽全力,处心积虑,不是为了重新落入沈家的掌心,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拖走!

“沈聿怀!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绝望的嘶喊冲破喉咙,带着泣血的控诉和刻骨的恨意。

就在林伯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身体,准备强行架起我的瞬间——

“够了!”

一声低沉压抑的暴喝,如同闷雷在病房里炸开!

沈聿怀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狂暴力量!他一步跨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墙,猛地格开了林伯伸向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林伯这样训练有素的管家都猝不及防地被推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林伯稳住身形,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无法捕捉。他垂手,恭敬地退后半步,但姿态依旧紧绷,如同随时待命的猎犬。

沈聿怀没有看他。他俯下身,那双燃烧着未熄怒火和深重疲惫的眼睛,如同实质般锁住我因惊恐和挣扎而布满泪痕的脸。他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想死得更快,就闭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狠狠碾磨出来,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胁和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

下一秒,在我惊恐的注视下,他猛地伸出手臂——不是抓,而是以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抗拒的姿态,穿过我的后背和膝弯!

身体骤然腾空!

天旋地转!

“啊——!”短促的惊呼被强行扼在喉咙里。

我被他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如同对待物品般的姿势,打横抱了起来!

属于他的、清冽中带着一丝烟草和寒气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完全包围!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防备的亲密接触,像一道强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怒骂、恐惧,在这一刻被这绝对的、充满力量感的掌控所凝固!

“沈聿怀!你放我下来!!”回过神来的羞愤和暴怒瞬间冲垮了理智,我用唯一能动的左拳狠狠捶打他坚硬如铁的胸膛,指甲甚至划过了他颈侧的皮肤!但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手臂如同钢铁浇筑,纹丝不动!抱着我的步伐甚至没有一丝停顿,沉稳而有力地大步走向病房门口!

“先生……”林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示意味。

“开车。”沈聿怀头也不回,冰冷的命令砸向身后。

“是。”林伯不再言语,快步跟上。

我就这样,像一个毫无尊严的物件,被沈聿怀牢牢禁锢在怀里,带离了冰冷的病房。穿过长长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无视沿途护士和病人投来的惊诧、好奇或同情的目光。身体悬空的失重感,被他体温熨烫的恐惧感,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羞愤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我彻底淹没。我放弃了挣扎,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被他抱着,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电梯下行,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们模糊而扭曲的影子——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我苍白绝望的脸。

地下停车场,冰冷刺骨的空气夹杂着汽油和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那辆线条冷硬、如同他本人般充满压迫感的黑色宾利慕尚,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停在那里。

林伯早已快一步上前,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沈聿怀没有丝毫犹豫,抱着我,俯身,将我塞进了宽敞却冰冷的真皮后座。动作算不上温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他随即也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瞬间占据了车内大半空间,带来更强烈的压迫感。

“砰!”车门被林伯从外面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空气,车厢内瞬间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昏暗和死寂。只剩下我和他,以及前排驾驶座上如同雕塑般沉默启动车子的林伯。

引擎发出低沉而平稳的轰鸣,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城市傍晚喧嚣的车流。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飞速倒退,勾勒出光怪陆离的都市剪影。这繁华的景象,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同地狱的投影。我蜷缩在宽大座椅的一角,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车门,尽可能地拉开与身边男人的距离。右臂的疼痛在颠簸中持续传来,提醒着我此刻的狼狈和屈辱。我死死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光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细微的送风声。

沈聿怀靠坐在另一侧,闭着眼睛,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沉重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戾气。他似乎也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离了繁华的市中心,拐上了通往近郊的道路。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而幽暗,路灯的光线也变得稀疏。

最终,车子平稳地驶入一道森严的雕花铁门,穿过一片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静谧的园林,在一栋气势恢宏、灯火通明的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沈家。

我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苏家噩梦开始的源头之一。

林伯迅速下车,拉开了我这一侧的车门。冰冷潮湿的夜风瞬间灌入。

沈聿怀也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如同蛰伏的兽瞳。他率先下车,然后转过身,没有看我,只是对着车内,极其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下来。”

命令式的语气,不容置疑。

身体僵硬得像生了锈。屈辱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四肢百骸。我死死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才拖着沉重而疼痛的身体,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挪地,从冰冷舒适的车厢里,踏入这栋巨大而陌生的、灯火辉煌的……囚笼。

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别墅内部的空间高阔得惊人,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璀璨的光芒,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却毫无温度。昂贵的波斯地毯,厚重的丝绒窗帘,墙壁上悬挂的抽象派油画……一切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奢华和冰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昂贵的木质香薰气味,却无法掩盖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伯如同幽灵般,无声地站在一旁。

沈聿怀没有再看我,径直走向盘旋而上的华丽楼梯,步伐沉稳而冷漠,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苏小姐,”林伯平板的声音在空旷得可怕的大厅里响起,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您的房间在二楼左侧走廊尽头。请跟我来。”

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恭敬,眼神却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我站在原地,环顾着这金碧辉煌、却如同冰窖般的巨大空间。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孤立无援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吞没。囚笼的大门,终于在我身后,缓缓关闭。

林伯的脚步在空旷的大厅里发出沉闷的回响,他引着我走向那盘旋而上的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右臂的钝痛和车祸后的虚弱让我步履蹒跚。冰冷的大理石台阶反射着水晶吊灯刺目的光,晃得人眼晕。

二楼。左侧走廊。

空气比楼下更加沉滞,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无人居住的尘埃气息,混合着木质家具和消毒水的味道。走廊深长,两侧紧闭着数道深色的实木房门,如同一个个沉默的棺椁。尽头,唯一一扇虚掩的门,透出些许暖黄的光线,像陷阱里诱人的饵食。

林伯在门前停下,无声地推开了门。

“苏小姐,请。”他侧身让开,目光依旧冰冷地落在我身上。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踏入房间。

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暖意,来自角落一台无声运作的立式空调。但这暖意丝毫无法驱散心头的冰寒。房间很大,布置得堪称奢华。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墨绿色丝绒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一张宽大的复古四柱床,铺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丝绒床罩。同色系的沙发,梳妆台,衣帽间……一应俱全,像一个精心准备的牢房。

然而,最吸引我目光的,却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

一个插着吸管的水杯,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

还有一小碟精致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曲奇饼干。

它们被摆放在那里,带着一种刻意的、甚至有些突兀的“关怀”,与这房间冰冷的奢华格格不入。是林伯放的?还是……沈聿怀的授意?

这虚伪的“善意”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紧绷的神经。我猛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林伯。

林伯依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他微微颔首:“苏小姐早些休息。有任何需要,可以按床头的铃。会有佣人上来。”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如同扫描仪般扫过床头柜上的食物,又迅速垂下,补充道:“先生交代,希望您能补充体力。”

先生交代……沈聿怀?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我死死盯着那杯牛奶,仿佛看到了里面潜藏的毒药。他把我像犯人一样强行掳来,关进这华丽的囚笼,现在又假惺惺地送来食物?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控和试探?

“拿走。”我的声音冰冷,带着浓重的厌恶,“我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林伯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仿佛我的拒绝早在他预料之中。“食物放在这里,苏小姐自行取用。”他平板地回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另外,先生提醒您,为了您的安全,在伤势恢复之前,最好不要随意离开这个房间。别墅很大,容易迷路,也……容易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我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怕我撞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还是怕我找到你们沈家的罪证?!”

林伯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无法捕捉。他微微垂首,避开了我尖锐的目光,姿态却依旧恭敬而疏离:“苏小姐言重了。先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夜已深,请休息吧。”说完,他不再给我任何质问的机会,后退一步,动作轻缓却不容置疑地,关上了房门。

“咔哒。”

一声轻微的落锁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锁门了!

心脏猛地一沉!最后的侥幸被彻底打碎!不是软禁,是真正的囚禁!连这扇门,都成了隔开自由的一道铁闸!

巨大的屈辱和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扑到门边,用力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厚重的实木门如同磐石,冰冷地拒绝着我的挣扎。

“开门!放我出去!沈聿怀!你这个混蛋!开门——!”我用没受伤的左手疯狂地拍打着坚硬的门板,嘶哑地叫喊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绝望而可笑。回应我的,只有门外一片死寂的沉默,以及楼下隐约传来的、林伯沉稳离去的脚步声。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头顶。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无力地滑落,跌坐在同样冰冷的地毯上。右臂的疼痛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变得更加剧烈,一阵阵眩晕袭来。环顾着这间巨大而华丽的牢笼,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像一个被蒙上眼睛的囚徒。空气里残留的木质香薰味道,此刻闻起来令人作呕。床头柜上那杯牛奶和曲奇,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安全?为了我的安全?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个“身边的人”……在这座巨大、冰冷、如同迷宫般的沈家别墅里,究竟是谁?是林伯吗?是刚刚离开的那个冰冷管家?还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沈聿怀本人?他把我锁在这里,究竟是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方便那个“身边的人”随时下手?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心底疯狂滋生、缠绕。每一个角落的阴影,都仿佛潜藏着致命的危险。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也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窥探。

我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冰冷的泪无声地滑落,混合着屈辱、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极度疲惫和伤痛终于压倒了紧绷的神经。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挣扎。我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疼痛的身体,艰难地爬上了那张宽大冰冷的床。丝绒床罩的触感柔软,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能睡……不能放松……

我反复告诫自己,但沉重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最终还是无情地吞噬了最后一点清醒。

……

意识在深海中沉浮,被光怪陆离的噩梦纠缠:冰冷的雨,刺耳的刹车,沈崇山那双爬行动物般的眼睛,沈聿怀强硬的怀抱,还有林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无数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切割着混乱的梦境。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声响,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破了梦魇的帷幕。

“咔哒……”

是门锁被轻轻拨动的声音!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黑暗中,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块,所有的感官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无限放大!

有人!有人在门外!在开锁!

是谁?!林伯?还是……那个“身边的人”?!

黑暗中,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的寂静都像是凌迟。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我死死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刻意压抑着的门轴转动声响起。厚重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走廊里透了进来,斜斜地切割开房间内的黑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惨白的光带。

一个模糊的、被拉长的影子,无声地投射在那道光带里,缓缓移动着。

影子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确认房间内的情况。然后,它动了。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鬼魅般的谨慎,那道影子开始向房间里延伸、靠近!

一步……又一步……

没有脚步声!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影子在光带上无声地拉长、变形!

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床上,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如同索命幽魂般的影子,一点一点,朝着床的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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