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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骰声未落,灯光先醉。

白清浅懒懒地靠在沙发里,肩上的手掌轻重得宜; 膝边那位单膝点地,水晶杯沿碰着冰球,叮一声脆响,琥珀色的酒便顺着杯壁滑进她的世界。

她两指夹起一支细烟,火机“嗒”地亮起,男模微微俯身。

骰盅翻飞,酒液浮光,话题在笑闹间来回穿梭。

霍桃夭举起手机——“咔嚓”声连珠炮似的炸开,像把夜色剪成碎片收藏。

她镜头里:

• 发小们撞杯,琥珀色溅成流星;

• 有人踩着节拍起舞,灯球碎成满身银屑;

• 最多的画面却是她与白清浅的合影——

或贴肩,或碰杯,或回眸对视。

其中最绝的一张是白清浅的照片。

高马尾利落扬起,碎发垂额,几股细辫从耳后蜿蜒至胸前,像暗夜里的暗金引线。黑色圆领半袖贴身收束,锁骨深陷,工装裤裹住长腿。

她懒懒地倚进皮质沙发,右腿屈膝踩稳,手臂搭在膝头,指间水晶杯微晃,白金手链自腕骨滑落,并蒂莲坠子随呼吸轻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水中绽开。

半跪的男模托瓶倾酒,液线银亮,与她眸光平行。

她微侧头,烟已抵唇,身后男模打火机亮起幽蓝火苗,瞬间照亮她虎口那枚红唇刺青——艳得像在夜里吸饱了血。

烟是她借火点起的,酒是她隔空举杯的,眼神是她随手抛出的——

她不给,也不拒。

看似跟跟谁都没有接触,却又感觉跟谁都暧昧。

放浪又不羁。

霍桃夭一屁股挤到白清浅旁边,撒娇似的晃她手臂:“清清宝贝,快快,手机给我!这张神图不发朋友圈天理难容!”

白清浅懒得抬眼,随手把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抛过去:“自己弄。”

霍桃夭捧着手机,指尖噼里啪啦一阵操作,挑了九张最炸的照片排成九宫格——正中央赫然是那张飒到骨子里的白清浅。

配文她打得飞快:

“人生如戏,十有八酒。

你说天长,我就递酒。”点击发送。

三秒后,评论区一排尖叫,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霍桃夭把屏幕往白清浅眼前一晃,语气里全是看热闹的兴奋:“昵称‘野火燎原’——谁啊?”

白清浅眼皮都没抬,抿了口酒:“每天十几条,记不清。”

霍桃夭已经代她通过,顺手发了个语音过去,黏黏糯糯地飘过去,末尾还打了个含糊的转音:“嗨~你是哪位啊?加我们家清清宝贝干嘛?”

时野仰躺又侧躺,失眠了。

提示音划破静夜。

时野捞过手机——锁屏上弹出“白家你四爷”:

【白清浅已通过你的好友申请】他指尖一顿,点开那条语音。

醉醺醺的女声裹着嘈杂电音,软软地滚出来:

“你是谁呀?加我们家清清宝贝干嘛?”不是她。

时野想了一会,如实回答。

霍桃夭手指一抖,那条两秒的语音外放——“我是时野,姐姐她也喝多了吗?”低沉、清冽,却像冰锥砸进沸腾的酒DJ。

卡座却像被谁突然按了静音键。

“我C——”霍桃夭瞬间酒醒,手机烫手山芋似的被甩到沙发角落。

四下里,骰盅停转,杯口悬停。几个发小齐刷刷看向白清浅。

霍桃夭手忙脚乱去抢手机:“我立刻删朋友圈——”

白清浅手腕一转,把手机勾回掌心,懒洋洋道:“慌什么?他又不吃人。”

指尖轻点,她回了一句:

【在玩,没喝多。】

白清浅把杯中酒一口闷了,杯底轻磕桌面:“继续。”

金鳞用下巴点了点那排男模和公主,压低声音:“让他们先出去?”

白清浅摆了摆手她:“去走廊转十分钟,再回来。”

一群人识趣地鱼贯而出。

“清清,你没事吧?”金鳞的声音低得几乎贴在耳边。

白清浅拢火点烟,她缓缓吐出一口灰白的雾:“我能有什么事?”

轻笑一声:“声色犬马,原就是我的出厂设置。”

烟雾缭绕,众人沉默。

他们都知道——白家这位祖宗,天生就该在霓虹与烈酒里放野,谁也拦不住。

白清浅指尖在金鳞肩头轻轻一敲,像在点醒,又像安抚:“别紧张,这种活法——酒、烟、熬夜、心跳乱拍——比任何药都对症。”

陈旭握着杯子,假装随意地抛了一句:“那时野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连V信都用上了。”

话说出口,他余光立刻去探白清浅的表情——怕她翻脸,更怕她不翻脸。

白清浅只是低笑,把烟摁灭在冰里,嘶啦一声。

白清浅晃着杯中碎冰,语气淡得像在聊天气:“我跟他求婚,他不乐意。那就先养着吧,等我哪天腻了,再放他自由。”

霍桃夭一口酒直接喷成雾:“求——求婚?他还不答应?我C,他命里缺魂吧!不怕死吗?你还要放了他?”

刚才她自知闯祸了,一直缩在一边当鹌鹑。

都知道白清浅当初为了保时野的命付出天价,没人觉得白清浅会轻易放了时野。

白清浅晃着杯子,笑意凉薄:“我问过时野,愿不愿意给我当赘婿,他用实际行动拒绝了我。这么关着他也没什么意思。时家那边暂时不敢动他——人,还是我的。”

霍桃夭压低声音:“那你……碰过他了没?”

白清浅晃着杯里的碎冰:“还没,过两天吧,他才刚成年。”

陈旭“啧”了一声:“真能忍。喜欢到把人家拴在身边两年,愣是下不去手?”

白清浅垂眼,指腹在杯口画圈:“那时候他才十六。在说这种事得你情我愿。”

金鳞把骰盅往桌上一磕,似笑非笑:“得了吧,金主真想要,哪管年纪?分明是你心疼,舍不得。怎么,现在他就乐意了?”

白清浅抿口酒,笑意像刀背贴着唇:“姐姐有的是手段,让他心甘情愿自己爬上来。小时候闹脾气无所谓,如今成年了,我花了天价把他圈进怀里,要是连人都吃不着——那港城最大的笑话就该是我白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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