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都市脑洞类型的小说,那么《重生了我的圈子》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一个土二个水”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王荣刘若楠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20792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重生了我的圈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 重生系统在手:省领导也配逼婚我女神?
>白凤兮为拒婚省领导之子,将初夜献给了我。
>重生归来的我启动系统,深夜潜入行贿者老巢。
>针孔录像显示:省三把手才是幕后黑手。
>我带着证据踹开熊家大门:“敢动我女人试试?”
>清晨白家餐桌上,市长父亲看着女儿颈间红痕沉默点头。
>电梯门开,穆婷婷抱着文件冷笑:
>“昨晚回云端府邸拿文件,为什么一夜没回来?”
>“小宝发烧到39度,哭喊着找爸爸到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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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稳上升,轿厢内壁光可鉴人,倒映出两张脸。我,王荣,四十五岁重生归来,此刻竟有些微妙的局促。身旁的白凤兮,微垂着头,雪白颈侧一道被刻意拉高的丝巾边缘,仍隐隐漏出点暧昧的红痕,像雪地里惊心动魄的一抹梅。昨夜失控的片段瞬间冲上脑海,她主动的靠近,生涩的亲吻,还有那带着孤注一掷的滚烫泪水……我喉头一紧,下意识地,手指在身侧悄然勾住了她微凉的小指。
白凤兮指尖猛地一颤,却没抽开。她侧过脸,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羞窘、残留的惊悸,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虚软依赖。电梯内狭小的空间仿佛骤然升温,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刚经历过狂风暴雨后的宁静。
“叮——”
清脆的提示音撕裂了这层薄薄的宁静。镜面般的电梯门无声滑开,刺眼的白炽灯光瀑布般倾泻而入。电梯门外,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的穆婷婷,像一尊骤然冻结的雕像站在那里。她那张向来带着点疏离的绝世容颜漂亮脸蛋,此刻结满了冰霜,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直钉在我脸上,然后,缓缓地,移向我与白凤兮那在光线下无所遁形、勾缠在一起的手指。
空气瞬间凝固成冰。
“王荣,”穆婷婷的声音不高,却冷得掉冰渣,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昨晚11点,你说外面跟朋友办事后回云端府邸。”她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人呢?你让我帮你哄乐乐,和朋友外面办事了一夜?害得我替你照顾小宝乐乐到12点才睡。”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白凤兮脑中炸开。她触电般猛地甩开我的手,脸颊瞬间褪尽血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内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昨夜残留的脆弱和依赖被巨大的难堪和羞耻彻底淹没,只剩下茫然无措的惊惶,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一个她根本不敢深想的答案。
云端府邸?小宝乐乐?
穆婷婷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捅进我重生后刻意尘封的记忆深处,搅得血肉模糊。前世那些被生活磋磨得黯淡无光的碎片,带着灰败的尘埃和沉重的叹息,汹涌地翻腾上来——云端府邸家庭温情我和3小儿子乐乐的新家,
重获新生的狂喜和对未来的贪婪规划,像一层华丽却脆弱的糖衣,被穆婷婷这句冰冷的质问“咔哒”一声敲得粉碎。四十五岁的老灵魂被这猝不及防的背刺扎得生疼,一股混杂着愧疚、被揭穿的狼狈和无名火的燥热猛地窜上头顶,烧得耳根发烫。我下意识地侧过一步,想挡住身后摇摇欲坠的白凤兮,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穆婷婷却像没看见白凤兮的失态,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她的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又充满讥诮的审视,在我和白凤兮之间来回扫射,最后定格在我僵硬的脸上。那眼神冰冷刺骨,像在无声地凌迟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怎么?文件太沉?拿不动了?”她向前逼近一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压迫的“嗒”声,“还是说,王哥昨晚太忙了,忙得连自己还有个发烧儿子都忘了?”
“发烧”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钉子,狠狠楔进我的太阳穴。昨晚……乐乐病了?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前世乐乐高烧不退最终离世的惨痛记忆如同黑色的潮水灭顶而来。重生后,我满脑子都是如何改变命运、抓住穆婷婷,刘若楠,白凤兮、利用系统翻盘,却把乐乐……把我唯一的孩子,完全抛在了脑后!一种近乎窒息的愧疚和恐惧让我眼前发黑。
“乐乐……”我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破了音,“他……烧得厉害?”
“厉害?”穆婷婷冷笑一声,那声音尖锐得刮人耳膜,“39度5!抱着你的枕头哭喊着‘爸爸’喊到凌晨三点!嗓子都哑了!”她怀里的文件猛地往我怀里一塞,动作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王荣,你可真是个好爸爸!忙着当别人的‘救世主’,自己亲儿子死活都不顾了!”
文件冰冷的棱角重重撞在我的胸口,闷痛感让我瞬间回神。穆婷婷那淬着冰又燃着火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脸上。她最后那句“救世主”,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膨胀的虚荣和自私里。
电梯口短暂的死寂被上班人流的嘈杂打破,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射过来。白凤兮脸色惨白,几乎要嵌进电梯冰冷的金属壁里。她猛地低下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叶子。
“穆婷婷!”我下意识地低吼出声,试图阻止她更不堪入耳的话,声音却干涩得厉害。同时,一种更强烈的、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现场的冲动攫住了我。我几乎是狼狈地侧身,想从穆婷婷身边挤过去,逃离这目光的刑场。
“王哥!”穆婷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尖锐,再次穿透嘈杂的人声,“乐乐的药!医嘱单!在我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记得按时给他吃!别又‘忙’忘了!”那声“忙”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充满了赤裸裸的讽刺。
这毫不留情的补刀,彻底点燃了我压抑的怒火。被当众撕下伪装的羞耻,对乐乐病情的恐慌,还有前世今生积累的郁气,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猛地转头,眼神凶狠地瞪向穆婷婷:“够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扭曲。
穆婷婷毫不畏惧地迎上我的目光,那张冷艳的脸上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更深的失望和一种近乎悲悯的鄙夷。她没再说话,只是抱着胳膊,冷冷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审判的雕像。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道视线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白凤兮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的呜咽,猛地从我身边掠过,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电梯,消失在通往办公室方向的走廊尽头。那仓惶逃离的背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我僵在原地,怀里是穆婷婷塞过来的、棱角分明的文件,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的轰鸣。穆婷婷冰冷的眼神,白凤兮破碎逃离的背影,还有乐乐高烧39度5、哭喊着找爸爸的画面……无数碎片疯狂旋转、撞击,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裂。
昨晚……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
时间被猛地拖拽回十几个小时前,夜色浓稠如墨,粘滞地包裹着城市。
聚餐后刚刚把刘若楠,送上经纪人的车,我和穆婷婷回云上府邸,这时候先走一步的白凤兮打来电话“王荣……” 白凤兮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带着一种即将断裂的颤抖,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冰冷的绝望,“……熊家那边,催我爸了。明天……明天就要给答复。”
我握着手机,站在云上府邸窗边,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流淌的光河。重活一世,这具45岁躯壳里跳动着的,是早已被生活磨出厚茧、深谙世事残酷的四十五岁灵魂。白凤兮,那个前世于我而言只存在于仰望和遥想中的名字,市长千金,海归精英,办公室最耀眼的冰山女神……此刻,她的绝望却如此真实地穿透电波,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凤兮,别慌。” 我的声音异常平稳,带着一种异常安静的沉冷,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本能,“告诉我,你爸的事,他们到底捏住了什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啜泣声,像濒死小兽的呜咽。过了仿佛一个世纪,她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一笔旧账……有人……送过东西……在……在‘锦瑟’会所……有……有录像……” 最后的“录像”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灭顶的重量。
锦瑟会所。录像。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沉,随即又被一股冰冷的兴奋攫住。果然如此!前世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此刻终于被证实。熊家父子,好一个请君入瓮!他们利用白市长多年前的一个小疏漏,精心设下陷阱,目的就是白凤兮——这朵他们觊觎已久的、权力场中最耀眼的花。
“录像在谁手里?熊家?” 我追问,眼神锐利如鹰。
“……不,”白凤兮的声音抖得厉害,“……是中间人,一个叫‘老刀疤’的……东西在他手里,熊家只是……只是知道有这个东西……”
老刀疤。一个在灰色地带游走、专为权贵处理“麻烦”的掮客。前世隐约听过这个名字,手段狠辣,行踪诡秘。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凤兮,听着,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也别接熊家的任何电话。天亮之前,我保证,一切都会解决。”
“王荣……”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脆弱,“你……你能做什么?他们……”
“我能做什么?” 我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冷酷的弧度,那是对前世蹉跎、今生必将掌控一切的笃定,“我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踢到铁板。等我电话。”
没等她再说什么,我果断挂断了通话,我来到穆婷婷住的南二号厅,和她说有事出去。2小时后回来,让她照顾乐乐睡了后,她在回自己房间睡,这段时间穆婷婷和我也少了一些距离,这个京圈小公主的冷傲只是对其他人,我关上府邸的们,房屋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遥远城市的嗡鸣。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再无一丝犹豫。
“系统,启动。” 我在心中默念。
【指令确认。管理员王荣,意识连接中……】
【信息检索模块激活。目标关键词:“老刀疤”,“锦瑟会所”,“白市长”,“受贿录像”。关联性分析启动……深度扫描本地及关联云端数据库……】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在脑海中响起,眼前瞬间展开一片常人无法窥见的、由无数流动的幽蓝色数据流构成的虚拟光幕。海量的信息碎片——新闻片段、模糊的监控截图、加密的通讯记录片段、甚至是某些加密社交平台的只言片语——如同被无形的磁力吸引,疯狂地汇聚、重组、分析。
幽蓝的光幕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瀑布般的数据流冲刷着意识。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精确的刻刀,在混乱的信息矿脉中剔出关键脉络:
【目标锁定:代号“老刀疤”,实名张魁。主要活动区域:城西旧工业区边缘地带。】
【关联据点:废弃“红星”纺织厂三号仓库(高度疑似)。近期活动频繁,与熊氏集团旗下安保主管有加密通讯记录(已部分破解)。】
【目标物品:微型针孔录像设备原始数据存储载体(据分析为物理加密U盘)。当前定位概率:红星仓库据点(87.3%)。据点内部简易结构图生成中……】
【威胁评估:据点内常驻武装人员3-5名,持有非制式武器。目标张魁本人具备一定格斗基础,警惕性高。警告:强攻风险系数超过阈值。】
废弃工厂?武装人员?物理加密的U盘?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不是请客吃饭,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熊家父子为了捏死白市长,下的本钱不小,竟让“老刀疤”这种角色亲自保管并武装看守。前世的我,面对这种局面,除了绝望地陪着白凤兮沉沦,还能做什么?
但现在……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一丝混合着紧张和病态兴奋的战栗在指尖蔓延。重生,系统……这不正是为了此刻?
【管理员,是否启动‘环境模拟渗透’预案?】系统冰冷的询问响起。
“启动!”我毫不犹豫地在心中下令。
眼前的数据流瞬间重组、扭曲、变形。幽蓝色的光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度拟真的三维立体图景——正是系统根据零散信息推演生成的“红星”三号仓库内部结构!锈迹斑斑的钢架、堆积如山的废弃纺织机械外壳、昏暗摇曳的白炽灯光投下的长长阴影……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虚拟的红色光点标注出可能的守卫巡逻路线和关键节点,一个代表“老刀疤”的黄色光点,则如同心脏般在仓库深处一个被厚重油布隔开的角落里规律地跳动着。
【模拟渗透开始。最优路径规划:通风管道(西北角破损处)→横梁区域→目标区域上方天窗。预计耗时:12分钟。风险提示:管道承重未知,移动需保持绝对静默。】
意识沉入虚拟空间,我操控着那个代表自己的蓝色光点,小心翼翼地沿着规划好的路径移动。每一次模拟落脚点的选择,每一次虚拟守卫巡逻间隙的把握,都关乎着现实中稍纵即逝的机会和致命的危险。汗水无声地从鬓角渗出,滑落。虚拟空间里,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模拟渗透成功率:78.6%。关键节点:目标区域天窗锁扣为老式插销,需物理开启,预计耗时5秒,为暴露最高风险期。建议管理员强化此环节操作熟练度。】
“再来!”我在心中低吼。虚拟的场景再次重置……
不知模拟了多少次,直到虚拟中的蓝色光点每一次都能以最精准、最迅捷的动作滑过通风管道的锈蚀边缘,每一次都能在守卫转身的瞬间无声落地,每一次都能在5秒内干净利落地解决那个虚拟的插销锁……现实中的身体才被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肌肉记忆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冲动唤醒。
【模拟完成度:97.3%。管理员,是否执行现实任务?】
“执行!”我猛地睁开眼,抓起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连帽衫和手套,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出了出租屋。
城西,废弃的红星纺织厂。巨大的阴影如同匍匐的钢铁怪兽,吞噬着惨淡的月光。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机油和陈年灰尘的混合气味,死寂中只有风声穿过破败窗棂的呜咽,如同鬼哭。
我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砖墙,利用系统提供的实时热成像扫描(视野边缘闪烁着微弱的、代表生命体的橘红色轮廓),避开了外围两个懒散抽烟的暗哨。西北角那个模拟了无数次的通风管道破损口就在眼前,散发着浓重的铁腥和霉味。
就是这里!
深吸一口气,将模拟了千百遍的动作化为现实。指尖抠住冰冷的、带着毛刺的金属边缘,腰腹核心骤然发力,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无声无息地滑入那狭窄、黑暗、充斥着厚重灰尘和蛛网的管道。灰尘瞬间呛入鼻腔,我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压下咳嗽的冲动,只发出几声沉闷的、几乎听不见的闷哼。
管道内一片漆黑,只有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的、根据模拟和微弱震动反馈实时更新的简易路径图散发着微弱的蓝光。我屏住呼吸,依靠着手肘和膝盖的力量,在布满障碍物的狭窄空间里极其缓慢地挪动。每一次金属摩擦衣料的轻微“沙沙”声,在绝对的死寂中都如同惊雷,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光线,还有隐约的、含混的说话声。横梁区域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通风口的格栅边缘,透过锈蚀的缝隙向下望去。下方是一个由废弃机械围成的半开放小空间,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吊着,光线摇曳。两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彪形大汉靠坐在油桶上打盹,鼾声如雷。还有一个,背对着这边,正对着一个破旧的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而我的目标——那个被油布隔开的小隔间,就在斜下方。隔间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的光头男人,正百无聊赖地剔着牙。他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劈到嘴角的狰狞刀疤,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
老刀疤!张魁!
他的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着家伙。隔间的门是厚重的铁皮门,挂着一把硕大的老式挂锁。
就是现在!
趁着背对这边的守卫放下对讲机、转身去拿旁边水壶的瞬间,我动了!动作快如鬼魅,从通风口无声滑下,足尖在布满灰尘的横梁上轻轻一点,身体如同轻盈的狸猫,借着几台高大废弃机械的阴影掩护,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个小隔间正上方的钢架横梁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快得只留下几缕飘落的灰尘。
下方,老刀疤似乎有所察觉,剔牙的动作顿了一下,警惕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头顶的钢架。昏暗中,他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阴影。
我屏住呼吸,如同凝固的雕像,紧贴着冰冷的钢架,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老刀疤狐疑地看了几秒,没发现异常,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低下头去。
机会!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隔间上方那个小小的、布满油污的天窗。系统标注的老式插销锁清晰可见。就是它!成败在此一举!
【管理员,目标守卫注意力转移,倒数计时:5秒安全窗口!】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发令枪。
就是现在!
我像蓄满力量的弹簧猛地释放,身体从横梁上无声滑落,足尖精准地勾住下方一根突出的钢管,整个人如同倒挂的蝙蝠,瞬间悬吊在隔间天窗的正上方!左手闪电般探出,牢牢抓住天窗边缘凸起的锈蚀铁框稳住身形,右手早已准备好的特制金属撬片,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插入插销的缝隙!
1秒!手腕发力,感受着金属扭曲的细微阻力……
2秒!撬片巧妙地一旋一挑……
3秒!“咔哒!”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中却清晰无比的脆响!
插销弹开了!
成功了!狂喜瞬间冲上头顶!
但几乎就在插销弹开的同一刹那!
“谁?!”下方隔间门口的老刀疤猛地暴喝出声!他显然听到了那声微不可闻的机括弹响!他反应快得惊人,右手瞬间就摸向了后腰!
糟了!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和模拟了千百遍的预案驱动了我的身体!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在天窗被掀开的瞬间,整个人如同炮弹般砸了进去!身体蜷缩,护住要害,落地一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
“砰!”一声闷响,我重重摔在隔间冰冷的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灰尘。几乎同时,“哐当!”一声巨响,隔间的铁皮门被老刀疤从外面狠狠拉开!他魁梧的身影堵在门口,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瞬间指向了还在翻滚中的我!
“妈的!找死!”老刀疤脸上的刀疤因暴怒而扭曲,食指毫不犹豫地压向扳机!
时间仿佛被拉长到极限。冰冷的枪口,老刀疤眼中暴戾的杀意,扳机扣动的细微弧度……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前世那种无力感、那种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被夺走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
不!绝不能死在这里!白凤兮还在等我!乐乐还在等我!
一股源于灵魂深处、混杂着四十五年不甘与重生野望的凶悍戾气,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在扳机即将到底的千分之一秒,我蜷缩在地的身体借着翻滚的余势,右腿如同毒蝎甩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蹬在身旁一个沉重的、装满金属零件的工具箱上!
“哐啷——!!!”
沉重的工具箱猛地侧翻,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巨大的惯性,狠狠撞向老刀疤的下盘!
变故来得太突然!老刀疤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开枪射杀闯入者上,根本没想到对方在落地翻滚的瞬间还能做出如此刁钻的反击!沉重的工具箱结结实实撞在他小腿胫骨上!
“呃啊!”剧痛让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瞬间失衡,枪口不可避免地向上扬起!
“砰!”枪声在狭小的隔间里震耳欲聋!子弹擦着我的头皮呼啸而过,狠狠打在后面的铁皮墙上,迸溅出一溜刺眼的火星!
就是现在!
在老刀疤因剧痛和失衡而动作迟滞的瞬间,我如同扑食的猎豹从地上一跃而起!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街头斗殴练就的、最直接最凶狠的本能!左臂屈肘,用尽全身力气,如同铁锤般狠狠砸向老刀疤持枪手腕的麻筋!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老刀疤更加凄厉的惨叫,手枪脱手飞出!
剧痛彻底激怒了这头凶兽!他眼中血丝密布,左手下意识地摸向后腰的匕首,同时不顾一切地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抓向我的喉咙!
“去死!”
腥风扑面!我甚至能闻到他口中浓重的烟臭味!生死关头,肾上腺素飙到了极致!我猛地一矮身,险之又险地避过那致命的抓握,同时右拳紧握,中指骨节狠狠凸起,用尽吃奶的力气,如同打桩机般,由下至上,精准无比地狠狠捣在老刀疤毫无防护的下颌三角区!
“噗!”
沉闷的肉体撞击声。老刀疤庞大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瞬间翻白,抓向我的手臂软软垂下,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直挺挺地、轰然向后栽倒!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彻底失去了意识。
整个搏杀过程,从撞翻工具箱到击倒老刀疤,不过短短两三秒!
门外,被枪声和惨叫声惊动的守卫终于反应过来了!
“疤哥!”
“里面怎么回事?!”
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怒的叫喊声迅速逼近!
来不及喘息!我目光如电,瞬间扫过这个不足十平米的隔间——一张破桌子,一台闪烁着运行指示灯的笔记本电脑,一个烟灰缸,还有一个半开的、塞满杂物的抽屉。
U盘!物理加密的U盘!系统提示的目标就在抽屉里!
我一个箭步冲到桌边,猛地拉开那个半开的抽屉!里面凌乱地堆着螺丝刀、几卷胶带、几包烟……而在最显眼的位置,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U盘,静静地躺在那里!
就是它!
一把抓起U盘,冰凉的金属质感入手!来不及细看,门外守卫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疤哥!开门!”铁皮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环顾四周,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被老刀疤堵住的门!窗户?没有!唯一的通道,只有头顶那个刚刚被我撬开的天窗!
“砰!砰!砰!”门外已经开始撞门了!铁皮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拼了!
我猛地拖过旁边那把沉重的木椅,狠狠砸向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哐当!”一声巨响,电脑屏幕碎裂,主机冒出一股青烟!同时,我脚尖一勾,将地上老刀疤掉落的匕首挑起抓在手中,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左臂外侧狠狠划了一道!
“嘶——”剧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鲜血瞬间涌出!但我顾不上了!将染血的匕首飞快地塞进昏迷的老刀疤手里,伪造出他夺刀伤人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我猛地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蹬着墙壁借力,双手精准地扒住天窗边缘!门外,撞门声越来越急,门锁已经开始变形!
双臂猛地发力!身体如同灵活的猿猴,瞬间翻出了天窗!几乎就在我身体离开天窗的刹那!
“哐当——!!!”
隔间的铁皮门被外面的守卫狠狠撞开!几道凶神恶煞的身影涌了进来!
“疤哥!”
“操!电脑!”
“那小子呢?!”
“疤哥手里有刀!他受伤了!”
下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我趴在隔间顶部的钢架上,大口喘着粗气,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听着下面混乱的叫骂和呼喊,心脏还在狂跳。不敢有丝毫停留,我咬紧牙关,沿着来时的路线,借着复杂钢架的阴影,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快速向通风管道口撤离。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求生的意志压倒了一切。
下方仓库里,守卫的怒吼和手电筒杂乱的光柱四处扫射,但他们显然被隔间里昏迷的老刀疤、被毁的电脑和伪造的现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暂时没人抬头搜寻钢架上方。
终于,我像一条脱力的鱼,狼狈不堪地滑回了那个散发着霉味的通风管道。强忍着眩晕和手臂的剧痛,我以最快的速度原路退出,消失在厂区外浓稠的夜色里,只留下身后那座废弃工厂里越来越远的混乱喧嚣。
冰冷的U盘,紧紧攥在手心,浸满了汗水和一丝血迹。它不再仅仅是一个存储设备,而是滚烫的、足以焚毁某些人野心的火种。
***
时间被猛地拉回现实。电梯口刺眼的白光,穆婷婷冰冷如刀的目光,怀里文件冰冷的棱角,还有白凤兮那仓惶逃离、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破碎背影……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蒙太奇,叠加在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之上。
左臂被老刀疤匕首划开的伤口,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在文件棱角的挤压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疼痛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被穆婷婷当众质问点燃的怒火,也让我从对昨夜那场胜利的短暂回味中彻底清醒。
乐乐……高烧39度5……
穆婷婷那最后一句冰冷的讽刺——“忙着当别人的‘救世主’,自己亲儿子死活都不顾了!”——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前世乐乐苍白着小脸躺在病床上、小手无力地抓着我的手指的画面,与此刻想象中他烧得通红、哭喊着找爸爸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愧疚和恐慌。
“王荣!”穆婷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疲惫和失望,穿透了我混乱的思绪,“还愣着干什么?乐乐的药在我抽屉里!医嘱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剂量、时间!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看不懂!”
她不再看我,抱着胳膊,冷冷地转过身,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个冰冷而失望的背影。
周围那些探究的、好奇的、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辛辣的刺痛感。
乐乐!现在最重要的是乐乐!
再顾不上什么尴尬、什么面子、什么白凤兮可能的误会,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抱着那摞冰冷的文件,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穆婷婷的办公室方向冲去。手臂的伤口在奔跑中牵扯着,疼痛尖锐地提醒着我昨夜的危险,但此刻,这疼痛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重活一世,我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力量,却差点再次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权力、美人固然诱人,但乐乐,那个流着我血脉的小生命,才是我绝不能再次失去的锚点!
冲进办公室区,无视沿途同事投来的诧异目光,我直奔穆婷婷的办公室。她正坐在那里,侧对着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仿佛刚才电梯口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我喘着粗气,脚步在她桌边猛地刹住。目光急切地扫向桌面——左边第一个抽屉!
穆婷婷像是没看见我,依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发出单调的“哒哒”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办公楼里其他同事虽然假装忙碌,但眼角的余光都若有若无地扫向走廊尽头这间办公室,竖起耳朵捕捉着这边的动静。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穆婷婷……”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嘶哑,“……药……医嘱单……”
穆婷婷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了。她慢慢地转过头,那张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得可怕。她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左边第一个抽屉的拉手。
我几乎是扑过去,动作带着一种慌乱的笨拙,猛地拉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东西不多,摆放得还算整齐。最上面,是一个印着社区医院标志的白色塑料袋,里面能看到药盒。塑料袋下面,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是它们!
我一把抓出药袋和那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展开那张医嘱单,上面清晰地写着乐乐的姓名、年龄,还有退烧药(美林)的剂量:体重15公斤,一次4毫升,间隔6小时以上……还有物理降温的注意事项……字迹清晰,条理分明。
39度5……一次4毫升……哭到凌晨三点……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巨大的愧疚感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紧紧攥着药袋和医嘱单,纸张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谢谢。”这两个字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敢看穆婷婷的眼睛,那里面一定充满了鄙夷和失望,那比任何指责都更让我无地自容。
穆婷婷依旧没有回应。她只是转回头,重新看向电脑屏幕,仿佛我只是空气。但那沉默的侧影,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我拿着药,像捧着滚烫的炭火,转身就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必须立刻赶回去!乐乐还在发烧!
“等等。”
穆婷婷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绊住了我的脚步。
我僵在门口,背对着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还要说什么?更严厉的指责?还是……
“云端府邸的门禁密码我重设了,”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传过来,“还是你生日。乐乐……退烧后很虚弱,一直念着你。”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别再让他失望了。”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言语,仿佛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也不管她是否能看见,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走廊的光线有些晃眼。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手里紧紧攥着那袋救命的药和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医嘱单。穆婷婷最后那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别再让他失望了。”
乐乐烧得通红的小脸,前世病床上苍白无力的模样,还有白凤兮昨夜那带着孤注一掷泪水的眼眸……两股同样沉重的力量撕扯着我的灵魂。
重生的路,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崎岖,也更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