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是厂长了，整个家都得听他的。
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求饶的样子。
唐书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车厢后排沉闷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前面喊了一声。
“云渐语，你坐到后面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
云渐语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前面宽敞。”
干脆利落的四个字，直接把唐书臣给噎了回去。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下了面子，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
周婉莹见状，心里又嫉又恨，却不敢再火上浇油，只能暗暗掐着自己的手心。
云渐语！
你给我等着！
回到家，上了床，有你好看的！
公交车到站，一行人沉默地回到了机械厂的家属大院。
唐家住的是院里最好的一栋二层小洋楼，是唐书臣当上厂长后分到的。
云渐语抱着唐又又，站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楼前，上一世被赶出这里的屈辱和绝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唐书臣拿出钥匙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然后回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云渐语。
“进来吧，还站在门口做什么？等我请你吗？”
他刻意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想要压制住云渐语。
然而云渐语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地迈进了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家。
她一进去，就径直走向了楼梯，准备上二楼。
“站住！”
唐书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谁让你上楼的？你的房间在一楼！”
他指了指楼梯拐角处一间阴暗狭小的房间。
“以后，你就住那儿。”
楼梯拐角处的房间又小又暗，常年照不进阳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散不去的霉味。
这间屋子，以前是给资本家家里干活的佣人住的。
唐书臣用下巴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木门，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以后，你就住那儿。”
周婉莹站在唐书臣身边，看到云渐语被这样对待，心底乐开了花。
但她脸上却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轻轻拉了拉唐书臣的衣袖。
“书臣，这怎么行呢？渐语姐姐刚从乡下过来，还带着孩子，住这么小的屋子，太委屈了。”
她说着，还体贴地看向云渐语。
“哎呀，你别跟书臣置气，楼上还有空房间，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出来。”
唐书臣根本不理会周婉莹的假惺惺，他一双眼睛只盯着云渐语。
他就是要看她低头，看她服软。
只要她开口求他，他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让她住到楼上去。
云渐语看穿了他那点龌龊心思，胃里一阵翻搅。
求他？
她宁愿睡大街。
她甚至没多看那扇门一眼，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
“不用了，这房间可以。”
反正也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说完，她抱着唐又又，径直走向那间佣人房，推门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把所有人的表情都关在了门外。
唐书臣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全被堵了回去，脸色铁青。
周婉莹赶紧上前，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添油加醋。
“哎，书臣你别生气，渐语她就是这个倔脾气，她不是不识好歹。”
唐亚菲和唐亚宁也完全不理解。
她们对视一眼，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赶紧追了过去，推开了佣人房的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