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许英姑在屋里甜酒糧。
许慈从小到大最喜欢喝这个了。
每次生病好了之后就会想喝。
许慈小的时候家里一直条件不好,虽然现在也是不好。
但比起那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没钱买甜甜的糖果巧克力,吃到甜甜的酒糧就是许慈最开心的事了。
小的时候别的同学书包里都有五颜六色的糖果,她只有许英姑自己做的各种野果蜜饯。
即使这样,许慈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去上学。
同学嘲笑她连糖果都没有,她拿出许英姑做的野果蜜饯大声反驳,“我奶奶做的这个比糖果更好吃。”
她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一点也没有穷人孩子的扭捏和自卑。
在镇上读书的那几年,许英姑为了接送她方便没有去工厂上班。
而是租了一个破旧院落开始捡废品。
院子主人出了国,也没想着回来,以极低的价钱租给了许英姑。
这样一来院子也不至于荒废。
许英姑像是捡到宝了一样,租了10年。
她租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车里离镇上派出所近,安全。
她把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在有限条件下还给许慈布置一间粉粉的房子。
读书后,经常会有人有意或无意问她家庭情况。
她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承认奶奶捡废品卖。
面对有些同学不友好的话她也都是直接反驳。
许英姑常常跟老天爷说是她幸运,捡回来一个懂感恩、又那么懂事的孩子。
这会,她坐在灶前,往里面添了几根柴。
锅里蒸着糧甜酒的饭。
江七七从楼上走了下来,水杯里的中草药水少了三分之一。
“奶奶,感觉小慈脸烫了那么一点点。”江七七脸上露出担忧。
许英姑马上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背还抻不直。
她又伸出一个手指往地上木桶的草药水里探。
还烫了点。
她又走到外面院子里拿来一个木盆,用水瓢把木桶里的草药水舀了些到木盆里。
“七七,你看着火,奶奶上去看看。”许英姑端着木棚往楼上走。
“我来端。”江七七上前就要去夺。
许英姑抓紧木盆,“你在这看着火,奶奶能行。”
“好吧。”江七七松手坐到了灶前。
许英姑端着木盆上楼。
楼上房间许慈侧身睡着,脸颊微红。
许英姑放下盆,坐在了床沿。
常年粗活而变得都是老茧的手抚上许慈的额头。
许慈动了一下,微微睁开了一点点眼睛,见是奶奶,又重新闭上。
小小的头颅往许英姑的手掌蹭,像是寻求安慰。
“……我的小慈受苦了….”
许英姑低声说着。
然后她抽出手来,拿着毛巾在盆里搅动。
然后拧干,附在许慈额头。
又把另一条毛巾打湿,给她擦手腕,小腹。
来来回回大半个小时后,水也冷了。
“好好睡一觉,病好了奶奶的甜酒糧也可以吃了。”
许英姑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脸,然后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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