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一周后，公司内网发布了一条重磅通知。
集团将在一周后召开季度总结大会。
届时，包括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在内的所有最高层都会出席。
我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在集团高层面前表现的机会，而且如果能顺便将我踩在脚下，能大大提高他的威信。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他变得异常忙碌。
他频繁地与几个和他关系密切的同事进行“加密通话”，甚至好几次，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打印机旁操作着什么。
他正在为我准备一份“大礼”。
大会前两天，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这一次，他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甚至亲手给我倒了一杯水。
“江辰啊，”他叹了口气，把水杯推到我面前，“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着他，不说话。
“你看你，年纪轻轻，何必这么犟呢？”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抢了你的功劳，打压你。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个圈子水太深，你一个没背景的孤儿，不懂得人情世故，很容易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虚伪的关切，仿佛他之前所有的恶行，都是一种栽培。
“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
他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把你那套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就当是拜师的诚意。然后，你签一份自愿离职协议，我保证，之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我甚至可以动用我的人脉，给你在别的公司介绍一份工作。怎么样？这对你来说，很不错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终于明白，我之前对他抱有的那一丝丝“他只是被贫穷逼疯了”的同情，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他不是疯了，他就是纯粹的坏，是那种要把别人最后一滴血都吸干的恶。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平静地问。
赵凯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怨毒的狰狞。
“不同意？”他从抽屉里甩出一沓打印好的文件，摔在我面前，“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江辰，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掌握了你盗取公司机密，准备卖给竞争对手的全部证据！”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伪造的聊天记录和邮件，做得惟妙惟肖。
“你猜，在季度总结大会上，当着董事长的面，我把这些东西公布出来，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毒蛇的信子，“身败名裂？行业封杀？不，太轻了。商业间谍罪，足够让你在牢里好好反省几年了！”
他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
“房子，或者坐牢。江辰，你自己选。”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