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旧城区一栋居民楼前，程屿辞家在七楼，没有亮灯，大概也不会有人来接。
林清梨推他：“程屿辞？到了。”
程屿辞缓缓掀起眼帘，看着要比刚才清醒许多，蓦然，握住她伸来的手腕。
林清梨抽了抽，动不了。
就听到他以平静的口吻道：“吃夜宵吗？”
林清梨瞪大双眼。
成年人之间的暗示，通常是深夜邀请异性上楼，随便喝点什么。
她看得出顾瑾的深情男二人设逐渐崩塌，他有想过睡她，所以才会递来一份协议。
但程屿辞不同。
她认为，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林清梨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要不要？”程屿辞嗓音多了一丝懒意。
“……要。”
仅一瞬间，林清梨有股宣泄一切的冲动！不顾一切的，被谁破坏，再破坏谁。
“过来。”程屿辞倾身上前，在她下意识退缩时，脑门被他温热的掌心压着，再低头狠狠将她的含住。一碰即离，又在她张嘴之际，再次勾着她的唇舌往里深了深。
猝不及防，急切热烈！
彼此的身体紧贴。
她快被他的心跳声震得失去理智。
跌跌撞撞进屋，还没站稳，就被他掐腰撑着，用力压在房门前勾着舌尖。林清梨仰着头，呼吸急促，在黑暗中格外的敏感。
她揪着程屿辞的袖子。
不甚熟练的回应。
“他没有亲过你？”程屿辞撬开她的牙齿，在唇舌间传出接吻的轻哼时，他问她。
“谁？”林清梨的声音有些颤。
程屿辞不说话了。
指尖勾起吊带，手掌探进去。
林清梨全身滚烫发软，那股宣泄一切的劲头慢慢散去，被程屿辞抱去浴缸继续。
“林清梨，还吃夜宵吗？”
程屿辞的指腹往下，再问了一次。
浴缸的水温刚刚好。
林清梨神情迷离：“吃。”
……
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时。
手机的闹钟也响了。
晚上十点，是她平时下班的时间。
林清梨伸手在枕头底下左右摸了摸，没有发现手机，便用枕头捂住耳朵继续睡。
“可以吃了。”
程屿辞走过来，拿起柜子上的手机，随手帮她关掉闹钟，但林清梨只想缩进更深的被窝。
程屿辞倒没有催。
他走到衣柜前，换下睡衣。利落把衣服丢到脏衣篓后，他又回到床边坐下。
“再睡五分钟？”
林清梨声音迷糊的应道：“……嗯。”
他撩开贴在他锁骨处的发丝，目光顿了顿：“我在客厅等你。”
林清梨不再说话了。
程屿辞站起，缓步走出主卧，动作过于安静了，房间只有“啪嗒”的关门声。
“……”
林清梨忽然睁开眼，直愣愣坐起身。
她抬手，指尖摸着锁骨上。
上面微凉的触感尚在。
而林清梨没想到，刚才要去客厅的程屿辞，他竟然折返回来了。她僵着身体，怔愣地看着他打开门，拿着一套女式衣服，最上面是整套干净的内衣。
将衣服放下。
他随手在她发顶揉过。
而在他伸手过来前，林清梨就下意识紧闭双眼了，等他松开，才用眼角余光瞥他，只见到修长冷白的指尖晃过。
程屿辞不疾不徐道：“吃完再睡。”
他出去后，林清梨直接摔床上。
她盯了房门一会，确认他不会再忽然回来，才起床换上干净的衣服。
衣服竟然意外的合身。
林清梨的表情微妙。
“叮哒——”
手机铃声响起。
林清梨来不及再深想，就接听起电话：“妈？”
“你今晚要去贺岚家里吗？”
“嗯……是。”
“又去人家的婚房？也好意思？”李晴没好气地骂道：“对了，明天你还得去相亲的吧，别迟到了！男方家里条件很好，长相出息。虽然你长得也算不错，但你有家庭拖累啊，只有人家挑剔你的份！”李晴有句话没说，也想周家能出面帮帮林清梨。
十年如一日的骂骂咧咧。
还把自己说成拖累。
李晴女士很擅长让人无话可说了。
林清梨：“知道了。”
用皮筋将头发扎起，她将脏衣服塞进包包里，打算洗干净身上的衣服后，再叫跑腿送回来给他。
林清梨想，他是经常带女人回家，才会做到那么应对熟练吧，连衣服的码数都照顾得周到……
走出客厅时，程屿辞抬头看她。
林清梨轻声道：“那个，我要回家了。”
高中时的前后桌。
她甚至经常来七楼复习。
林清梨以为会和他成为朋友，但她后来用近乎羞辱的方式拒绝他，伤害了他！
六年后再见，对于刚才的尴尬，她只想当自己是金鱼记忆，反正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而且她也没有吃亏，程屿辞服务意识超强，让她单方面舒服了一次次。
林清梨镇定自若地往门口走去，在摸上门把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程屿辞的声音。
“不吃了？”
“不吃，不吃了，我在减肥。”
林清梨尬笑，开门，关门，十分干脆。
她仰着头，揉着后脖走到电梯前，习惯性地想摸出手机，就发现包里面只塞着衣服。刚才接听电话，估计把手机忘在床头柜了？
无奈叹气，转身回到程屿辞的门前。
“……”
按门铃前，她却犹豫了。
程屿辞……
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的名字时。
程屿辞在同一时间打开了门，一把将林清梨扯了进屋。他将她抵在门口，身体不由分说覆上来，紧紧挤压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林清梨的身体瞬间热起来。
“我只是回来拿手机的，唔……”
“是吗？手机在房间。”程屿辞抱起林清梨回到主卧，指腹钳住她的下颌骨，张嘴的瞬间，就被他用力地吻住了。
他的吻既凶又狠，透着拆骨入腹的掌控感，让林清梨呼吸都颤得不成调：“程屿辞……”
“嗯。”他的语调暗哑上扬。
他温热的薄唇落到她脖颈上，如同危险的吸血鬼，带走林清梨最后一丝清明。
膝盖顶开她的双腿。
他的眼神明灭：“林清梨，张嘴。”
那声音很欲又哑。
他准备将她吃得骨头渣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