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别人修炼我解卦,一眼看穿天机》由纸上尘言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小说推荐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楚辞所吸引,目前别人修炼我解卦,一眼看穿天机这本书写了133076字,连载。
别人修炼我解卦,一眼看穿天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青云宗,易阁。
光线温润,空气里是新墨混着陈年竹简的香气。
苏清影一袭青衣,身姿笔挺,正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黑金商会的情报网络,信息筛选,上报流程……桩桩件件,被她梳理得清晰分明。案头那半尺高的《天地异变勘误录·商会卷》,便是明证。
一切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在预设的轨道上运转。
而仪器的设计者楚辞,正斜倚在太师椅上,双目微阖,指节轻叩扶手,一副神游天外,随时可能睡过去的懒散模样。
我这甩手掌柜当得是真舒坦。
苏清影这姑娘,简直是天生的项目总监,比我上辈子见过的所有项目经理都靠谱。以后这些杂事全丢给她,我只管摸鱼……不,参悟天道,岂不美哉?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将“躺平”合理化时,一枚传讯符,在苏清影面前的玉盘中,毫无预兆地狂震起来。
嗡——!
血红光晕骤然炸开,将静谧的易阁染上一层不祥。光芒急促闪烁,像一颗濒死的心脏,搏动着最高等级的警讯。
苏清影面色微变,指尖轻点,光幕在空中展开。
黑金商会会长万金那张富态的脸庞浮现,此刻却扭曲着,写满了惊惶。
“楚先生!大事不好!”万金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天刃宗的萧烈,他疯了!他在北域最大的修士聚集地‘听风城’,以天刃宗的名义,摆下了‘论道台’!”
“他……他指控您是‘妖言惑众’的邪修!”
阁内,侍立一旁的云天河与阵法长老魏通,呼吸同时一滞。
万金的声音还在嘶吼,每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的石头:“他说您那‘天道有疾’之论,是为了掩盖您修炼了某种能污秽法宝的禁忌魔功!他用那‘破虚梭’的残骸作物证,声称上面残留着您的邪法!现在,他联合了北域十几个宗门,要求您三日之内,亲赴听风城,接受所有修士的‘公审’!”
“他还扬言,若您不去,便是做贼心虚!届时,天刃宗将号召北域同道,共讨青云!”
话音落,光幕熄灭。
易阁内,死寂。
云天河脸色铁青,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这不是私怨。
这是檄文。
萧烈此举,将楚辞架在火上,把整个青云宗都绑上了审判台。
去,是龙潭虎穴,面对整个北域的敌意与质疑。
不去,是坐实罪名,青云宗从此沦为魔门,人人得而诛之。
一个死局。
“欺人太甚!”魏通脾气火爆,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那萧烈小儿,颠倒黑白,无耻之尤!”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那个始终未发一言的青年身上。
楚辞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睛里平静无波,他甚至还带着一丝困倦,伸了个懒腰。
“公审?”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点意思。”
哦豁。
打不过就叫家长,还学会扣帽子搞舆论战了。
不过,也好。
正愁一个个去找“天道BUG”的临床样本太麻烦,这下好了,整个北域的“病友”自己凑过来开大会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除非墙后是座金矿。
这波,是送上门的大生意。
“清影,”他看向苏清影,语气平淡如常,“备车,去听风城。”
两日后,听风城。
城中央的巨型论道台,已是人潮如织。烈日当空,燥热的空气里混杂着无数修士的呼吸与灵力波动,嗡嗡的议论声汇成一股风暴,搅得天色都有些晦暗。
台正中,萧烈一袭白衣,身形却异常单薄。
他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唯独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病态的、狂热的火焰。
在他脚边,曾经光华夺目的“破虚梭”,如今像一堆废铁,覆盖着灰败的死气。
“诸位同道!”萧烈用嘶哑而悲愤的声音,向台下数万修士哭诉,“我萧烈,天刃宗少主,道途坦荡!只因在拍卖会上与那青云宗楚辞结怨,便被他用妖法暗算!毁我法宝,断我仙路!”
他指向那堆残骸:“这便是铁证!我已请来北域鉴宝宗师‘火眼金睛’孙大师为我鉴定!孙大师,请您告诉大家,这上面究竟是什么!”
一个山羊胡老者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老夫以毕生声誉作保,此梭的法则核心,非自然损毁,而是被一种闻所未闻的阴毒‘污秽之力’所侵蚀!此力霸道,专毁法宝灵性,简直是天下炼器师的公敌!”
哗——!
人群彻底沸腾。
毁人法宝,如杀人父母。若真有这等邪术,此人,当为天下公敌!
萧烈的表演,加上天刃宗的威势,再有鉴宝宗师的“权威”认证,舆论的天平瞬间倾斜。
“严惩邪修!还我北域朗朗乾坤!”
“青云宗必须给个说法!”
“那楚辞定是魔修无疑!”
群情激愤,声浪直冲云霄。
就在此刻,人群外围忽然安静下来。
一条通道,被人不自觉地让开。
两道身影,一青一白,拾级而上,缓缓走上论道台。
为首的青年,一袭简单的白袍,纤尘不染。面容清俊,神色淡然,面对台下数万人的怒目而视、千夫所指,竟像走在自家的庭院里。
正是楚辞,与跟在他身后的苏清影。
萧烈看到他,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狞笑道:“楚辞?你还真敢来!我看你是‘楚楚可怜’地来为自己的邪术‘辩辞’吧!”
楚辞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心中反而闪过一丝奇特的明悟。
原来如此。
楚,洞悉世间之苦楚。
辞,一言以定是非之辞。
我这名字,竟是这个意思么?
倒也……贴切。
他环视一周,台下众生百态,或愤怒,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皆化作他眼底流转的数据。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状若癫狂的萧烈身上。
那堆残骸,那位“宗师”,山呼海啸般的声讨。
他全都没看。
“萧道友,”楚辞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你的指控、你的证人、你的证物,皆是虚妄。”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错愕的话。
“今日论道,真正的证物,只有一件。”
“那就是你。”
萧烈一愣,随即狂笑:“一派胡言!你……”
笑声未落,楚辞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无形的锤,狠狠砸在萧烈的心防上。
“拍卖会后,你日夜怨恨,引邪入体。最初,只是丹田气海如沸水烹茶。”
心念一动。
剥卦。
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
根基已损。
“而后,灵力逆行,化作万千钢针,每晚子时,准时在奇经八脉中肆虐刮过。”
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
病入肌骨。
“对也不对?”
萧烈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惊恐。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是他每晚痛不欲生的折磨!是他连师父都未曾告知的隐疾!
他……他怎么会知道!
楚辞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视线如刀,剖析着他眼底的卦象。
六三,剥之,无咎。
众叛亲离之象,此人已失人心。
“三日前,那股力量侵蚀你的神宫,篡改你的灵力属性。你引以为傲的‘天刃锐金诀’,如今在你体内运转,已非生发锐气,而是在‘损毁’你的生机。”
六四,剥床以肤,凶。
已无完肤,大凶。
“对也不对?”
“你……”萧烈骇然后退一步,如见鬼魅,指着楚辞,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全场修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懵了。
这论道,怎么变成了诊病?
而且听这意思,楚辞说的……好像全是真的?
就在萧烈心神失守,防线崩溃,体内那股阴邪的“损”道之力即将彻底反噬其主的刹那——
一个清冷如冰,又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清晰地响彻全场。
“他说的是真的。”
众人骇然回头。
只见人群边缘,不知何时立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她身姿孤傲,容颜绝世,仿佛一朵开在雪山之巅的莲花,不染尘埃。
是她!
纳兰月!
青云宗曾经的天之骄女,第一个被楚辞“一言断厄”之人!
她的出现,像一道九天惊雷,将论道台上刚刚建立起来的一切,劈得粉碎。
她的证言,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力!
“不……不可能……”萧烈看着纳兰…月,又看看楚辞,信念的堤坝在双重打击下,彻底崩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萧烈体内的“损之道”邪气彻底失控。一股肉眼可见的灰黑气流从他天灵盖冲出,又倒灌而回。
紧接着,在数万道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幕怪诞的景象发生了。
萧烈的皮肤迅速失去血色,泛起一种诡异的琉璃晶体光泽。他的血肉仿佛正在被抽干、固化,生命力以骇人的速度流逝。
他整个人,正在变成一尊毫无生机的干瘪雕像!
“这是什么妖法!”
“快退!”
人群惊恐地向后退散,空出一大片真空地带。
唯有楚辞,依旧站在原地。
目光一凝。
剥卦,上九。
硕果不食。
原来如此。这便是万金所说的‘登神之厄’,被‘损之道’催化出的劣化微缩版。一个完美的“天道BUG”发作样本。
可惜,果实已烂,食之无益。
眼看萧烈即将彻底化为晶石,生机断绝。
千钧一发。
楚辞动了。
没有灵力爆发,没有玄奥法诀。
他只是屈指一弹。
咻!
一枚平平无奇、甚至还带着点铜锈的凡铁铜钱,从他指尖飞出,划过一道朴实无华的轨迹,不偏不倚,精准地嵌入了萧烈正在晶化的眉心。
那枚铜钱是如此的普通,与周围狂暴的灵能格格不入。
然而,就是这极致的“凡”,在触碰到萧烈眉心的瞬间,仿佛往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里,丢进了一颗沙子。
凡铁的“无属性”,瞬间扰乱了“损之道”那套精密的法则共振。
邪能的爆发,戛然而止。
恐怖的晶化过程,被强行中断!
噗通。
萧烈软软地倒在地上,保住了一条命,但全身经脉尽毁,丹田破碎,已成废人。
全场,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镇住。用一枚凡铁铜钱,中断了如此恐怖的邪法?
这是何等超乎想象的手段?!
楚辞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掸了掸衣角的灰尘。他转过身,看向远处那位为寻求答案而来的纳兰月,目光平静。
“你看,”他缓缓说道,声音传遍全场,“天道有疾,从不挑人。”
一言,定下乾坤。
全场震怖!
这一刻,在北域所有修士心中,楚辞之名,不再是神秘的“神算子”。
他是一种全新的、无法理解的存在。
一尊高高在上,一言可断人生死,审判天地法则的……
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