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贺兰序在京里书院读书时,同窗之间爱互送东西,他送别人的都是名家字画,诗词歌赋等文雅东西,别人的回礼也都差不不多。
这本书也不知是哪个浪荡子送的,一个没注意就混到了书房里。
贺兰序微微俯身,指尖夹着书册,抽出来快速合上。
沈清瑶回头笑盈盈的看着青年 ,眼睛都笑弯了。
“原来哥哥还爱看这样的书,不愧是才高八斗,博览全书的大才子。”
被人调侃了他倒也不生气,笑了笑说:“今晚不做大才子了。”
沈清瑶好奇;“那你要做什么,学书里做个登徒子吗?”
“有何不可?”
青年安静的注视着她,鸦青色长袍垂落在地,周围的气氛仿佛变得粘稠,沈清瑶如蝶翼般颤动,动作着想要离开,修长有力的臂膀先一步钳制她。
沈清瑶倒在太师椅上动弹不得,侵略性的的气息扑面而来。
贺兰序刚进去就感受到了,惊讶的说:“原来你喜欢书里那样的。”
里面通俗易懂的内容叫她起了反应,这本书真是害人不浅!
少女仰着红晕的脸,紧闭双眼,她现在没脸见人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欺欺人。
贺兰序还一直不停的哄着她:“阿瑶这样我也好喜欢,叫出来好吗?”
十几岁的青年正是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年纪,沈清瑶最终还是发出了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巍峨的宫殿 ,朱红的宫墙高而厚重,几名太监弯着腰疾步在宫道上前行,在门口将信递给御前公公。
室内被无数的烛火照得通明,一个气势威严的男子坐于高位。
廖春秋躬身将信小心放置御案上,又恭敬立在下首等着主子的吩咐。
明黄色的身影仔细批完手中的奏折,随手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拆开这封宫外的信,一目十行,大致看了内容后就放下了,面色威严凝重。
贺兰修对于这个养在宫外的儿子还是看重的,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又改名又赐恩。
可如何处置贺兰序他也拿不准。
恩赐不能重了,否则越过沈广阳就不合他现在的身份了,随便赏个小官?
贺兰修自己先否定了,他这个的儿子不说天纵奇才,也算人中龙凤,有些悟性和风骨,颇有先祖遗风,倒是比他细心养在宫里的皇子还出色几分,就这样辱没了人才他也不忍。
兰仪纯品德不端,能做出爬姐夫床这样的事,他不放心贺兰序被这样的女人抚养,就派了无数眼线藏在沈府,每个十日就要上报贺兰序的情况,他知道的比兰夫人多得多。
从贺兰序回府那夜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详实记录在折子里,包括沈清瑶。
贺兰修眉头紧皱,百密一疏,漏了书院这一重,几个纨绔小子把不良嗜好传给了贺兰序,但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文官庶女而已,一来儿子的风流情事他不想插手,二来贺兰修自己也不干净,要不然兰仪纯当日就被他处置了,哪里还会等贺兰序出生。
只要贺兰序别做出太荒唐的混账事,沈清瑶他是不会管的,至于兰夫人会不会管,是打是杀也随意。
贺兰修写了一封圣旨,命廖春秋送到竹溪书院。
隔日翟院长及一众夫子跪伏于地,听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为官者应以德配位,为士者以礼修身。朕闻院中有学子德行有亏,荒淫无度,特劝院长严加看管,因材施教,若孺子不可教,则应令其离开书院,勿扰其他学子……”
当今圣上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却反常的发圣旨来隐晦的斥责他管教不严,陛下要他做什么?
宣旨太监走后,翟院长才在众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知是哪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为非作歹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传到圣上耳边,连累他也被圣上训斥,这不是败坏他的清誉吗?
翟院长火气冲冲的院里几个纨绔学子都叫来,声色俱厉的训斥了一遍,训完后又把人赶回家省过三日。
在庄子里过了舒爽一天的沈清瑶也一大清早的被拉起来,坐上了回沈府的马车。
刚到沈府门口,沈耀被等候的人领到兰夫人房里请安,沈广阳也派了小厮来叫贺兰序。
沈清瑶就无人在意,对比之下像个小可怜。贺兰序见时间还早就亲自送沈清瑶到西小院,两人隔着一段长长距离。
两人都在刻意的走的很慢,可再慢也还是到了西小院门口。
“进去吧。”
这次分开,下次再见面就要找机会了。
沈清瑶见四周无人,快步走到男人跟前,用力吻了上去,贺兰序也很快就回应她的吻。
在路上随时会有下人过来,西小院里的谢姨娘也可能会出来,在这样不确定的环境里接吻带来的刺激太大,可谁也没停下来,直到两人都亲的气喘吁吁的才停下来。
沈清瑶瘫软的倚靠在贺兰序的怀里,一抬头就看见那张俊朗的脸上顶着红肿的唇,不过她的唇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清瑶一脸娇羞的说“哥哥,阿瑶今晚会想你的,哥哥也要记得想阿瑶啊。”
说罢就赶紧逃走了,她可不敢一直跟贺兰序站在门口,府里可没庄子上安全。
一个吻让贺兰序这段时间心里有她就行,今晚她要一个人休息,这几天可把她累坏了,还不能露出一点不满,今晚不用搭理贺兰序这个牲口太好了。
而在她身后的贺兰序欲言又止,他想告诉她今晚不用想他,他会悄悄溜过来看她的。
算了,就当是给沈清瑶一个惊喜,她见到他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她这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