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故意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黎芊芊喉咙火辣一样的疼痛刚刚才消下去，看着许清然身边的沙发，和他好整以暇的神情，不知道他等会儿又要怎么折腾她。
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活着，被他怎么折辱也没关系，她也不会反抗。
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黎芊芊用力捏了捏拳头，才慢吞吞走到他身旁的位置，谨慎地坐下。
许清然看她如此乖巧，轻哂了声，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她眼前，淡声说：“现在喝了这杯酒，说不定我会心情好一点。”
他心情好一点，放过她的机会就大一点。
黎芊芊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有一点犹豫，接过他的杯子，仰头把大半杯度数很高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错，酒量很好。”许清然没有感情地拍了拍手，“但是还不够。”
拿起酒瓶，他慢条斯理再次给她倒满了一整杯。
黎芊芊喉咙里，肚子里像烧起来一样开始隐隐作痛。
她还是接过来，把这一杯喝完。心想，这五十度的酒她喝了两大杯应该可以了，可是刚喝完，杯子又被他倒满。
肚子里的疼痛在抗议，这酒度数太高，再喝下去她会胃穿孔死的。
许清然太狠了，她之前也灌过他酒，但是也只是啤酒而已。
他如今明显就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整死她。
可是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她真的很后悔，当年不该招惹许清然。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她掉眼泪也没有用。
压下难言的哽塞，“我不喝——”
话没说完，眼前落下一道阴影，许清然起身压下来，用力握住她两颊，拿起酒瓶，至上而下把酒液倒下，一半落入她嘴里，一半洒在她脸上，没有温度的声音在上方传来：“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浓厚的酒精熏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就像漫天的乌云，笼罩在她身上，逃不开，躲不了。
从接到吴哥的消息再到来到酒店，一路上的心惊胆战再加身体的疲惫，被折腾了许久，再也支持不住，黎芊芊身体的力气慢慢被抽走，反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直到双手都无力落下。
她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满是红晕，威士忌淋了她一身，将她的衬衫浸湿，冰冷黏腻地贴在身上。还有脸颊，眼睫，甚至头发上，都有溅射的酒珠。
“不……不要……”
黎芊芊头晕脑胀，神志不清，她觉得很累，很累……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了眼。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恢复了沉静安宁，仿佛刚才残酷的一幕根本不存在。
黎芊芊就这么昏了过去，双手垂下，再无声音。黏腻的湿发沾在她的侧脸，凌乱破碎，像是雨天里被凌虐受伤的小猫一样可怜幼弱，完全看不出她的本质，其实是朵蛇蝎一般淬毒的玫瑰。
许清然垂眼，慢慢把酒放下。
脸上的神情很淡，没有任何动容与不忍。
他站在沙发前，静静地看着昏死过去的黎芊芊，很久很久。
久到昏睡毫无意识的女人无力地倒下来，眼看脑袋就要砸到掉在沙发上的酒杯，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忽然托在她脸上。
头顶水晶灯明亮惨白的光线落在许清然脸上，照清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抿成直线的薄唇。
不知过了多久，宽大的客厅里传来一道轻哂，许清然眼底的暗色与嘲弄比夜色还要浓厚。
坏女人，又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