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凤鸣殿,传来女子悲伤抽泣的声音,“娘娘,焉儿是你看着长大的,臣妇求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她,我可怜的女儿啊。”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焉儿那孩子一定会找到的,我已经禀明了陛下,让大理寺加派了人手去找了,你耐心等待,不要思绪过多,要是焉儿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会心疼的。”
皇后看着神色苍白憔悴的好友,眉眼间满是心疼和不忍。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从小乖巧懂事,孝顺贴心,如今一日没有焉儿的消息,我这心便一刻也不得安稳。”沈氏的眼泪都要哭干了。
皇后扶着摇摇欲坠的好友,给了心腹李嬷嬷一个眼神。
李嬷嬷突然抬手打在沈氏的后颈上,沈氏就晕了过去。
“扶宛如下去休息吧,这几天她一个好觉都没睡过,身体怎么扛得住。”李嬷嬷点头应是,很快几个小宫女进来将人带下去安置了。
在楚星月心里,早就把南焉当作自己的半个女儿了,如今人失踪了整整五天,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也是心急如焚。
“北州那边的信件送去没有?”
李嬷嬷说:“娘娘放心,这个时候信件应该送到王爷手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星月扶着桌子坐下,双目失焦,嘴里念叨着:“希望肆儿能把焉儿带回来。”
睿王府暗室,一阵阵凄惨求饶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北野齐面容阴冷,看着面前的两个血人犹如在看死物。
“饶命?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你们还有什么作用!!”
一想到娇弱美丽的南焉会遭遇不测,北野齐的心就忍不住抽搐紧缩起来,他拿起鞭子,泄愤般的抽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的求饶声越发微弱,直到没有了气息。
下属摊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回复说,“王爷,他们已经死了。”
北野齐丢下手里带血的鞭子,声音冰冷,“拖下去喂狗。”
皇都不远处的村庄,一座破旧的院子被几十个威武肃穆的暗卫团团围住。
“主子,这好像是南小姐的东西。”刑影呈现一只小巧的耳坠上来。
北野肆拿起那精致的耳坠,死死握在手心,闭了闭眼睛,说:“以这里为中心,方圆百里,一寸一寸给孤找!发现可疑人物都抓起来。”
焉儿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什么苦,被人绑架到这里,她一定很害怕。
也不知道焉儿有没有饿肚子,冷不冷,身上有没有受伤,还是说她已经遭遇不测。
想到这个可能,北野肆就心如刀绞,头痛欲裂。
“幕后黑手查到线索没有?”北野齐问一旁的钱来。
“奴才查到这件事和黄太傅的嫡子有关,南小姐失踪前,黄少爷派人查过南小姐的行踪。”
“把人抓过来,孤要亲自审问。”
北野齐的眼神闪过阴森可怖的杀意,钱来和刑影跪在地上脊背发凉。
神医谷与世隔绝,风景秀丽,是世人口中治病救人的仙境。
民间传言,神医谷历代谷主都拥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高超医术,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做梦都想来求神医谷谷主的救治。
只是神医谷规定,每年救治二十个病人,并且是有缘的病人。
神医谷地势隐秘,没有谷主的同意,那些想求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神医谷的位置,这种神秘也无形增加了神医谷在民间的超绝地位。
“南姑娘的病情已经大好,但是由于伤势太重,伤到了根本,还需仔细修养调理一段时间,否则极易影响寿数。”
安无恙把脉后,说出自己的结论。
“这段时日让安谷主费心了,我伤的这样严重,能这么快恢复,安谷主果真医术高绝,小女子佩服。”
来到这个世界,无聊的时候南焉最喜欢的便是看一些医书消磨时光,只是学到一点皮毛,这次能逃出来,还是多亏了那一点皮毛。
南焉觉得医学这种东西博大精深,尤其是中医!这位安谷主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登峰造极的医术,这就是天才啊。
以前她总觉得有了丞相府千金的身份,她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经历了这件事后,南焉觉得是之前安逸的日子给了她躺平的错觉。
她决定要多学一些中医知识,至少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她争取能够自保。
“我对医术十分感兴趣,正好养伤这段日子也是无事可做,想跟着公子学习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不知公子可否方便?”
阿青听完南焉的要求,觉得谷主肯定会拒绝,神医谷有规定,除了谷中弟子,不得传授医术给外人。
可是阿青还是失算了。
“方便,南姑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这段时间我都在谷里。”
安无恙反应过来这已经违背了神医谷的规矩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那就叨扰安谷主了。”南焉惊艳绝伦的脸上扬起笑容,美的惊心动魄。
安无恙眼底划过惊艳的神色,很快就转头移开目光,那微微泛红的脖子出卖了他的心绪。
南焉瞧见这一幕,眸子划过一道亮光。
她能感受到,这位安谷主对她有好感,或者说是喜欢,和别的男子不同,安无恙对她的喜欢是赤诚干净的。
这些天相处下来,安无恙端方持重,为人温和有礼,虽然喜欢她却从未有过什么逾矩的行为,称得上一句真正的君子。
南焉对安无恙也升起了一些隐秘的好感,之前看话本子经常看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现在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南焉忽然有点儿理解里面的女主角了。
这样一个心地质朴、温和有礼还医术高超的翩翩公子,不光救下你,还愿意为你答疑解惑,真的很难不心动啊。
黄子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般,疼得他浑身抽搐。
“战王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南小姐在哪里,我的人是绑了她,但是什么都没做,南小姐弄晕他们就跑了,您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
北野肆抽出短刀,狠狠扎在黄子豪得大腿处,还慢慢旋转着刀身,男人疼的惨叫一声,额角冒出冷汗。
“孤得人都敢动,谁给你的胆子?是北野齐还是黄太傅?”
黄子豪疼的面无血色,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不是,是我,是我鬼迷心窍,肖想南小姐,睿王和我父亲都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