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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墨冰冷审视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将苏雨晴牢牢钉在原地。他赤裸上身靠在冰冷的木墙上,那条肿胀的伤腿随意伸展着,火光在他深沉的眼底跳跃,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腐朽的气息,以及……他身上浓烈得化不开的汗味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混合着苏雨晴身上那件宽大外套散发出的、属于他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说。”林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砸在苏雨晴紧绷的心弦上。

苏雨晴裹紧身上那件残留着他体温和味道的宽大外套,仿佛那是最后的盾牌。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过长的袖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巨大的恐惧和秘密被彻底剖开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我真的不知道邮轮为什么会出事……”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我只是……太平洋大学生物医学系的研究生……我的导师,陈国栋教授……他是国内病毒学的权威……大概三个月前……他突然让我加入一个保密级别极高的横向项目……只负责其中很小一部分的数据分析……”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说下去的勇气,眼神空洞地看向跳跃的火光,不敢与林墨对视。

“项目代号……我只在内部系统里见过一次……‘方舟’……内容非常模糊,只说是针对某种新型热带病毒的疫苗前期研究……需要大量模拟建模……直到……直到上船前一周……”苏雨晴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恐惧,“导师把我叫到他的私人实验室……给了我那个密封容器……就是……就是那支血清……”

“他说……这是项目最核心的、也是唯一的原始活体样本……代号‘T11’……必须由我亲自护送到下一个停靠港,交给指定接头人……他说……这是国家机密……关乎无数人的生命……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哭腔,“他……他还说……如果消息泄露……或者样本丢失……不仅我会被追责……连……连我在老家的父母都会……”

巨大的恐惧让她说不下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她用力抱紧自己,宽大的外套下,纤细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显得无比脆弱和无助。

林墨沉默地听着,眼神锐利如鹰隼,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恐惧是真的,被胁迫是真的,对T11的具体危害了解不多……似乎也是真的。她只是一个被卷入风暴中心、身不由己的棋子。

“样本特性?病毒危害?”林墨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少了几分之前的咄咄逼人。

苏雨晴用力摇头,凌乱的发丝沾着泪水贴在脸颊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导师只强调这是高度危险的活体病原体样本,操作必须绝对谨慎,接触空气或破损都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数据分析部分也都是加密的碎片,我只负责一小块蛋白折叠模拟,根本看不到全貌……”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墨,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我……我只在失事前偷听到导师和军方的人争吵……他们说……说‘泄露’、‘净化’、‘样本必须销毁’……我才……我才猜到事情可能失控了……所以我……我带着血清躲了起来……”

巨大的信息如同拼图碎片,在林墨脑海中飞速旋转、碰撞。方舟项目?T11原始活体样本?军方介入?邮轮失事前要求销毁样本?邮轮的失事是意外?还是……人为的“净化”?!

一股寒意顺着林墨的脊椎爬升,比蛇毒更冷。如果邮轮失事是人为的……那这座荒岛,就绝非安全的避难所!那些军方的人,或者负责“净化”的人,很可能正在搜寻幸存者……尤其是携带样本的苏雨晴!

他猛地看向苏雨晴,眼神变得更加凝重和锐利。这个女孩,她携带的不是希望,而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就在这时,苏雨晴的身体猛地一晃!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呃!”

林墨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伸出还能动弹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稳住了她即将摔倒的身体!

“啊!”手臂被那滚烫有力的大手抓住,苏雨晴惊叫一声,身体瞬间僵直。隔着薄薄的外套布料,他掌心的灼热和力量感清晰地传递过来,让她刚刚平复一些的心跳再次失控。

“你的腿!”林墨的目光锐利地扫向苏雨晴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的右腿。那里,昨夜被毒藤划伤、糊满泥巴的位置,此刻在火光下显得异常刺眼——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深红色,肿胀明显,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黄色脓点!

感染!而且是严重的感染!

苏雨晴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右腿传来的、如同被无数小针反复穿刺的剧烈刺痛和灼热感!比之前强烈了数倍!刚才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惧,竟然让她暂时忽略了身体的疼痛!

“我……我没事……”她强忍着剧痛,想挣脱林墨的手站稳,但腿部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发力,身体再次一软。

林墨的手臂如同铁钳,稳稳地扶住了她。他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坐下!”命令不容置疑。

苏雨晴被他强硬的语气和手臂的力量压制,只能顺从地、艰难地坐倒在地。冷汗瞬间从她额角渗出,嘴唇因为疼痛而失去血色。

林墨松开她的手臂,目光死死盯着她感染的伤腿。那泥巴虽然暂时中和了毒素,但在这种污秽的环境下,无疑成了细菌滋生的温床!感染一旦恶化,引发败血症,在这荒岛上就是死路一条!

“把泥巴清理掉!”林墨沉声道,拿起旁边盛水的椰壳和匕首,用刀尖挑起自己那件破外套上相对干净的布条,浸湿。“快点!”

苏雨晴看着他递过来的湿布和匕首,又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伤腿,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要在他面前……清理那个位置?昨夜迫不得已的体温交换已经让她羞愤欲绝,现在……

“你想截肢还是想死?”林墨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最锋利的刀,瞬间斩断了她所有的犹豫。

苏雨晴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压倒了羞耻。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颤抖着伸出手,接过冰冷的湿布和匕首。

她背对着林墨,笨拙地撕开自己右腿本就破烂的裤管,一直撕裂到膝盖上方。大片红肿发炎、甚至流脓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触目惊心。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烈的刺痛和恶心感,用湿布沾着清水,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干涸板结的泥巴和脓血混合物。

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疼痛,让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额头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滑落。冰冷的湿布接触到发炎的伤口,更是如同针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林墨靠在墙边,沉默地看着她笨拙而艰难地处理伤口。火光勾勒出她纤细而微微颤抖的背影,宽大的男性外套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露出下面一小截白皙却布满污秽和红肿的大腿肌肤。一种混杂着烦躁、不耐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情绪在心头翻涌。

“让开!”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感染很严重,这样清理根本不行!

苏雨晴被他突然的低喝吓了一跳,动作僵住。

林墨撑着墙壁,忍着左腿的剧痛,拖着那条伤腿,艰难地挪到她身边坐下。他一把夺过苏雨晴手中的湿布和匕首,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腿伸过来!”他的命令简洁冰冷。

苏雨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布满汗水和严峻神情的脸,看着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心脏狂跳。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要窒息,但腿部的剧痛和死亡的威胁让她无法反抗。她颤抖着,将那条红肿流脓的伤腿,小心翼翼地、如同献祭般,伸到了林墨的面前。

白皙细腻、线条优美的小腿和大腿,此刻却红肿不堪,伤口狰狞。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脆弱而病态的美感,冲击着视觉。

林墨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眼前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物品。他一手稳稳地扣住她纤细的脚踝——那滚烫的手指带着薄茧,紧贴着她脚踝处细腻的皮肤,带来一种强烈的、令人心慌的触感!另一只手则用浸湿的布条,开始更加用力、更加彻底地擦拭伤口周围的污垢,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效率!

“呃啊——!”冰凉的湿布狠狠擦过发炎流脓的伤口,剧烈的刺痛如同电流瞬间贯穿全身!苏雨晴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身体猛地向后弓起,脚踝下意识地想从林墨滚烫的掌中挣脱!

“别动!”林墨的手指如同铁箍般骤然收紧!滚烫的指腹深深陷入她脚踝柔嫩的肌肤,带着绝对的力量压制,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想活命就忍着!”

那冰冷的眼神和脚踝处传来的、如同被烙铁禁锢般的触感,让苏雨晴瞬间噤声,只剩下身体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和细碎的呜咽。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的力量和温度,感受到他每一次擦拭伤口带来的、几乎要撕裂神经的剧痛,感受到自己在他绝对力量压制下的脆弱和不堪。

【警告:目标人物伤口感染严重(表皮及浅层真皮感染,伴脓性渗出)!需彻底清创!】

【检测到宿主操作:物理清创进行中……】

【目标人物“苏雨晴”生理指标:疼痛阈值突破,心率激增(130次/分),应激反应强烈!】

【好感度波动:15 → 20(强烈羞耻、剧痛、恐惧、以及被绝对力量掌控下的复杂依赖感上升)!】

林墨无视了脑中的提示音,专注地清理着伤口。脓血和污秽被一点点擦去,露出下面红肿发炎的皮肉。当最后一块板结的泥巴被清除,他用匕首小心地挑掉伤口边缘一些坏死的组织。每一次刀尖的触碰,都让苏雨晴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一下,喉咙里溢出压抑到极致的痛哼,脚踝被他捏得生疼,却不敢再挣扎。

清理完毕,伤口看起来更加狰狞,但至少干净了。林墨扔掉污秽的布条,拿起之前苏雨晴撕下的、相对干净的衬衫内衬布条,浸湿清水,动作略微放轻地覆盖在伤口上,进行冷敷,试图减轻一些灼热和疼痛。

冰冷的湿布接触到火辣辣的伤口,带来短暂的、如同针刺般的舒缓感。苏雨晴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放松,急促的喘息也稍微平缓。她虚脱般地靠在墙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宽大的外套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脸上泪痕交错,眼神空洞而疲惫,带着一种被彻底蹂躏后的脆弱感。

林墨松开她早已被捏出红痕的脚踝,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眼前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女孩,心头那丝烦躁被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取代。他沉默地从系统空间取出之前礼包里的【简易绷带×3】。

他俯下身,靠近苏雨晴。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汗味和血腥气再次将她笼罩。他一手小心地按住冷敷的布块,另一只手则开始用绷带缠绕她的小腿,从脚踝上方开始,一圈一圈,动作沉稳有力。绷带不可避免地缠绕过她光滑的大腿,每一次缠绕,他的手指都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

微凉的指尖每一次滑过滚烫的皮肤,都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苏雨晴的身体再次绷紧,脸颊绯红,呼吸变得急促。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偏过头去,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承受着这混合着剧痛、冰冷敷料、滚烫指尖和羞耻感的煎熬。

林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和细微的颤抖,感受到指下肌肤的细腻和惊人的弹性。一种陌生的燥热感悄然爬上他的耳根。他强迫自己专注于包扎,动作更加迅速而精准。

终于,伤口被妥善包扎好。林墨直起身,微微拉开距离。苏雨晴仿佛虚脱般,整个人瘫软下去,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脸颊上的红晕久久不退。

“天亮后,必须找到消炎的草药。”林墨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也拉回了苏雨晴混乱的意识。“否则,感染会要了你的命。”

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闭上眼睛,开始闭目调息,恢复体力。但脑海中,那纤细脚踝被自己牢牢掌控的触感,那大腿肌肤细腻的滑腻感,还有她痛苦呜咽和脆弱流泪的模样,却如同烙印般清晰,挥之不去。

苏雨晴抱着自己包扎好的伤腿,蜷缩在角落里,宽大的外套包裹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她偷偷抬起眼,看向火光映照下林墨那张棱角分明、布满汗水和严峻神情的侧脸。恐惧、羞耻、剧痛、依赖……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翻涌、交织。

在这破败腐朽的庇护所内,一场关乎生命的清创,在冰冷的匕首、滚烫的指尖和无声的泪水中结束。但两人之间那根无形的弦,却在这黑暗与火光交织的夜里,被这被迫的、带着痛楚与掌控的亲密接触,悄然拨动,绷得更紧,发出令人心颤的嗡鸣。而门外,深沉的夜色依旧无边无际,吞噬着一切声响,也隐藏着未知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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