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凝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动作间的急切与混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皂角香被汗水冲淡后的味道。
他的吻越来越沉,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落在被红肚兜勾勒出的柔软曲线边缘,滚烫的触感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断。
露凝香浑身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被捆在身后的手腕青筋暴起, “谢君安……你混蛋……”
她的声音破碎在喉咙里,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谢君安的动作顿了顿。
可这停顿转瞬即逝,他像是被泪水刺激到,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鼻尖蹭着她汗湿的发丝,哑声呢喃着模糊的字句,语气里有渴望,有痛苦。
露凝香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无力感淹没了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撕扯得更凌乱,肌肤上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迹,从颈窝到腰侧,每一寸都带着他的温度和力道。
夜色褪去又迎来晨光,房间里的烛火燃尽最后一寸灯芯,终于彻底熄灭。
露凝香蜷缩在床榻角落,浑身酸软得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从颈窝到腰侧,
处处都是谢君安失控时留下的印记,手腕被捆仙绳勒出的红痕早已麻木,喉咙干得发疼,连低吟都成了奢望。
谢君安像是不知疲倦,药性在他体内肆虐了整整一天一夜,理智反复沉沦又短暂清醒,却始终被本能的欲望裹挟。
他时而会因她的呜咽而放缓动作,指尖笨拙地拭去她的泪水,喉间溢出模糊的安抚;时而又会被药性冲垮神智,
力道失控地将她按在怀里,带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露凝香从最初的挣扎、怒骂,到后来的麻木、沉默,最后只剩下无声的承受。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
直到第二天深夜,谢君安体内的药性才终于随着灵力的紊乱渐渐散去。
露凝香醒来时,窗外的晨光已经漫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浑身的酸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稍一动弹,肌肤上的痕迹便传来细密的刺痛,昨夜的混乱与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偏过头,看见谢君安还在沉睡,青衫凌乱地铺在身侧,眉头紧蹙,像是仍在被梦魇纠缠。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悸动,是密密麻麻的寒意。没有嘶吼,没有怒骂,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露凝香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仿佛昨夜那个崩溃哭泣的人不是她。
她动作极轻地起身,避开那些会牵扯到伤口的姿势,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手指穿进衣袖时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极致的隐忍。
她没有回头看床上的人,也没有去解那散落在床边的捆仙绳,只是沉默地系好衣带,将斗笠重新戴在头上,宽檐遮住了半张脸,也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千碎鞭被她随手卷好塞进袖中。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闩上时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轻轻拉开门,脚步无声地踏入廊下的晨光里。
露凝香走出客栈时,刻意避开了所有修士的目光,斗笠的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脚下的路还在发飘。
她没有回头,径直朝着云天山脉的方向走去。清晨的山风带着草木的湿气,吹在脸上有些发凉,却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昨夜的脑子中闪过的画面像淬了毒的针,时不时扎进脑海,她便用力掐一把掌心,用疼痛逼自己不去想——谢君安,还有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该被丢在身后了。
一路无话,只有脚下的石子被踢得滚动的声响。等她走到云天秘境入口时,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警惕交织的气息。
秘境入口是一道悬浮在半山腰的光幕,泛着淡紫色的光晕,边缘时不时闪过细碎的电光,显然是结界快要开启的征兆。
露凝香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着一块巨石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依旧娇媚的脸。
她从怀中摸出最后一枚清瘴丹塞进嘴里,苦涩的药味在舌尖散开,稍稍压下了体内残留的不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红痕,那里还留着捆仙绳的印记,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两个穿着黑衣的修士走了过来,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哥哥们帮忙?”
露凝香抬眼时,眼底的冰冷几乎要凝成霜。可那双眼眸里的寒意,比山风更甚。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抬手,指尖在袖中轻轻一捻。千碎鞭似有感应,在袖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带着淬了毒般的戾气。
那两个黑衣修士见她不语,只当是吓傻了,脸上的淫笑更浓,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掀她的斗笠:“长得这么标志,独自在这儿可是危险得很……”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骤然从露凝香袖中窜出,快得只剩残影。
千碎鞭的鞭梢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缠上那只不轨的手腕。不等对方惊呼,她手腕微沉,灵力骤然灌注,鞭身瞬间绷紧,带着刺骨的寒意勒进皮肉里。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另一道鞭影已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脖颈。
露凝香眼神未变,指尖再动,两道鞭影同时发力,骨裂声混着窒息的呜咽在晨风中炸开。
另一人吓得后退半步,抽剑的手都在抖:“你、你是何人?!”
露凝香缓缓起身,浑身的酸痛在动怒时反而成了催化剂,让那些隐忍的戾气找到了出口。她没看那挣扎的修士,目光落在持剑者身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
千碎鞭陡然收紧,伴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闷响,缠颈的鞭身猛地一甩,将人狠狠掼在巨石上。那人滑落在地,颈骨扭曲,已然没了气息。
持剑者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去,连佩剑掉在地上都没敢回头捡。
露凝香看着那逃窜的背影,胸口起伏了几下,方才因动怒而翻涌的气血渐渐平复。她收回千碎鞭,鞭身滴落的血珠落在晨光里,很快被风吹散。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隐隐作痛,她却像是毫无所觉,重新戴上斗笠,转身继续往云天山脉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