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若兰大惊:
“什么?樊哥哥的…肋骨?!”
这与众不同的一颗,确实是樊诀的肋骨。
我流产第三个孩子后,我们低迷了很久,那时我整日抱着给孩子准备的襁褓以泪洗面。
樊诀精神萎靡,连公司事务都不再处理。
后来他听信传闻,竟背着我剔除了自己一根肋骨,磨成珠,换下了檀珠手串上最大的一颗。
我哭着祈求他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只抱着我安抚:
“诗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谁也不能让你离开。”
这手串,是爱,也是命。
苏若兰神情变换,有惊讶,嫉妒,但很快换成得意。
她将手串放在心脏处:
“这么珍贵的珠串,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樊哥哥你放心,医生说我的胎很安稳,有了这开过光的檀珠加持,一定给樊氏生下健康活泼的继承人!”
樊诀点头,我看得出,他对苏若兰很信任。
随后秘书一通电话,樊诀只留下一句匆匆离开:
“诗羽,照顾好若兰,你知道孩子有多重要,别再让我失望了。”
苏若兰见樊诀走后,那温顺乖巧的模样瞬间转换。
她把玩着珠串,上下打量的看我:
“山鸡就是飞上枝头也还是山鸡,怎么能和凤凰比?梨诗羽,你竟敢让樊哥哥损毁身体做珠子。”
“你这样的人,明明给我和樊哥哥提鞋都不配,还敢霸占樊哥哥整整四年。”
“莫不是床上学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勾的樊哥哥让你怀了七个?”
我闭上眼,全然把苏若兰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过去几个月皆是如此。
她在樊诀面前温柔小意,可樊诀走后,对我如泼妇骂街,全然没有一点上流千金的气质。
开始我并不放在心上,听信樊诀的话,只当她是个工具,可后来她越骂越难听,我和樊诀说,他却以为我妒嫉她。
再后来,我学会了装聋子,装哑巴。
既然没人信,我又何苦说。
苏若兰一通辱骂,随后和我细致诉说樊诀床上的柔情种种:
“樊哥哥每一步都要问我痛不痛,他可真是的,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了。”
“樊哥哥说了,女人就痛这一次,之后次次都是舒爽,我的胎稳,想必今夜,他还会和我恩爱一番。”
“他还说我的皮肤嫩的和果冻一样,不像某些女人,粗糙得很。”
见我还是不理,她咒骂一声,直接将珠子扯断,独留那一颗樊诀的肋骨珠:
“你这低贱女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樊哥哥的肋骨,才是我的心头宝,这些破烂就留给你了。”
檀珠四散滚动,可我也没看一眼。
既然樊诀送给了苏若兰,那便随她吧,只是在离开前,我还有一样东西需要带走。
看苏若兰在沙发上吃燕窝,我转身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一间冰窖,百平米的空间,却只放置了七件物品。
那是七个浸满了福尔马林的罐子。
里面装着的,是我那没留住的七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