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军令不可违,他不能后退,只能这么笔直地站在她面前饱受“煎熬”。
司凛也没打算现在就放过他们。
她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正气,为自己刚才的动作找着理由,“司妄同学,衣冠不整,一分钟,整理。”
“是!”司妄难得一本正经地应声,双手动作迅速地将胸口的两颗纽扣扣上。
“报告!整理完毕!”又是规矩的一声。
谭遇熙看着他听话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虽然无视校规,对军规倒是十分遵守。
似乎也没有那么纨绔。
她还在关注他,司凛就又发布了新命令,“训练期间,嬉皮笑脸,每个人做30个仰卧起坐。”
她扫了一眼谭遇熙身上的嫩绿连衣裙,挑了下眉,“既然女生穿裙子不方便,就帮男生压腿吧。”
“所有惩罚都由男生代劳,60个,一分钟。”
她痞气地勾起唇,抬手拍了拍司妄的肩,“司妄同学,不难吧。”
谭遇熙微微蹙眉,一分钟60个仰卧起坐?专业运动员标准?
这不是为难他吗?
她张开唇,刚要报告示意问一下,女生还有没有其他惩罚方式,就听到脑袋上方传来一道毫无压力的声音。
“是!不难!”
谭遇熙惊得立刻仰起脑袋,小声地跟他窃窃私语,“司妄,一分钟60个!很难的~”
“要是完不成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更难的惩罚。”
“噢~这样啊~”司妄拖着长音,眼皮微敛,眼里带着试探的玩味,“学妹是在担心我?”
“不是!”谭遇熙被他说中心事,有点恼羞成怒,
气鼓鼓地瞪着他,开始狡辩,“爸爸说了,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自己担。”
“呵~”司妄低笑一声,没拆穿她。
他垂眸快速地扫了一眼她胸前发育相当良好的柔软,话里有话,“我倒是不难,你挺难的。”
“什么意思?”谭遇熙还没明白。
司凛就伸手指向旁边单独的一间休息室,要求严格,“去那做,做完出来继续上课,一分钟做不完就继续做,直到指标完成。”
她说完便拍了拍手,大声指挥,“其他所有人,根据班级学号找到自己的射击窗口,准备上课。”
……
谭遇熙跟着司妄来到休息室。
教室大小,办公桌沙发等日常用品应有尽有。
中间刚刚被摆放了一张两米多长的正方形大垫子。
谭遇熙观察着环境,又低头看着已经躺在垫子上的司妄,疑惑着,“你刚刚说我什么挺难的。”
司妄双手枕在脑后,微微仰起上半身,用下颌指了指自己屈起的双腿,故意逗她,“上来就知道了。”
谭遇熙又想抽他了。
他不觉得他这个姿势说这种话很有歧义吗!
她懒得理他,慢慢蹲下身子,双膝跪在了他的白色板鞋上。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他口中的“为难”。
一分钟60个,时间太有限。
她想要扶住他,让他快速地完成,就得用力固定住他的小腿。
最好的固定方法就是双手抱住他的小腿。
本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是她发育得确实不算差!
应该说是很好!
而且要在一分钟内做完60个,他必须动作快而有力。
要是起来的时候,他没控制好身体,膝盖往前无意间碰到她的……
啊!她现在不想去外太空了,她想直接拿面条上吊!
司妄看着她的眉头一会紧一会松的,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双手撑在身后坐起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到自己的小腿前,
语气坏坏地逗弄着她,“给,拿这个挡中间,学长可不是什么色狼。”
谭遇熙看着面前咖啡色的方形抱枕,有些震惊地抬头看着他。
他是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好像,刚刚“强吻”也是这样,明明只要他再往前一寸,就可以真的吻到她。
可他没有。
啊啊啊,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到底是尊重她还是真的没想占她便宜啊。
总是找机会见她,又在大庭广众说那些话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可是真有机会了,他又克制住了。
他是在故意钓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一定是!他想报她拒绝他十五年联姻的仇。
想钓到她再狠狠欺负她,让她认错,让她哭着向他求饶,来满足他恶劣的私欲。
好,他钓她,她也钓他!
她才不会输。
等她钓到他,一定要好好使唤他,顺便教教他衣服是怎么好好穿的!
司妄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放不开。
他刚要心软说他一个人也可以,完全不需要有人压腿,就看到她修长的双臂慢慢前伸到他的小腿后面。
谭遇熙心一横,跪坐在他的白色板鞋上,贝齿咬着唇,下定决心,双臂一圈一搂,将他的双腿紧紧抱住。
她温热柔软的肌肤透过薄薄的夏季西装裤传到他的身体,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烈火灼烧似地迅速下冲。
他的腰腹猛地紧绷住,咬着牙压抑着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声。
谭遇熙手心察觉到他的肌肉状态,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她微微歪头,弯起眉眼,坏心地故意问他,“学长没事吧?不会是我搂太紧了吧?”
知道她在耍心眼,他也无可奈何。
对她的生理反应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舔了舔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压下一点内心的躁动,嘴上使着坏还击她,“没事。学妹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动了。”
又是很有歧义的话!
谭遇熙听出他话里的内涵,鼓着脸颊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回他,“好!了!”
她话音刚落,胸前的抱枕就受到了挤压,司妄的脸也瞬间在她眼前放大。
四目相对,他邪肆地勾唇,痞笑了一下,又快速回落。
他起起落落的动作才重复了几次,谭遇熙就快受不了了。
他的动作超乎寻常的标准,每一次他坐起来时,两个人的脸庞近得几乎要贴上。
呼吸萦绕,视线交缠,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头脑发热。
他长得实在是太痞太帅了。
让她忍不住想化身禽兽扑倒他。
啊,谭遇熙,冷静,好色是不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爸爸在她出门前教的静心口诀——
不过如此,也就那样……不过如此,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