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终于停止尖锐爆炸声,电话里传来另一阵姨妈笑:“温腓腓啊温腓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吃这么好?”
想想今天那男人的甩脸,就足以叫她疯狂扭曲好不好?
“你知道你这在小说里面叫什么吗?”
温腓没有上一次好奇,但还是想知道,“叫什么。”
“骨科啊~哎,不过,你真的确定他对你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感情吗?你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我看他……”
女人的第六感不会有错。
今晚那个男人明显就是对温腓不一样。
人往往身在局中不知情,看不透,猜不透。
对面最后那句还没说完,温腓把话打断:“不会有误会,他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妹妹,他只会命令我,让我听他的话,我们这段感情里他占有绝对的主导者,我们不是公平的,这不是爱。”
唯独这一件事,温腓倔强的很。
当年的话,即使过去五年之久,可还是历历在目。
一提起,她那颗曾经为之跳跃的心就会犹如一潭死水。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给别人做妹妹!
挂断电话,在床上滚了一圈,她凌乱的长发随意的散在床上。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墙上的灯有些晃眼睛。
想起以前。
年少的时候,江驰野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是江家独子,是江家所有人捧在手上的天上明月,本人八岁就拿了奥数第一,随后跳级,高中更是学习娱乐两不误,爱玩但是成绩又名列前茅,连江母都找不出理由来骂他不务正业。
至少不务正业这种词语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有一段时间,他高三的时候,特别痴迷打篮球,天天打,温腓天天乖巧的等在一边,她看着他打球,看着他在赛场上挥洒汗水,看着他明媚又阳光,肆意妄为。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吧,她想成为他,更想成为跟他并肩的人。
十七岁那年,高三最后一个学期。
新年,二月一号,她们在一起了。
她依偎在他怀里。
他说:“好好高考,跟我读一样的大学,腓腓。”
“考不好怎么办?”温腓很担心,因为她真没这么聪明。
结果他说:“考不好就不要你。”
网上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直男,说的就是这种吧?别人刚谈恋爱都是你我爱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她倒好,考考考,不敢松懈一点点啊…..
即使知道那句可能是骗人的。
因为他说的时候,是那样温柔伸手刮她的小鼻梁。
痒痒的。
……
早上八点,温腓出现在教学楼前面。
周时彦手上捧着一束很红的玫瑰花站在经济学系的教学楼前面,手上99朵玫瑰花很大也很红。
周一的早八。
围了一群人在那里看热闹。
温腓只是抬眼看了下,她对这种热闹并不感兴趣,只想穿过人群赶紧去教室。
“让让,让让同学。”
顺利穿过人墙,她走到教学楼前。
不知道谁拉了她一下。
回过头去,对上周时彦的眼神。
他惊喜过望的看了过来,急切的走近,走到她跟前,“腓腓。”
温腓:“周时彦?”
余光一扫他手上的花,她顿时懂了。
原来大家想要看的热闹的女主角是她啊?
“周时彦,昨天晚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想要我讨厌你,马上离开,兴许我对你印象还能好一点。”
周时彦如木头一样怔在原地。
他微微张了张唇,眼眶周围微微的泛红,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