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正弯着腰。
领口垂坠着。
从陆南聿的角度看下去，一派春光美景。
比他预想的更有料。
一片白玉凝脂般的肌肤。
蜜桃严丝合缝包裹在蕾丝中。
跟着她的呼吸起伏。
一下下，呼之欲出。
昨夜的触感复苏，陆南聿握了下拳，掌心滚烫。
姜辞专注穿鞋，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她可不想一大早就看到方小菱那张讨厌的嘴脸。
她不怕吵架。
但讨厌一清早就吵架。
会让她产生心理暗示，一整天都不顺利。
姜辞站起身，“昨天不好意思啊，我打错电话了。”
她抬头看了眼陆南聿。
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好看通透的红。
估计是跑步累的。
“还有姚老师的事，谢谢。”
她往前走了一步，被陆南聿挡住，“又要去哪里？”
他身上完全没有运动后的汗臭味。
“我回家换衣服，赶着上班。”
“才六点，吃过早饭再走。”
陆南聿抬抬下巴，示意她进屋，“你昨天自己吵着要吃南瓜粥，虾饺，奶黄包。赵姨已经做好了，蒸一下就能吃。”
姜辞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下。
她轻咳一声，“那个谁几点遛狗？”
“谁？”
“赵姨的女儿。”
“她不在。”
陆南聿脱掉鞋子，换上拖鞋，“进来。”
姜辞呆了下。
“哦。”
陆南聿把点心放进蒸笼里，看姜辞一眼，生怕她又莫名其妙走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关于姚老师的。”
姜辞认真看他，“你说。”
“等我冲个澡，吃饭时候说。”
“好吧。”
陆南聿这才放心上楼。
赵姨六点三十分准时下楼。
看见姜辞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连声抱歉，“南辞小姐，你怎么这么早起床呀！我马上给你做早餐。”
姜辞对她笑笑，“辛苦赵姨帮我做杯拿铁。”
“客气什么，我马上做。”
赵姨到厨房发现蒸点已经蒸上了。
她用咖啡机做完拿铁，端给姜辞，“南辞小姐，小菱让我向你道个歉。上次是她胡言乱语，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姜辞正在看人事发来的新助理简历。
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
赵姨见她不理，叹了口气，“那天你走后，聿少当场就解雇了她。现在这工作多难找，她学历又普通，你看能不能……”
姜辞抬起头，“不能。”
“赵姨，你已经为她创造了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每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吗？”
赵姨有点没想到姜辞变得这么刻薄。
原以为她去了普通人家。
更能体会到普通人的艰辛，更好说话。
现在看来，和她哥一个样。
她尴尬点点头，“我去给你做南瓜粥。”
“赵姨。”姜辞叫住她，“你这份工作也是香饽饽，要懂得珍惜。”
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女儿恼羞成怒。
在粥里加料，吐口水。
赵姨被点了下，收起刚冒出头的歪心思。
赶紧表态，“南辞小姐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工作。”
姜辞刚回复宋幻妍昨晚的微信。
她一个语音电话拨过来。
声音懒洋洋的，不忘八卦，“昨晚睡哪了？”
姜辞起身，走到客厅去听电话。
“南湾一号。”
“哟，陆南聿家呀。”宋幻妍逗她，“那你起这么早，不应该呀。”
姜辞不接她话，“要不要我给你带早餐？”
“要~不过我更想知道用户反馈，够唔够劲？”
姜辞随口瞎说，“好劲啊！”
她挂断电话。
转过身，看见陆南聿抱着狗，站在她身后。
突然有点心虚，“你怎么偷听我讲电话啊！”
“你自己站在楼梯口的好吗？”
陆南聿把July放在地上，路过她身边，“恶人先告状。”
昨晚也是。
姜辞不明所以跟着他回到餐厅。
早点已经摆上桌了。
两人面对面而坐。
姜辞问他，“你要告诉我姚老师什么事呀？”
陆南聿看她一眼，“没事。”
姜辞：……被耍了。
“姚老师能进三中，真是你推荐的？”
“可能吧。”
其实陆南聿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那时候无意间听到祁淮和姜辞打电话。
说她高中班主任遇到麻烦，丢了工作。
他就顺便做了个推荐。
“你和姚老师关系很好？”
“当然啦。”
姜辞丢了个虾饺进嘴里，嚼嚼嚼。
“如果没有她，我高一就废了。”
陆南聿眸色一沉。
想起那天汪明悦的态度。
和他以前派人调查的结果大相径庭。
“你妈妈对你不好吗？”
姜辞动作一顿。
咽下嘴里的虾饺。
“你前两天不是见过她了吗？你觉得她会对我好吗？”
“她对陆念念挺好的。”
“所以呢？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姜辞放下筷子，认真看着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南聿清晰看见她眼中的怒火，解释说，“我调查过她，在你回去前。”
姜辞气笑，“我就知道，人是你招来的！你故意请汪明悦来当我的家教，揭穿我的身份对吗？”
提起这件事，她没了和他同桌吃饭的胃口。
从座位上站起来。
垂下眼睛看着陆南聿，问出她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陆南聿看见她眼里泛起的水雾，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既然你调查过汪明悦，就该知道她是个疯子。我好歹叫过你十六年的哥哥，就连你妈当初都挽留过我，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给她呢？”
“简雅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挽留你，是想利用你去联姻，去交际，去做人情。你留在陆家不会有好下场。”
陆南聿看住她的眼睛，“所以对比你的生母，我认为你应该回到她的身边。”
姜辞看见他眼里的冷漠淡然。
还有永远高高在上的态度。
藏在心里的积怨，一点点滋生蔓延，“你随随便便的调查结果差点害死我。我宁愿被你妈利用，去联姻去交际，我也不想跟着一个疯子。如果不是遇到姚老师，不是我求生欲够强。我已经被她逼疯了！”
“陆南聿，我人生中最凄惨的两年就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