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的望香楼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可谓是一座难求!
这庆国京城赫赫有名的酒楼,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无数的名人雅士纷至沓来。
众人皆知望香楼隶属于杨少,却不知这位杨少的真实身份,正是那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杨菀柠。
今日,专属于杨少的雅间也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二楼的雅间内,杨菀柠尚未启唇,一旁的夏荷便如竹筒倒豆子般迫不及待地告起了状。
“老爷啊,您有所不知,那镇国公府的人简直欺人太甚,不仅将小姐当成伺候人的老妈子呼来喝去,还对小姐的嫁妆虎视眈眈,更妄图让小姐应允平妻进门……”
杨父闻听此言,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杨菀柠。
“柠儿,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菀柠冲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便转身出了房门。
“父亲,竟是那顾清澜提出要娶相府千金苏瑶瑶入门,且是以平妻之姿!
想当初我嫁入府中时,府中银两竟不足百两……”
“他镇国公府怎会如此,不是口口声声说家底丰厚吗?
当初求娶之时,更是信誓旦旦要给你幸福生活,如今怎会提出这般要求!”
杨父怒发冲冠,重重拍了下桌子,心中的气愤如火山般喷涌。
“你这丫头也是,吃了亏都不知道告知家里人!
虽说咱家无权无势,但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看着喋喋不休的父亲端起了茶盏,杨菀柠终于觅得插口之机,她低垂着头,双手虽紧紧绞着帕子,声音却如钢铁般坚定:“父亲,我决意和离。”
杨父正坐在桌旁,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缓缓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他看到女儿憔悴的面容、黯淡的眼神,心中一阵揪痛。
“柠儿,你可想好了?和离不是小事,这会影响你的名声。”
杨父声音低沉,满是担忧。
杨菀柠抬起头,眼中有泪光闪烁,但更多的是决绝:“父亲,我在镇国公府过得生不如死。
他要娶平妻,府中还处处算计我的嫁妆,我实在忍不得,就算喂狗,狗还知道看家护主呢,而他顾家又做了些什么。”
杨父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柠儿,只要你决定了,父亲支持你。这镇国公府,咱不待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坚定,“哪怕是倾家荡产,父亲也要让你离开那火坑。”
杨菀柠再也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痛苦,在这一刻都随着泪水释放出来。
杨父轻抚着女儿的背,安慰道:“有父亲在,别怕。
接下来的事,父亲会为你安排好,你就安心等着脱离那苦海。”
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杨菀柠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父亲,我打算和离之事,您不必忧心,我另有周全计划,断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杨父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柠儿,这和离可不是小事,你真有把握?”
杨菀柠微微颔首,语气沉稳:“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些日子我已有了初步谋划,那府中的种种情形我也都掌握,不会被人轻易算计。”
父亲看着女儿坚毅的模样,长叹一声:“唉,为父自是信你。只是怕你一个人扛着太辛苦。”
杨菀柠走上前,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我知道您疼我,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定要亲自解决。
只是此事,还请您先不要告诉母亲和佑哥儿。母亲向来疼爱我,知道了定会日夜忧心;佑哥儿年少气盛,知晓后怕是要冲动行事,反倒坏了我的计划。”
“柠儿,你可想好了真要和离?”
“是的,父亲,我要他镇国公府把嫁妆一分不少的还回来,我就算是施舍给乞儿,都不会给他顾家,所以还需一步步来。”
杨父拍了拍她的手,郑重道:“好,为父听你的。你既心中有谱,那就放手去做,不管如何,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早知他镇国公府如此对待你,当初哪怕与他一拼,也不会让你嫁进去。”
此时的杨父可谓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他顾家的大饼,虽说是权势之家,但毕竟日益衰减,自家财力拼上一拼也是不需要做出嫁女之事的。
杨菀柠看着父亲自责的模样,心中一暖,安慰道:“父亲,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如今我有了主意,定能让镇国公府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夏荷匆匆进来,神色紧张道:“小姐,镇国公府派人来了,说要见您。”
杨菀柠眼神一凛,迅速整理好情绪,对父亲说:“父亲,您先回避一下,我倒要看看他们来干什么。”
杨父点点头,躲进了内室。杨菀柠端坐在主位,神色平静。
不一会儿,镇国公府的管家走进来,恭敬行礼后道:“杨小姐,我家公子让我来问问,您既然有心思来望香楼吃饭,想必心中已经决定好了吧,苏小姐那边还等着消息呢。”
杨菀柠冷笑一声,“回去告诉你们公子,我会给他一个答复,但不是现在。
让他等着吧。”
管家见她态度强硬,不敢多言,匆匆退下。
待管家走后,杨父从内室出来,担忧道:“柠儿,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杨菀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亲放心,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嗯,有爹在。”
杨父的一字一句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父爱,给了杨菀柠极大的支持,知道了父亲的态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杨菀柠眼眶微红,感激地说:“多谢父亲理解,当时也是他顾家能言善道,恩威并施,不仅用权势逼迫,更许诺我幸福生活。”
杨父心疼地看着女儿,“是爹没保护好你。不过如今既已决定和离,咱们就好好谋划。”
杨菀柠思索片刻道:“父亲,我打算先放出风声,说我身体不适,需回娘家调养。
如此一来,我便能有更多时间和机会去处理和离之事,也能避开镇国公府的一些纠缠。”
杨父点头赞同,“此计可行。那之后呢?”
杨菀柠眼中闪过狡黠,“之后,我会让他们知道,负了我杨菀柠,绝没有好果子吃。
我要暗中收集顾家的把柄,尤其是他们在财务和行事上的不端之处。
到时候,让他们不仅要乖乖归还我的嫁妆,还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杨父听着女儿的计划,眼中满是欣慰,“柠儿长大了,有勇有谋。爹相信你定能成功摆脱这苦海。”
杨菀柠坚定地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不会再任人欺负,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说这些了,爹爹,咱家可还有我的屋子?”杨菀柠笑着调侃着。
“咱家永远是你的家。”
说罢,父女二人相视而笑,眼神中皆是对未来的笃定。
“来吧爹爹,快尝尝我这望香楼大厨的手艺,许久未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差。”
此时的杨菀柠仿佛未出嫁的少女,冲着自己的父亲撒着娇。
“还有这个,这糖醋小排和烤鸭佑哥儿最爱吃了,一会让他们做好,劳烦您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