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回差点笑了,怎么侯砚川总是遇见这种霸王硬上勾的事啊,果然男色也误人。
显然,侯砚川在经历原主的骚操作之后,已经有了应激反应,只听见他低沉地声音响起,
“熊同志,不知道我姑姑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爸爸的妹妹的男人的妹妹,我休息的时候容易暴躁,脾气上来了就会动手打人。”
熊晓燕激动的脸色顿时僵住了,迟疑地问道,
“侯同志,你是个军人啊,打人不太好吧?”
接着就听见侯砚川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休息在家,关起门打我自己的媳妇有什么不好,谁管?”
“我一向都是能动手解决地事就不会有一句废话。”
这话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别说这个年代了,就是在现代这也是家事,那个某谢被家暴十几次报警都没用,最后还是社会舆论的压力才受到上面的重视。
更别提这个年代了,根本没有家暴这个词,这打媳妇的比比皆是,人家可能还会说这家媳妇为人不行,男人的地位高于女人,相反人家会觉得打得好,媳妇就得收拾。
熊晓燕:……
她只是想找个对象结婚,有个人的工资给她管着,她也不是想找揍啊!而且她的小身板也不抗揍啊,何况对方还是个身材高大的军人,她怕是要送命哦!
熊晓燕真的很难想象好好的一个英气俊朗的军人,怎么就张嘴就说出了比深秋的风还冷的话呢,她想起侯砚川的身份,还是有点不甘心,
“侯同志,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你是哪里对我不满意吗?说这些就是让我知难而退?”
侯砚川自从听了熊晓燕的一番她妈说之后,就对熊晓燕的性格不满意,当然他知道相亲不能直接说对你不满意,笑的很轻佻跟混混似的,
“你想太多了,军人诚实摆在第一位,我就是丑话说在前头,让你进一步了解我,不然结婚了你三天两头闹,丢我的脸,影响我的名誉。”
“其实,熊同志,打媳妇的人也不少,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明天就可以谈婚论嫁,结婚了你就跟我去随军,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想离婚的话只要我不同意,你这辈子大概都没法离婚,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放屁,我介意,你混蛋!”
熊晓燕的女高音再次平底拔高六十分贝,刺耳的很,然后气的跑走了。
在对面听完全程的江梦回,默默地在心里为原主点赞,真是先发制人,还没领受到侯砚川的毒舌就嘎了,还想往侯砚川的身上泼脏水,真是头铁!
江梦回觉得热闹看完了,可以默默地走开了,不然被侯砚川看见了得多尴尬啊!
江梦回走出公园,顺着满是灰尘的小路往前面走,走到了一处湖边,湖边的柳树都秃了,但是不妨碍她歇歇脚,找个可以看湖面的又偏僻的地方垫上一块帕子。
江梦回感觉有点饿了从口袋其实是空间拿出一块鸡蛋糕来吃,她出门的时候放进去的,还有一搪瓷缸水,反正她也没有名牌包包背出门了,那个五角星绿布包她暂时有点嫌弃,背不下手,所幸这个五平米的空间可以当包包用,钱、吃的、水、手帕凡事出门要用的她都带上了,还有外套也放了两件,应有尽有五平米空间一点也不浪费。
看着眼前平静地湖面,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原主跳的那个湖面吗?
江梦回有点想去摸一摸这湖里的水,是不是真的那么冷?
“你好,你就是侯同志吧,我是李燕子,我一见到你就对你十分满意,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领证啊,我什么时候可以随军啊?”
还没等江梦回有所动作,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还是叫侯砚川,还是军人,江梦回转头瞥了一眼,还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侯砚川的相亲现场,不想吃瓜的她被迫在线吃瓜。
江梦回不敢动,只能默默地喝口水,把搪瓷缸放回空间,耳朵高高竖起。
“我脾气不好会打人…”一道熟悉的男低音响起,江梦回都能感觉到侯砚川要说什么了,随即一道粗重的女声响起,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长的胖,看不上我,就找理由拒绝我,类似的借口我听够了,今天我就要嫁给你,如果不能嫁给你,我就……我就去……”
砰!
只听见这一声,江梦回转头就看见湖面水花四溅,跟炸了锅一样,可以知道这是个胖姑娘,脸还挺圆的,但是这招原主已经用过了,就没必要送人头吧!
江梦回看见侯砚川隔着一米远伸出手想拉住那胖子,但是显然胖子跳水的速度太丝滑太猛烈没来得及拉住她,可能侯砚川也没想到接连能碰到两个用这招逼迫他,脸上就跟便秘似的,嘴唇紧仅地抿着,感觉再好的脾气都要爆炸了。
江梦回捂脸,旧事重提这丢的都是她的脸,真是没脸呆在这个鸟地方了。
李燕子在水里浮浮沉沉,肥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划着,嘴巴里还不停滴叫着,
“侯砚川,你是军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军人不是……要保护人民吗?……”
要是原主见到此情此景高低得说一句:这人演我!
后面江梦回都听不下去,这胖燕子的头比原主还铁,看出来了是真不会游泳,边说还喝了好几口湖水,后面的话胖燕子也说不来了,因为她已经快沉下去了,脸色也不太好了。
侯砚川正在脱下军装外套,很明显这是军人刻在骨子里的信念,没办法见死不救,任何生命在他面前受到威胁,他都做不到视而不见一走了之,即使李燕子还这样逼迫挑衅他。
真是夭寿哦,江梦回觉得这波她得上,自小热爱游泳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军人受辱,特别是她为原主对侯砚川有深深地愧疚。
江梦回用意识从空间拿出一件备用外套,冲出去,外套往侯砚川的手里一甩,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脱下鞋子,说了一句,
“这次就当为我自己向你赔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