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哼了一声,朝着他龇牙。
“关你什么事,再不滚我真喊人了啊,我数到三,一、二……来人啊,有人耍……”
傅祁言赶紧求饶:“行行行,姑奶奶,我走,我走还不行嘛,你这不是还没数到三吗?”
白夭夭笑得甜美,唇红齿白的,瞧着却有点阴森森的狠劲。
“跟你还讲什么章法,再来骚扰我,我可不会客气。”
傅祁言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小丫头脾气还挺大,也够泼辣的,对他的胃口。
嘴上却骂骂咧咧:“行,小娘皮儿你给我等着瞧。”
白夭夭低头看东西,理都没理他,傅祁言走出没几步,就有一伙人迎面走来。
“大壮哥,你怎么在这里?”
傅祁言扯了扯嘴角,心里知道这不是巧合:“没事儿,过来要个债。”
为首的小流氓顿时怪笑一声,望着不远处的供销社,“哟,什么债能麻烦我们大壮哥亲自来要啊?”
顿时有小弟凑趣道:“应该是桃花债吧。”
大家顿时都哄的一声,笑起来,傅祁言也笑,“去去去,少拿我寻开心,我就是来找个小妞调调情,那又怎么了。”
一伙儿混混顿时将他团团围住,更加视他为自己人,与他勾肩搭背,挤眉弄眼。
边走边说道:“兄弟啊,不是我说你,这供销社的妞有啥可看的,坐那儿跟个木头似的,买个东西都没见个笑脸,哥跟你说啊,你要找小妞,得去那……”
他说着,暧昧的凑到了傅祁言耳边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小混混们也都听得分明,顿时都哄的一声笑起来,乍乍呼呼的,一伙人就这么簇拥着傅祁言,走远了。
见那刘大壮终于走人了,白夭夭也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人,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供销社代销点清闲的要命,白夭夭倒也不无聊,她心里在盘算着事情,工作越清闲,她就能考虑的越周到。
眼下,她计算好自己一整天上班的空闲时间,决定就在明天,白桃桃下午午睡的时间动手最合适。
主意既定,她百无聊赖的,在这里坐了一天班。
其间就卖出了两盒火柴一包盐,还有三支蜡烛。
白夭夭看着这柜台里,真是有够匮乏的物资,再看看这实在惨不忍睹的销售记录,简直哭笑不得。
嗳,老天奶,她怎么就穿进了这本书里呢?
早知道她穿书这前多看看宫廷剧,类似于公主复仇记的那种,也许还能混个公主当当呢。
白夭夭无聊的蛋疼,只能在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许是上班时间都累了,白家人难得没找茬,吃饭也能看见两个至少,能下筷子的菜了。
该说不说上班这种事情,即使没什么事干,光坐那里也挺消耗能量的,白夭夭安静的吃完,就安静的回房间休息了。
那一家三口都面面相觑,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出去的出去,上班的上班,虽说有心眼子想算计人,但那只限于别人被她们欺负。
要是反过来被别人欺负回来,她们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和精力,能够应对。
所以白夭夭不再闹腾,她们也有点如释重负,至少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招惹她没事给自己找事了。
吃完饭白桃桃母女俩,照例又凑在一块儿咬耳朵,顾贞贞说:“这个死丫头,现在家里的事情是半点不干,我天天下班回来,还得好吃好喝的侍候她。”
白桃桃安慰:“妈,咱们棉纺厂这阵子事多,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再好好想个法子,治治这臭丫头。”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桃桃简直咬牙切齿。
她现在不敢招惹白夭夭,但不代表之前的事情,她就能算了。白夭夭这个死丫头,她早晚要在她身上,找回场子来。
顾贞贞却将信将疑,“桃桃,你真有办法?白夭夭这死丫头,现在可不好惹。”
白桃桃一噎,旋即咬牙切齿的说道:“妈,你放心,事在人为,咱们总能想到办法的。”
顾贞贞点头:“没错,就不信咱们母女俩一条心,还治不了那臭丫头,对了,天赐跟咱们可也是一条心的呢。”
白桃桃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对,常言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算暂时没有办法,到时候天赐哥过来找我,当着她的面我和天赐哥亲亲热热,气也气死她了。”
顾贞贞立刻就高兴了,眉开眼笑:“就是,还是咱们桃桃有魅力,白夭夭那个死丫头,哪能跟你比。”
母女俩嘀嘀咕咕,楼上房间里安安静静,白夭夭躺在床上大脑放空,早早的就睡下了。
她今天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得给白家那一家三口,准备一个大大大的惊喜呢。
第二天白夭夭照常去上班,当然她是最后一个走的,除了白桃桃今天在家休息,白家人走得都挺早。
白夭夭工作的地方虽离得近,但她的工作也是最不值钱的。
白桃桃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嘴角直翘,在她临出门前还得意洋洋,故意说了句:“夭夭啊,姐姐可真羡慕你啊,上班地方那么近,工作还那么清闲。”
白夭夭龇牙,看着她也笑:“是嘛,那不然咱俩换换?”
白桃桃:“……我倒是想啊,可惜这份工作是爸爸特意花钱找人托关系,好不容易给我买的呢,每个月拿的薪水还是你的三倍,更不用说发的那些东西了,不是谁想换,就能换得到的呢。”
顾贞贞也笑嘻嘻,佯装嗔怪的责备:“哎呀桃桃,你就别耽误夭夭的时间了,你今天休息,她可是还要上班的呢,就算赚的再少,好歹也是份正经工作。”
顾贞贞说完便走了,白桃桃一扭身,也转身回房间了。
白夭夭心想,笑吧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白夭夭出门去供销社代销点了,不过这回,她的帆布包里塞了点东西。
顾贞贞母女俩也不知道是太过得意,还是粗心,居然都没注意到。
白夭夭轻笑,倒省了她不少事。
上午照例是无聊到就差没数绵羊的工作,一上午就卖了把梳子,白夭夭都觉得无语。
她穿书一回,居然还当上了售货员,销售业绩还如此惨淡,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名状。
好容易熬到了中午,拿出携带的铝制饭盒,简单吃了顿午饭。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白夭夭这才从随身带着的帆布包里,掏出件更显普通的旧衣服和头巾,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才悄悄的溜回了家。
家里安安静静的,顾贞贞出去上班,白富强外出做生意,白桃桃呢?
白夭夭蹑手蹑脚,悄悄溜到她房间门口,隔着虚掩的门缝,见她果然在里面午睡,睡得还正香,这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这绵纺厂的待遇是真好,不光薪水高,平时还有点别的福利发放,中午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都给白桃桃养成了午休的习惯,最后却给了她利用的机会。
白夭夭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真不知道白桃桃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得吐血。
白夭夭摸出贴身戴着的那块玉佩,闭上眼睛默念心诀,玉佩早就认主,与她心意相通。
此刻,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图,白夭夭手刚伸到桌上,桌上的整套细瓷茶壶和杯具,倏地就不见了。
白夭夭睁开眼睛,看到桌上空空如也,再看到自己的指尖隐隐眨着白光,好险没笑出声。
捧着玉佩激动万分,情不自禁的狠狠亲了一口。
好宝贝!这可真是个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