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后火烧般的夕霞。
晚风过处,海浪翻滚的白噪音传进屋内。
勖恣睢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万宝路。
他吐出的烟雾飘在光里,泛出迷离的灰蓝色。
米丝里则背对着夕阳,对着男人脱起了衣服。
她一件一件的脱,美好的胴体被霞光勾勒出金边。
他叼着烟抱着手臂,笑着看她勾引自己,并适时脱了上衣,准备接受这份勾引。
……
凌晨时分,两人赤身裸体的泡在海水里。
米丝里很累也很困,可任由勖恣睢怎么哄她,她就是不愿意回房间睡觉。
他无奈的环抱住她的背,轻声道:“要呆一个礼拜呢,明天中午再来玩,听话,你摸摸海水都凉了。”
米丝里执拗的摇头,大眼睛望向天上的大月亮。
“明天就没有这么大的月亮了,我要再看一会儿,海水不凉的。”
她嘴里这样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贴近他取暖。
勖恣睢气笑了:“你拿我当烧水棒是不是?”
“什么是烧水棒?”
勖恣睢愣了一瞬,忽而惊觉眼前的女孩,和他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他生在贫穷的大西北,幼时想喝热水,要么是用炉子烧,要么是用锅台烧。
等长大后进城念书,他才知道有能直接插进暖壶里的烧水棒。
漫长苦寒的冬季,热水的用处很多,但那时的他却买不起这样一根烧水棒。
后来他熬过了那些冬天,热水棒也被层出不穷的小家电取代。
一个时代就这样过去,徒留他脚上的冻疮,时不时痛痒一下,提醒他过往的贫瘠。
米丝里没等到下文,就低头去看他。
“怎么啦?”
“真的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米丝里是任性,但在任性之上,她还有爱人的本能。
她将脑袋埋进他颈窝:“那好吧,那我们明天要早点出来玩噢。”
“好。”
……
隔日天亮,说要早点出去玩的米丝里,根本起不来床。
她骑着被子呼呼大睡,浑身上下就盖了个*。
勖恣睢笑的发抖,抽出被子将人包好,末了又塞了个枕头给她抱。
洗漱过后,勖恣睢拿出手机订了些生鲜主食和油盐酱醋。
他会做菜,且手艺不俗,粟莞最喜欢他煲的松茸鸡汤,但他却不爱吃,他中意面食多些。
别墅里的厨房配置齐全,锅碗瓢盆,烤箱蒸箱,应有尽有。
勖恣睢挽起袖子,先将龙虾拆了白灼,后又徒手和起了面。
不多时,一碗菜码奢华,汤头清亮,主食却平平无奇的烩面片就做了出来。
两碗面摆上餐桌,勖恣睢解了围裙去卧室抓人。
却不想他做饭做了一个多钟头,米丝里竟然睡的更瓷实了。
她脸颊泛红,额头上出了一层晶亮的汗。
勖恣睢眯眼,上手在她颈间摸了一把。
烫手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他皱起眉头将人抱起来,再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她的额头,还是烫。
果然是发烧了。
勖恣睢抿嘴,暗怪自己不操心。
昨晚那么凉的海水,她不懂事就算了,他还纵着她胡闹。
……
晚些时候,米丝里顶着退烧贴躺在床上抹眼泪。
她嘤嘤嘤的哭两嗓子,就抬手擦一下眼泪,再把擦下来的眼泪糊到勖恣睢的腹肌上,接着再重重的叹一口气。
“我感觉我好一些了。”
夜读灯下,勖恣睢一手托着书,一手摸上她的脖子,感受到温度后,他中肯道。
“我感觉没有。”
米丝里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