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时越在心里骂道。
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老王的语文课,看着老王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前排同学都用书挡着头,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下课后,她和郑秋梧去厕所,郑秋梧跟她抱怨柳茵疯了,“她现在一看到季言礼,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哦。”时越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她心情还是很不爽。
“你咋了?”郑秋梧发现了。
“没什么。”时越说不出口她找老王当班长失败了,就算郑秋梧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说不出口。
“听说下节课老王要宣布班委。”郑秋梧随口说道。
“是吗?”时越眯着眼睛,看来老王心中早就有班长人选了,不然不会定下来这么快。
“嗯,估计班长是季言礼。”郑秋梧小声说,“听说老王见到季言礼姥爷比见到自己爹还亲,恨不得给他姥爷舔脚。”
“……”时越被郑秋梧逗笑了。
“总之,老王是个势利眼,他选班长看的从来都是家境,再加上季言礼学习似乎也不错,在北京的成绩也挺好,所以,你懂咯。”
“嗯。”时越和郑秋梧往班级走,忽然后边冲过来一群男生,时越被撞了个趔趄,转头一看,居然是季言礼。
“抱歉哈!”季言礼对着时越笑了一下。
“没事。”时越懒得搭理他。
本来没当回事,没想到上课的时候,季言礼特意走到时越的位置旁边,往她的桌子上放了一瓶美年达。
“跟你赔礼。”季言礼依然笑。
“不用。”时越摇头。
“应该的。”季言礼迈步就走,那瓶美年达就那么放在时越的桌子上,时越没动。
柳茵喊了时越一声,时越侧头,看见柳茵隔着一个过道对着她问道:“你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跟你赔礼?”
时越冲着柳茵后边的郑秋梧抬了抬下巴,“问她,她知道。”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
老王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先清了清嗓,然后拿出一张纸,“宣布一下班委哈。”
全班鸦雀无声。
“班长,季言礼,副班长刘晓慧,卫生委员……”
时越默默听着,没有她的名字,直到最后,老王忽然说:“对了,我们班需要有一个校报记者,时越,你干吧。”
时越看向讲台,再次对上老王一双浑浊的眼睛。
“好,大家上自习。”老王端着茶杯又走了。
时越知道校报,每个月出两张,全校都可以投稿,自由度比较高,写什么都行,除了情书。
校报记者的工作嘛,就是配合两个高三的校报社长,挑一下来搞,最好自己也能写点投一投。
没什么作用的一个差事。
时越没怎么当回事。
然而没想到,刚下课,季言礼就来找她问怎么投稿。
“不知道,我才当,还没开记者会呢。”时越实话实说。
“哦,那你知道了告诉我哈。”季言礼对着时越笑。
“行。”时越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桌子上那瓶美年达,它像是原本就长在那里的一样。
晚上骑车去浴池,今晚还有客人,蔡凤霞看见时越,对着单间努了努嘴,“洗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出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蔡凤霞往前走,来到单间门口,偷摸听了听,没有水声,倒是听见了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
咚!咚!咚!
蔡凤霞大力地拍着门:“这里不是旅店哈,要办事回家去,赶紧出来!”
时越瘫坐在吧台里,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十来分钟后,一对中年男女出了单间,虽然努力装出很自然的表情,但是还是能看出他们的不自在,两个人脚步匆匆的出了浴池。